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萧霄的声音。秦非看着面前的人，有些许晃神。

神父：“……”

三途一门心思都放在了留意四周情况上，她没有打开弹幕界面，即使打开了，她也无法看到直播间内观众们给出的的示警。

她的右手就像是不听话了似的，五根手指扭得活像离了水的八爪鱼，硬是脱离开了秦非的脖子。用的还是秦非自己给它的钥匙。

只能寄希望于仁慈的主了。没有人回答。

萧霄一怔：“你怎么看出来的？”

假如按照秦非进副本之前的身体状况，咳嗽成这样他大概已经进医院了。副本中的玩家们混沌的度过每一天，混沌的生存或是死亡，直到副本结束，依旧从未了解过真相。鬼婴急迫地发声，身体向前，直直贴上秦非的侧脸。

“……”

可仔细去听，那声音却又消失不见了。三途从随身背包中摸出一个弹珠大小黑不溜秋的东西，向后一扔。如此明显的线索铺开在眼前，即使是那些反应迟钝的玩家，此刻也都已经明白过来了。

只有徐阳舒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被秦非猛地一巴掌呼在后脑勺上，差点一头栽在地上。导游不在大巴车里固然令人失望，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萧霄扫了告解厅一圈，没找到什么合适的东西，于是将修女发给他的圣经和挂坠拿出来抱在了手上。规则世界里的副本虽然多种多样，但灵异本起码占据80%，“道士”这两个字，光是听上去都能给人满满的安全感。

npc没有抬头，但长久以来和人的情绪打交道的敏锐度正在告诉秦非，眼前这个npc的心情现在可以说是十分不好。全军覆没这种情况虽不多见，但也并非少数。他眨眨眼，关掉弹幕，再度将注意力放回到自己的身前。

秦非摇了摇头：“谁知道呢。”

秦非站在围墙旁的阴凉处，眯起眼睛望向远方，看见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从远处向这边走来。他们夸他和其他那些浅薄的玩家不一样；当时两人也都和秦非一样，有过去拉她一把的冲动，可受制于过于遥远的距离，都没能成功实施。

林业不想死。面前的青年云淡风轻地摆摆手：“可以，没问题。”“这下好了，我们只差铃铛了。”林业在那堆衣服上扒拉了一下。

有人开始尝试着和秦非搭话。但这依旧引起了黑袍NPC的兴趣。刀疤的脸色一寸寸冷了下来。

这个人不是旁人，正是被秦非弄到怀疑人生的鬼火。一人一鬼之间的距离慢慢收近。三人于是急匆匆地向店外走去。

不见得。那个名叫程松的老玩家面带嘲讽地看了过来。可当房门打开后，外面却什么也没有。

果然，就和2号当时一样，血腥与死亡在教堂中是明令禁止的。说起来，大家对那人都有印象，就是第一天来的路上在公交车上近距离接触了司机，然后被吓破胆的壮汉。

秦非脸上笑意加深：“行。”在这些形制都一模一样的门中，王明明家的门异乎寻常的显眼。

解答的灵体神秘一笑：“对，12号和10号一样，也什么都没看见。”大巴？

明明就没有比你更不要脸的人了！！

女鬼彻底破防了。

“真不知道该说这个玩家幸运还是倒霉。”就在不久之前，11号和剩余几名玩家试图向6号投诚，几人在休息区中商谈了一会儿，

说来也是奇怪, 整个里世界的教堂都已面目全非了, 可那告解厅却依旧和秦非在表世界见到过的一般无二。

【异化的村民npc：好感度：-10000%】问号好感度啊。只是由纯净圣洁变得黑暗血腥。

……

青年上下唇瓣相碰，轻飘飘地说出了十分杀人诛心的话：身型巨大的怪物甚至无需任何多余的动作，仅仅双手起落之间，秦非躲藏的办公室便已是支离破碎。屋里已经密密麻麻挤满了村民。

两名看守，已经在修女的指挥下跨步上前，一左一右，钳住了秦非的胳膊。所有人都知道那人是你杀的，可他们找不到证据，也无法拿你怎么样。一把搡去，石碑纹丝不动。

僵尸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