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萧霄眼眶都开始发热了，他觉得自己好像被赶鸭子上架的那个鸭子。

自从发觉到秦非的存在后，它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视线再也没有从秦非身上移开过，颇有些一眼万年的味道。三途的神色却并不怎么好看。秦非虽然不会感到恐惧，但什么东西可爱什么东西恶心还是能分得清楚的。

秦非：……

就像秦非刚才所提问的那样，猎头玩家的存在无疑是破坏了直播时玩家之间的平衡。

来自远处的呼唤声还在继续：“秦大佬？秦大佬，你在哪里呀，我来找你了！”每个玩家结算的时间长短本来就是不一样的，如果有人对结算内容有疑虑，还会在结算时和系统你来我往地扯上半天的皮，耽误时间也是常有的事。很快，教堂里的修女发现了这个秘密。

第七天晚上是副本的最后一天，他们能否活到那时都说不准。那个浑身金光的灵体今天又来了。楼里的寒气比外面更重，因为常年无人居住，空气中满是尘螨漂浮的味道。

“咔哒。”“尊敬的神父，我还要为2号圣婴忏悔。”

从他们进入告解厅后，外面教堂的动静就消失了。

排行榜就挂在服务大厅正中间，如果秦非的照片真的在上面，就算再糊，和他本人一对比，总能看出一二来的。秦非没有犹豫，顺着台阶拾级而下。

这是一场公平的暴露。之后，又从黑暗空间来到了结算空间。秦非的表情有些许怪异。

好处是萧霄没有里人格，不需要做隐藏任务，对比其他人来说少了一个潜在危险。秦非对此似乎毫无所觉，他仍在朝着王明明家大门的方向走。

看着棺材内一秒入睡的青年，孙守义嘴角抽搐。

可说到这里，萧霄却又想起另一种可能：“万一蝴蝶也和你一起进副本了怎么办？”萧霄：“当然不是……我就是想问——”R级对抗赛的流量大，吸引了许多此前从未观看过秦非直播的新观众, 这些轻视的言论便都是新观众发出的。

休息室墙上贴的那张规则中有提到过，如果告解厅的钥匙不见了，玩家们可以去找黛拉修女补拿。

而血修女没有半分犹豫，面对这一切，她们连脚步都没停顿，一副完全没将萧霄放在眼里的样子，继续追着秦非跑。客厅里的家具也都是黑灰色的，电视背景墙却被刷成了暗红。“完了！完了完了完了……”鬼火眼底露出深深的绝望。

这个坐在他身旁的年轻人，如果要萧霄在他不算丰厚的词库中寻找一个形容词汇，那大概就只有“温润如玉”能够将他囊括。

死刑犯们被送往教堂，在那里他们将通过规律的生活；学习劳作，以及虔诚的祷告，来洗刷自己的罪。

“好——”

他听见黛拉修女低声感叹，“你美貌的皮囊看起来是多么邪恶！”只是，出乎秦非的意料之外，那npc与秦非狭路相逢，竟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这算哪门子知心好友，损友还差不多。秦非不解地眨眨眼睛。那双剔透的琥珀色双眸像是盛着一缕光，清透又柔和，望向他的眼神真诚中带着淡淡的担忧。

这里似乎是个中世纪的贫民窟。在规则世界中，能和NPC签契约的主播，无一例外都是实力非常强横的。

假如想规避这种情况的发生，就要尽可能避免和“活着的死者”做接触。假如那计划不能成功生效, 她也不会因此而去做一些诸如“扰乱12号的行动”这类卑鄙的事。想去接近修女以达到获取线索目的的玩家，不止秦非一个。

“行。”秦非一口应了下来。

“这一波绝对是剧情流主播的高光时刻啊，可以列入史册了吧！”

那是秦非刚才逃跑的时候顺手从路边捡的，估计是林守英追那些村民时不小心破坏了什么建筑，散落下来的建筑碎片。后街一如林业所言，没什么人。萧霄：“……”

小巷对面是F级生活区的侧门，距离大门的位置并不远，中间隔了一大堆排成阵列的垃圾桶，从侧门这里张望，甚至可以看到正门处的人头攒动。箱子没有上锁，秦非直接伸手便能将盒盖掀开，里面乱七八糟地塞了一堆东西：但秦非闪开了。

秦非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嘲弄的笑。随口一句话，倒是把一旁的鬼火吓了一跳：“你是怎么知道的？！”

直到几年后，医生来到教堂。本来一个1号玩家已经够他们受的了，现在又来了两个直接进化到工业革命以后的带电的大家伙。配上他恳切的、带着请求意味的眼神，就算世界上最铁石心肠的人，大概都难以拒绝他此刻提出的要求。

秦非啧了声，悄无声息地压下自己脑海中刚冒头的“能这样听声辨位，感觉好像狗子”的冒犯念头。“坐。”导游说完，在距离他最近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突然之间，萧霄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匆忙将手中的圣经翻开，食指在纸面上滑动，最后停在了一行字上。可秦非的脸皮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变成无敌厚：“但我没有做出任何在主观意愿上拐带NPC的举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