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松倒也没介意他的质疑，点了点头道：“当然。”

秦非想过无数种自己在不知不觉间触犯了规则的可能，但他真心没想到，长得好看都能惹修女不顺眼。

《圣婴院来访守则》

那片雾气越来越浓，越来越厚重，流淌在秦非身边。没过多久, 就又到达了那扇门口。一声祈祷，喊得惊天地泣鬼神。

……？而且他相信，撒旦一定不会介意的。“怎么回事？直播镜头怎么突然变成一堆雪花了？”

反正，就算现在不说，以后也肯定是要说的。

只是，现实很快打了徐阳舒的脸。他的身体没有一处是能动弹的，但嘴巴却没有被封上。

一出副本，大家从此不四海不见，没什么可不好意思的。他开始奋力挣扎。“你刚才应该已经看到，这孩子在教堂中过得并不好。”

程松不知在和刀疤讲些什么，两人从离开义庄以后就一直并肩走在队伍最后排。礼堂四角摆放着白色的纸花环，屋子一角，老旧的幔帐随风舞动。“闭嘴。”在短短一分钟之内，秦非对鬼火说出了三途曾说过的一模一样的话。

“如果不记得了的话，也没关系，我是不会忘记你的。”总而言之，暂时是安全了。迷宫究竟有多大？没人能说得清楚。

例如刚才那个说话的黄毛。见到一行人过来，他们开始用带着方言腔调的普通话聊天。

秦非身形未动，不动声色地打量起周遭环境。一下，两下。“快呀，快呀，快过来呀，亲爱的孩子。”

“新直播来得好快，这才多少天？没见过这么敬业的。”有灵体不解：“你看那么起劲干什么？类似的剧情咱不是早就看腻了吗。”读完全部内容，孙守义将指南递给自己身边最近的一位玩家，让大家传阅。

什么东西？秦非却笑了笑，目光灼灼地盯着林业。他捏起车载电话后面蓝色和黄色的电线，断口清晰可见，露出内里浅色的铝丝来，同样已经完全断成两节。

玩家一共有16个人。

冷静！冷静！副本里有近三十个玩家, 他到现在连人脸都还没认熟，哪怕三途说的是其他某个林业一点印象也没有的边缘人物，他都不会觉得这么惊讶。徐阳舒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吓人的脸，简直就像鬼片照进了现实。

嗯，不是合格的鬼火。

秦非像是无意识般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胸前的挂坠。

“你有什么能够证明？”一记拳头砸在了他的脸上。

村中建筑大多是青砖灰瓦的低矮平房，只在靠近大巴的村头有一座高大的牌楼，上面缀着无数白色的纸钱串，被风吹过时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那是——苍老沙哑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危险，那只手上的指甲肉眼可见地一点点变长，慢慢卷曲起来，抓扣在一旁的木壁上，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我真是服了，这个修女怎么每次考人都只会考这一道题呀？？”真是不好意思，一次也没有有呢。女鬼：“……”

哦？“啪！”但看他们如今的表现，也不像是找到了的样子。

先不说掉不掉san的事，光是迷宫内的空气质量就足够让人在生理意义上头脑发昏。为此，程松费了很多的口舌。

它们在那眉宇之间交错着，形成一个个微小的宇宙。阁楼的木门又一次次被推开。

……他像是一个谆谆教诲的老师，引导着学生走向正途。“是你们决定来杀我的。”

秦非的兜里还有一大堆，没一个能点亮的，想来只可能是特殊场景所造成的限制。旁边忽然有人出声打起了圆场。她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转身回了卧室内。

“闭嘴！”

触电般的麻意从秦非的尾椎骨自下而上，一路蔓延到天灵盖，又顺着他高举过头顶、一把推开地窖木门的手，冲向迎面而至的地表空气中。

神明高高在上，却又语意温和。规则并不强制大家在村中活动，既然如此，那还探什么秘？一直躲在棺材里不就好了。对于秦非失手打碎镜子这件事，两人全然没有打算追究，甚至还出言安慰他。

不至于连半点心异样感都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