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玩家们心思各异。她上下打量着秦非，眼中流露出疑惑的神色：“您的衣服……？”

她闪电般转身，目光锐利地射向秦非。分明是十分轻飘飘、一点分量都没有的一句话，却莫名让萧霄的心安定了下来。

一个穿着神父服饰，胸前悬挂着木质十字架的老年男子露出头来，他枯瘦的手攀着告解厅的墙壁，声音颤微微地发出质问：

林业蠢蠢欲动地想要出去看热闹。秦非揉揉手腕，续足了力道，猛地一抬手！

只是，他和萧霄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两人竟然那么胆小。鬼婴身形一颤，像是被这略显儿童不宜的画面给吓到了。

“秦大佬，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E级直播大厅内, 上万双眼睛齐刷刷瞪着光幕。

天上不知什么时候竟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来，路旁到处都是石像，密密麻麻遍布所有视线所能触及的方位。

村长已经不想理他了，这个天真的是没法继续聊下去！有人不明就里地发问：“为什么？”徐阳舒这时又想起了家里那些藏书。

秦非躺在刑床上，眼睑微垂, 柔软的睫毛投落一面阴影，令他看起来显出一种叫人捉摸不透的幽深, 不自觉便能吸引他人全部的注意。他早就推断出告密可以换积分，于是他故意撇开其他玩家，独自来到告解厅，却又留出破绽，让他们发现。头顶的白云像是被墨染了般，迅速褪成昏沉的深灰。

突然间他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问崔冉：“那个新人呢？”这到底是怎样恐怖的精神免疫？

秦非身旁，另外三人都沉默下来。在秦非看来，导游留下的这份指南中暗含了不少关键信息。

和所有秦非曾见过的其他医生一样, 鸟嘴医生写起字来也颇有种六亲不认的架势, 好在秦非辨识笔迹自有一套方法, 再自上而下将第一页笔记扫视一遍后, 他大概梳理清楚了医生的运笔逻辑。他们根本，就是不想让其他人一起去吧？

他必须先确定那个人已经死了。

玩家指认鬼是鬼，并不需要确凿的证据。

但其实所有灵体也都知道，这毫无意义。

接下来只听一声清脆的碎裂声，随即是噗的一声闷响。和他们这种刚从中心城最最底层爬上来的小主播全然不可同日而语，中间几乎隔着天堑。

反而……有点舒服。

其实秦非只是在一种十分平静的状态下，说出了一句不带任何情感色彩与批判意味的话，可落在谈永耳中，却毫无疑问成了嘲讽。“有人在徐家摆了一个聚阴的阵法，湘西这个地界本就鬼气森然，赶尸时各路游魂都从此处过，加上徐家家中无人，房屋年久失修，更是成了孤魂野鬼最喜爱的容身之所。”凌娜垂眸，掩下眸底的杀意。

王明明的爸爸妈妈正并排站在门口，带着和秦非离家时一模一样的笑容，像两尊静置不动的蜡像。

兰姆自从在13岁那一年被自己的亲人送入教堂后，就在那里过上了十分生不如死的日子。“对啊，他们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

“还有每天和尸体泡在一起的波比，和令人恶心的艾德莱。”

秦非伸出空闲的另一只手，将自己上翘的嘴角强行拉平。

眼看头顶的太阳越升越高，秦非挥手同林业三人道别。宋天不解：“什么？”“对抗副本是三年前系统突然推出的，参与直播的玩家会在副本中被分为红白两大阵营，进行对抗赛。”

秦非镇静地向着二人颔首，迈开长腿，一步一步朝门边走。这一点从2号身上就能看出来。

多么令人激动！艾拉愣了一下。

秦非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还算边缘锋利的石块，面不改色地冲着自己手腕静脉处猛地一划。……“没有呢。”他的语气恳切，略带迟疑，仿佛真的在认真思索着意见，却偏生什么也想不出来，“一切都很完美。”

总比去偷内裤要好得多得多。在心脏快要冲破胸腔之前，他终于来到了告解厅前。

谈永的动作就像是一记信号，方才还围坐在一起的玩家们面面相觑，紧接着便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似的，一个接着一个站起身来，纷纷朝着大门外走去。而神父早已提前守在了告解厅内。这个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时候心细如发、敏感得不像样子，有时候却又心大得出奇。

按照他们原定的计划，接下去该做的事就是努力挖掘其他玩家的秘密，在最后不得已的猎杀时刻开始之前，将自己的积分堆到高点。……

……难道他们不分性别？不知过了多久。对付起僵尸来虽然有些专业不对口，但僵尸多少也能够和邪祟沾点边，左侧僵尸的动作变得极为缓慢，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住了手脚，一举一动都像是被慢放了十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