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没什么威慑力，却莫名叫他打了个寒噤。

吕心想起休息室门口贴的规则，第四条中似乎便写着：他想问林业为什么，但少年已然一溜烟地冲向玩具熊，踩着凳子，动作不甚协调地往上爬去。

“你们、好——”但假如雇佣兵主动选择放弃任务，却需要支付高额的违约赔偿金。沉闷的响声被隐没在无数脚步声中，没有引起前方玩家的丝毫注意。

如果秦非没有看错的话，这个工作人员应该是只鸡。但从0数到300那后半段，大概率可有可无。秦非将照片放大。

“你在这场副本里拿到的积分应该很高吧？”秦非的视线散漫地扫过弥羊的脸庞，“雪山所有的秘密，都被我们挖掘得差不多了。”他说的是格林童话里很有名的一个故事，兄妹俩被恶毒的后妈骗进密林深处丢掉。地面上的人听了眼中却露出绝望。

在副本里还一门心思惦记着享受，这样的玩家，要么实力极强，要么毫无自知之明。

他抬起头望着夜空，将手臂伸到船舷外感受着温度：“是不是起风了？茉莉小姐，需要回去吗？”秦非想喊鬼婴帮忙，但鬼婴也失联了。

手指上的黑晶戒指逐渐散发出热意。

秦非：掐人中。无尽的、相似的石壁从视野中划过，有时杰克甚至怀疑，他们真的有在改变地理位置吗？还是一直在原地打转？“你们大半夜不睡觉，站在这里在干什么？”秦非没有给薛惊奇留太多发呆的时间。

应该不会。系统将直播画面切成两半，一半是柜子里秦非的脸，一片漆黑中，只有门缝中透进的那一丝光将他的脸照亮。

除了双面鬼、无头鬼、红眼鬼以外，穿着厨师制服、眼中流着血泪的男人、全身表皮被剥掉只剩一层红白交织肌肉组织的人……弥羊眼睛一亮。

现在却觉得格外可爱。

外套的整条袖管不知所踪，从手肘以下直到指尖，再没有一块好皮。

入夜后活动中心光线不好，秦非又特意采用了背对人群的站位，是以竟没有一个人发现，眼前这个沉默的青年就是白天不时出现的引导NPC。

污染源是怎么混到这个地步的？活动中心门口, 两只塑料箱子静静躺在地上，里面堆放着满满的盒饭。青年一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在黑暗中静默地思忖了片刻，迈开长腿，穿过整条漆黑无光的走廊。

无论秦非本人还是直播间里的观众，对于NPC给出的答案都有些将信将疑。

可是，王辉却在担心，那玩家会不会根本就是个幻影？“15颗彩球，没有动物来吗？错过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宋天疑惑道：“冉姐，你让我看什么？”

十余个不同的画面。而是飞起一脚，直接把那具拥有着和他完全相同容貌的尸体踢下了一旁的悬崖！！

弥羊一眼便看出问题所在：“糟了！一定是蝴蝶用了不知什么法子，把一直追着他跑的怪物队伍破了！”

而造成那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上一次来服务大厅堵秦非的那人。

玩家的心脏骤然缩紧，呼吸一窒。

“阵营之心。”秦非道。直播画面内, 身穿西装、头戴猫咪头套的男子，步速正肉眼可见地越来越快。在各个不同的副本世界中, 污染无处不在。

鬼都高兴不起来！黑发青年垂着眼，眸底翻涌着压抑的兴奋。秦非抬起头。

蝴蝶瞳孔骤缩。礁石中的确危机遍布，可弥羊觉得黎明小队的人再如何倒霉也不可能全军覆没。

副本的各个角落，正在门内或门外走廊上的玩家们，同样面露惊异。……没有。有玩家弱弱地开口：“可是，我队友还没出来……”

没有迟疑，没有恐惧，什么也没有。

A级直播大厅，蝴蝶的光幕前。天已经黑得差不多了，闻人黎明在坡顶停下脚步，取出手电筒向下照。

OK，完美。这个玩家的精神免疫到底有多强？然而下一秒，画面中却突然出现了一只手。

作为一只存活了百年的老僵尸，以右边僵尸的道行，绝不是一个巴掌可以解决的。

以及更多被衣物遮盖的，秦非没有发现的地方，都正在慢慢显出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