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秦非和一般人不太一样，不为所动地继续浏览着自己的信息面板。“主将在每时每刻为圣婴们的言行举止打分，率先攒够二十四分的候选者，将会获得受洗的资格，成为新一任的圣子。”可秦非的脸皮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变成无敌厚：“但我没有做出任何在主观意愿上拐带NPC的举措。”

铃声响起的瞬间，那股禁锢在僵尸玩家们肉体上的神秘力量倏忽之间消散了不少。“行行行。”鬼女已经发展到看到秦非的脸都有点头痛的程度，“你说什么都好，反正，事情就这么定了，你快走吧！”她扭曲自己的肢体，手脚共同着地，像加椰子一样在秦非旁边爬来爬去。

萧霄见秦非出现，单手撑着地，十分勉强却难掩激动地站起身。

他好迷茫。

规则只说了，不许“交头接耳”。“哒、哒、哒。”

明明刚才那个女人开门之前，秦非听见了她踩踏着木质楼梯上楼的脚步声。

“主播是跑不动开始摆烂了吗？快跑啊急死我了！！”修女温声细语地对兰姆说道。

但，虽然几率不高，可假如他和蝴蝶一起进了副本，又倒霉被蝴蝶认出来的话……三途在旁边不忍直视地扭过脸。

要想成为一名正式的工会猎头，需要经由工会申报，再在中心城拿到系统颁予的合格证明。譬如，评分的标准按什么制定。蝴蝶只招收操控流玩家，以及那些被他们操控的傀儡。

他的脸上写满恐惧：“是坟山。”

其实他刚才就觉得不对劲，车上的人醒来以后表现出的反应实在有些太大了，有的人失控得甚至毫无缘由。还看清最真实的自己。

刚才还没什么表情的秦非一秒变脸，扬起眸子，向导游露出一个乖巧又热情的微笑。可他当时里外里将镜子检查了一番，的确什么异常也没有发现。话音落，秦非微笑着开口：“不，你不能。”

艾拉一愣。秦非精准捕捉到了关键词。“他们一定是看穿主播的伎俩了。”

不，不会是这样。从萧霄在调度中心按下按钮的那一刻起，秦非与萧霄的身周便涌起了熟悉的白雾。

但渐渐的，周围所有人都开始发起了疯，只有萧霄，半点没受影响。

先不说12号仅凭镜子碎了就能猜到他出来了。

既然非去不可，那让老玩家们打头阵，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旁边那个不知名的东西好像越来越兴奋了，林业听到了她从咽喉最深处挤出来的笑声，尖锐又刺耳。

鬼火站在一片残骸中，咬紧后槽牙，黑着脸看向秦非：“你刚才说的话还算数吗？”

老神父一句话也不敢多说，马不停蹄地当起了向导。

秦非正犹豫着是否要追上去看个究竟，一阵比之前强烈数十倍的嘈杂人声却忽然汹涌着席卷而来。“而且……”分析的灵体像是想起来什么奇怪的事情一般，抬手抠了抠下把，“以前别的玩家进到门内世界，虽然也会被林守英追着跑，但好像都没有像这个玩家被针对得这么惨。”那是一个和异化后的2号玩家有些相似，但又不全然雷同的东西。

他话锋一转。

说起来，这种行事作风倒是让秦非想起一个人——啊不，是一个鬼来。秦非与萧霄对视一眼，眼中都有了答案。地面污水横流。

主人格兰姆懦弱、羞怯，是个柔软不堪一击的孩子，因此它分裂出了和自己一模一样，却又迥然相反的24号。秦非盯着徐阳舒看了几秒，轻咳一声，往口袋里一摸，掏出了一个巴掌大的苹果来。玩家们的神情变得谨慎起来。

秦非轻轻叹了口气，不得不走上前推开了那扇门。有灵体正在为秦非的生死牵肠挂肚，也有灵体满心兴奋，垂在身侧的手握拳，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却被谈永头也不回地一把甩开：“还能干嘛，别人不告诉我，还不准我自己出去找线索？！”就像秦非刚才所提问的那样，猎头玩家的存在无疑是破坏了直播时玩家之间的平衡。他说话时语速不疾不徐，声调平静而又柔和，可此时在场的所有人看着这幅画面都感受不到半点安慰，只觉得被衣物包裹的身体正在一阵一阵地发凉。

这老色鬼。

走廊里是暗的，但秦非在房间里时也并没有开灯，双眼早已适应了黑暗。这间房里实在没什么能容人的藏身之处。“原来是这样。”萧霄这才明白过来。

在医生的记录中，兰姆共有24个不同的分裂人格，恰好对应了24名圣婴。围在旁边的玩家们这才意识到，他们脚下踩着的浅粉色污水，竟然就是任平的血水。薛惊奇道：“对，我个人认为，他的致死原因就是指认出了鬼。”

他们别无选择。“你去。”刀疤咬着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