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蒙以为自己眼花了。如果秦非没有看错的话，这个工作人员应该是只鸡。那就是秦非竟然直接从D级升到了A级，拥有了从商城中兑换外观的权利。

可通关大门明明就在眼前，他直接走出去不就完事了！良久。城外包裹着层层安全防护，一旦有不属于玩家和指定NPC的生物想要硬闯，系统便会立马接收到警报。

秦非紧了紧衣领。

秦非站在一群像是刚从垃圾堆里被捡回来的人对面，干净得像个异类。六个人只能排成长长一条，一个接一个，一路向前。

秦非慢条斯理地开口道。顺着风吹的方向，秦非能够隐约听见他们的对话声。弥羊冷哼：“要你管？”

大家都不想耽误太多时间，收拾完东西后很快离开，沿着地图上所指的方向走向了下一站。在零下十几度的气温中潜入冰湖。

NPC觉得自己血压都要高了。这只蛾子比乌蒙上一次抓到的那只更大，灰色的翅膀在玻璃瓶内上下翻飞，发出噗噗的声响。

“那，假如让所有被标记的玩家单独组成一个队呢？”猪人NPC的办公室，休息室，卧房。

“午夜12点之际，男友果然出现，浑身是血，他面容扭曲地冲进人群，一把拉住女孩的手。”林业怀中的祭坛和先前被敲碎的那只一模一样。前后不过十分钟时间，除了已经死去的刁明，秦非成功将副本中剩下的全部玩家都转化成了雪山的信徒。

但这玩家心知肚明，他的情况隐瞒不了多久。陶征很有自知之明，他在小黑屋里被关了一整天，对外面的形式没有半分了解。那些雪洞是虫子钻出来的。

NPC不出所料地出了拳头，而大象，出了布。“你们所有人都是通过我，才归属死者阵营的。”后方的蓝衣NPC终于有所察觉。

“薛老师，这个人分明就是在公报私仇！”玩家气愤地回头嚷嚷着。刺骨的寒意穿透防水鞋与登山裤, 侵袭着皮肤和骨骼，但乌蒙恍若未觉。

这在副本中被污染的玩家身上都是很常见的。秦非没有和他们一起出来。留走廊前的人面面相觑。

可是，后厨……其中有一个还发出了幼稚而机械的电子音：社区里的怪物就像夜间被灯光吸引的蛾蚋，前仆后继地涌向活动中心。

秦非脚步不急不缓地下了楼。有了这枚哨子，一切就都不同了。屋外的天还未黑，秦非在正对大门的墙面上，看见了一个十分清晰的鬼脸图标。

三途刚想问点什么，忽然，整座垃圾站开始剧烈摇晃起来。“别笑了，快回去吧。”应或涨红着一张脸催促道。秦非一言难尽地看着对面的男人，心里涌现出微妙的危机感。

它明明正发着光，却并未给这个世界带来一分一毫明亮。“也不知道那两个傀儡会和蝴蝶说什么。”秦非玩味地拨弄着手中的名片卡，语气中未含丝毫紧张，反却带着一种似是而非的期待感。

但并不是每个人都对通缉有兴趣。

“大象死了， NPC的身份也就显而易见。”

但反应最大的还是弥羊。他不像玩家那样，能在天亮时收到任务完成的系统提示，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可以出去了。

闻人黎明看向其他玩家，欲言又止。

秦非轻轻念出封皮上的字。究竟是怎样的存在，才能在这样一座无人的荒芜雪山中，建造出这样一座神庙？不是没有能一次拿5颗以上彩球的房间，可那些房间的游戏难度都偏高，进去的玩家都还没有出来。

正在牵制他们，让他们无法说出与垃圾站相关的信息。秦非转身往12号楼走去。虽然这分值已经很高，和10万却完全没什么可比性。

数不清的树木从视线两侧飞越而过，没人有多余的精力留意路线，前方飞舞的蛾群就像黑夜中唯一的灯塔，指引着方向，

这些石洞每一个背后，都连接着数之不尽的通道，通道之间相互贯穿，就像人体内交错生长的毛细血管。可当他抬头望去时，却什么也没看见。

站在后方的高大男人面色沉郁，右手微微向上抬起，指尖轻挑之间，那傀儡机械地张开口：“蝴蝶——大人——有话问你。”弥羊不说话。将一伙想要占他们便宜的坏东西反手弄死，是件多么令人身心愉悦的事啊！

怎么就变成你的队长了？“大家都没事，怎么就他冻伤了？”弥羊也觉得有点不对。

准确一些形容，他似乎更像是污染源的少年体。可两只脚就像是被钉子钉在了地板上一样，纹丝不动。眼前的画面就像拼图被打散，碎裂成一块块，世界变得混沌，然后消失，只余下漆黑如墨迹般不可见底的黑暗。

“稳住。”秦非按住弥羊的肩，低声道，“这些虫子的游动方向是固定的，不会朝我们这边过来。”纸张最上方写着一行被污渍浸染的文字。

秦非连片刻的停顿也没有，仿佛没有经过任何思考，便向着最左边那条路走去。秦非一对杏眼弯出漂亮的弧度，口中说出的话却界限分明，不带丝毫温度：整个狭窄过道中的机器运转声顿时减轻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