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比这更恰当的形容了。秦非压低双眸，纤长的睫毛遮掩住了眼底异色。

鬼火一愣。原本就脆弱的棺材板完全不堪一击，随着铁铲的动作化为片片碎木，落于周遭泥土之中。“不过问题不大。”

他原本以为秦非那样突兀地问了一句，大约是觉察到了什么副本中隐藏的线索，

秦非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么觉得的。鬼婴像只壁虎一样攀上镜面，四肢和肚皮紧紧的贴在镜子上，像是想要看看能不能从哪里钻进去似的。无限的回廊在秦非眼前分割成一条条岔道，那一条条岔道又交汇成同样的墙面和地板。

秦非肩膀上的鬼婴逐渐安静下来。这样看来，若是在表世界被杀死，或是在里世界因为挂坠满了、精神崩溃而异化，都会导致里人格的出现。无论是从秦非的上一场直播追过来的老粉丝, 还是半路见E级大厅人多过来凑热闹的观众。

老人还在继续：“那家的男人四个月前死了。”“嗨～”他的眸子是浅而澄澈的琥珀色，认真凝视着你时温和得不像话，光是坐在那里，浑身便洋溢着抑制不住的亲和力。

现在，化作僵尸的玩家们没有赶尸人。那家伙是个妖怪吧！！

萧霄见此忙跟了上去, 也顾不上多问：“可以可以，我当然可以, 走，我们马上就走！”

她向后退了半步，回归到老玩家的阵营当中，仿佛全然没有觉察到背后那一道道怨怼的眼神。萧霄蹲在柜子里，贴着帘子边边向外偷看，差点被他摇头晃脑的样子弄得笑出声来。无论那种解决办法好像都有那么些祸水东引的缺德味道。

所有有资格离开副本的玩家，全都在眨眼之间便现身在了结算空间内。——他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像是玩家们当时身上穿的僵尸衣服、手里拿的桃木剑、甚至是一块石头一根树枝，只要是从副本中得到的，都会被系统清理掉。

“呕呕！！”如今秦非直播间中播出的一切剧情，都是他们过往从未看见过的。那可是整个规则世界中最大公会的会长，是曾经玩家排名榜上位列第一的人，是他们这种小主播做梦都不敢想的高玩啊。

……竟然这么容易讨好。秦非一口回绝：“不行，12点以后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

像是徒手捏死一只蚊子。任平没有说错，这家早点铺确实有问题。

“原来是这样。”萧霄这才明白过来。他是不是该谢谢王明明的校服，让他重新体验了一下学生时代的青葱岁月。“与此同时，还有另一个玩家一直潜伏在暗处，趁着2号啃食尸体的时候，他将14号的尸体偷偷带走了。”

身侧，一个正在咬三明治的玩家突然惊呼道：“我的san值恢复了一点！”虽然不像大爷反应那么剧烈，但同样也都一脸懵，有个瘦瘦小小的双马尾女生在小声地抽泣着。如果看见身穿其他颜色服装的修女，请不要和她对话，并尽快离开她的视线范围。

他说话时的神态温柔又和善。

不要让其他玩家留意到。三途将两人送到暗火公会门口。村子里的后辈们走得走散得散，留下来的也都是些半吊子的水货。

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了。

那些尸鬼们在遇到挡路的石碑时，似乎时不时便会表现出忌惮的姿态来。秦非一怔。

他甚至听到自己耳畔回响起一阵阵急促的心跳声，“咚咚！”“咚咚！”，就像游戏里的角色濒死前的系统提示音。

见秦非脸上并无不悦之色，亚莉安壮着胆子继续说了下去：“您放心，今天在休息室里发生的事，我是一个字也不会对外透露的！”

“我记得以前最快的玩家也做了起码一分半钟的心理斗争。”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0028号世界这一个月里开过四遍了，我都看腻了。”“是吗？那我再看看吧，我刚才差点就走了。”

这一系列的操作实在惊呆了他，他既不知道秦大佬是怎么唬住神父的，也不知道他把神父撵走是想做什么。

神父十分无语，收回十字架，并在心里默默对信徒说了一句“呸”。秦非抬起头来。秦非垂眸，睫毛的阴影落在脸上，让他说这话时显出了几分神秘莫测的气质：

“我不会死。”

6号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不屑地嗤笑一声：“你和10号是绑定进副本的队友吧，我们早就看出来了。”他头顶的好感度条此时就像出现了什么故障一样，不停地闪烁、再闪烁。孙守义站在秦非后面，被他撞得一踉跄，脚步都没稳住便下意识跟着疯跑起来。

这个赶了一辈子尸的赶尸人，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在死后竟还不得安宁。这些看见血肉横飞或是肠穿肚烂的画面，也从不皱一下眉头的观众们，现在却被这丛小小的苔藓惊得面色煞白。不是人走进去、把自己关在里面，在乌漆抹黑的一团中对着上帝祷告？

昏暗的厢房内，除了秦非以外的剩下五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