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是装的。

验证进行得很顺利。就在秦非望着对面那人时，祂也正望着秦非。

而是一颗颗极小的、像是不起眼的杂草般的植物。

重点，大概就是“顶着王明明的脸”。

她本以为秦非也是拥有魅惑技能的玩家之一。但她没有想到的是，离开副本以后，在中心城中，他竟然依旧可以和NPC打成一片。那道并不太深的伤口正在逐渐愈合，凝固的血痂干涸在他的脸侧。祂来了。

1号脸色漆黑无比，他看向秦非，鼻翼翕动着，却又不好说什么。他尝试着抬了抬手臂和腿。但王明明的妈妈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

但起码！这些东西能跑会动，秦非一路走来已经弄死了不少。“我赞同孙大哥说的。”萧霄见那中年玩家神色不虞，开口帮腔道。

“千万、千万不要睡着。”

这个副本里的NPC好歹都是人不是鬼。大佬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是在惋惜自己为眼前这个低级副本所浪费的时间：“但他们肯定什么也找不出来。”那种粗糙的手感简直就像是教堂门口那片铺完后，没有晾干便被无数人踩踏的水泥地。

中间那灵体一副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的模样，伸手捋了捋自己并不存在的胡须，拖长着嗓音开了口：“那还要从三天前，这场直播刚开始的时候说起……”有人提议，将那些尸骨通通挖出来，一把火烧了，或是换个地方埋了。他看见兰姆被母亲推搡着出了门，和他一同出门的，还有那群看起来并不怎么像他家人的兄弟姐妹们。

那糟糕的手感，倒是让秦非想起以前在菜市场摸到过的生猪肉。他也懒得多嘴去提醒三途和鬼火不要和他同路——这种容易被人捏住的小把柄，还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比较好。

可明明所有玩家都被关在囚室里。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情况其实很是有几分诡异。……

对方显然不知道这个梗，十分呆滞地看着秦非，张开嘴，又闭上，像是一条离水的鱼。青年神色恳切，清润的眉目中漾着坚定的光，仿佛他就是世界上最值得信赖、也最关心导游的那个人：“反正都是在村子里，要是在游玩的同时可以帮助您减轻一些工作压力，那就再好不过了。”那是一张秦非十分熟悉的脸，五年前，秦非亲手将他送进了监狱。

程松作为大公会的猎头，直播场数之多，远非孙守义、萧霄几人能够比拟。

说着她将一串钥匙交给秦非。因为直播画面中，秦非忽然伸手，向0号的脚下掷出了什么东西。说出来简直让人生气！

他们又将视角切了回来。这样一来，秦非挑选起道路便更加轻易了，只需要向着眼球们不愿去的方向走就是。弹幕里的观众已经快要急疯了。

秦非适时地调出弹幕界面，他看见了空气中不断飘飞的文字，露出一个带着些许羞赧的青涩笑容：鬼火搓搓手，刚想把方才薛惊奇的推论告诉秦非，面前穿着校服的青年却比他更先一步开了口。所谓的指引NPC，就是类似于秦非的上一个副本中，导游那样的角色。

……？大巴？但这张符看起来不像是一般的符，就连萧霄也看不出这符咒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他垂眸，琥珀色的瞳孔中满是失落：“我还想和导游先生一起领略湘西的美景呢。”

医生还不知道自己桌上的笔记已经被人动过，并且原模原样刻出了另一份来。“报警，我要报警了！！警察叔叔救命啊，这里有个人用他聪明的脑子对我进行人格侮辱。”这么高冷吗？

白日的浓雾不散，尽管是已经走过数次的老路，依旧能够带给人源源不断的惊惶，让人每分每秒都在心中泛起隐忧，害怕自己某一步行差踏错，就此迈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秦非站了没多久额角就沁出汗来。

每个人的步伐都异常镇定，带着一股胜券在握的从容。

像是玩家们当时身上穿的僵尸衣服、手里拿的桃木剑、甚至是一块石头一根树枝，只要是从副本中得到的，都会被系统清理掉。

虽然直播才刚开始，但他的直播间里已经有了非常多人，并且数量正在以一种十分恐怖的趋势猛烈上涨。对面的玩家群体出现了小规模的骚乱。片刻后，有个斯文儒雅、言谈举止都令人如沐春风的中年人走了出来：“你好，请问你是？”青年憋着一口气，不知第几次躲过迎面破风而来的利爪。

于是各自捏着鼻子进食。秦非但笑不语。

这个灵体说得很有道理，引来不少人侧耳聆听。

众人神情恍惚。倘若现在他在这里，秦非就能让这个躲在匣子里的老神父好好尝一尝，满脸尸油的年轻男孩摸起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了……三途眼看着黑袍NPC走远，她身上的绳索终于被长鞭弄了下来，皮肉被撕扯开的剧痛令她不断倒抽凉气。

要知道，他们可只是F级主播啊！那么多的高级主播都没有能摸到支线奖励的门槛！秦非摇了摇头：“有点低血糖, 我坐一下。”虽然鬼火其实并不觉得这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而现在不过才下午两三点钟。秦非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