萧霄不清楚这其中的弯弯绕，懵懵懂懂的开口道：“神父……我们要向他忏悔？”无论在单体战斗能力还是综合实力方面，几乎都可以碾压他们。

再装昏迷下去也没意义了，秦非干脆当着黛拉修女的面睁开了眼。进村的路上他曾经说起过，他的名字叫徐阳舒。离开祠堂的大门就在不远处，红棕色的木门与来时一模一样，门上没有挂锁，秦非只要伸手推门就能离开。

怎么回事……？他们又将视角切了回来。

深灰的衬衣浸染出一块一块的黑，2号双眼发直，口中不知念念有词着些什么，背对着众人，头也不回地蜷缩在那里。潮水般的弹幕瞬间将秦非面前的空气占满。眼眶、脸颊、唇角全都是血。

可心里知道，和被拿到明面上说出来，是截然不同的两码事。

再往下看，秦非终于看到了那个来之不易的荣誉勋章。像是一只坏掉了的座钟摆锤，节奏规律得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秦非垂手站在司机身旁，闻言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有……”什么？他是做了什么，能把蝴蝶吓成那样？

要揭下此符，理应用上糯米、朱砂、……这么有风度的男人，现在可不多了。可他到底是为什么！！

灵体缩缩肩膀，仍旧很不服气，却又不敢再说话，一张脸憋到扭曲得不像样子。

假如萧霄刚才和秦非一起去了鸟嘴医生的办公室，此时他一定会意识到，秦飞正在默写鸟嘴医生桌上的那本笔记。三天前在F级新人大厅曾有过的盛况，此刻再度复现。人群中，林守英的鬼魂正在大杀四方。

客厅里，王明明的妈妈正在门口玄关处换鞋。可是……

不为别的，就为程松竟然能在积分足够升级的情况下坚持留在F区一年，秦非就不得不承认这是个狠人。社会在短时间内发生了巨变，教堂也从原先单纯做礼拜的地方，变成了一个集监狱、疗养院、病院于一体的黑暗圣地。

萧霄蹲在柜子里，贴着帘子边边向外偷看，差点被他摇头晃脑的样子弄得笑出声来。制服的款式，与玩家们早前在餐厅见过的那几个帮佣一模一样，仅仅只是脏了些、旧了些。秦非微笑着，大言不惭地开口：“ 哦，今天上午遇到教堂的神父，我们聊了聊。”

7:30 饮食区用晚餐……秦非没有买一分钱的票，免费围观了一场闹剧。

庆幸他比别人少了个威胁, 但又很憋屈，怎么偏偏是自己抽中了这么傻逼的一个角色。

萧霄：“哇哦！……？嗯？？”

验证进行得很顺利。秦非挑拣着向三途和鬼火叙述完了自己的需求。

解释是无用的，黛拉修女不会听，她一看就是那种武断的专制者，绝不会给案板上的鱼肉争辩的机会。

修女也是这么觉得的。村长瞥了一眼几人身后。

鬼女疲惫地挥了挥光秃秃的手腕，示意秦非闭嘴。

下一秒，看守的情绪突然崩溃。秦非点点头。

秦非眨眨眼，觉得这个系统真是有点做作。两个对立的阵营，天然便对对方有敌视。它将直播间随手切换到其它几个主播的视角，随意瞟了两眼，又切回来。

秦非的回答水平堪称厚脸皮教科书的表率。众人没有异议，六人在车内分散开来，东摸摸西看看。他的视角也被剥离了出来。

秦非久久未动，终于引起了萧霄的注意。“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独享这把钥匙，要不然会引起众怒，所以就想了这么个釜底抽薪的办法。”

萧霄明白，对于一个才刚认识不到十分钟的陌生人来说，自己说得有些太多了，但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秦非时他总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都是召唤邪灵需要用到的祭祀品。

可是。她用一种看向路旁垃圾堆般轻蔑眼神瞟向他，什么也没有解释，扭头对着看守们说：“走。”

任凭观众喊破嗓子，三途和鬼火都没有一丁点儿反应。

……

在几声钥匙碰撞声后，紧闭的铁门被人猛然一脚踹开。就像是一群饿狼被放进了养猪场，拥挤的人群被尸鬼疯狂屠戮，原本水泄不通的空间逐渐开阔起来，越来越多的尸鬼汇聚到了祭台边。

“这次绝对不可能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