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整的污染源对于很多事情都只是一知半解，系统借此机会蒙骗了祂。黑羽的玩家素质都不错，即使心里痒痒得如同有猫爪在挠，也没人过去凑热闹。

雕像底座的红烛又一次燃起，火光映照在青年的侧脸，在墙上打落一层薄薄的黑色剪影。

虽然没有得到收获。叮叮咚咚的播报声响彻耳畔，秦非却并没有为此而分神。光幕里，就在秦非将那个问题问出口以后，他面前的雕塑浑身猛然一颤。

很快，电话被接通，阴柔又冰冷的女声在几人耳畔响起。灯的开关就在林业手旁边，话音落的瞬间，少年抬手，啪地拍在灯光开关上。

他抬眼望着他们，清澈的琥珀色眼眸中写满亲昵：秦非拉着萧霄三人去旁边的角落低声商量了片刻，回到老虎身前，终于点了头：“好啊，我们一起进去。”

弥羊是盗贼不是法师，不可能现场念咒来个一对多精准打击，如果不能使用道具，他就只能调用NPC形象技能，以及——肉搏。破坏祭坛倒是很容易，但不能就在这里，否则引来新的鬼怪，他们又要四处逃窜。说白了，刚才那个灵体想的没错，这个关卡就是副本用来算计死者玩家的。

这是可能发生的事吗？刁明被换到距离秦非最近的位置，再也作不了什么妖，脖子刚一伸秦非就扯紧绳子，刁明被勒得舌头都要吐出来了，只好老老实实跟着他走。他指向地图上的一个树形图标。

他像是被人在虚空中对着后背推了一把似的，猛然向前走了几步。

跑酷滚出中国！！！青年轻描淡写地说出了句让所有人都心脏咯噔一跳的话。

“算了，别问了。”阿惠是这队人里唯一的姑娘，长得又娇娇小小，是让人下意识就会照顾的类型。

闻人黎明摇了摇头：“让他们试试吧。”好不容易在高阶玩家的圈子有了一席之地，却没想到在这里阴沟翻船。

说不定雪地里会埋着线索。

即使在生理上难以体验到恐惧的存在，秦非却依旧可以感觉到，他的心跳速度刚才正在瞬间加快。玩家们脚踩在污血中，却已顾不上恶心。

谷梁大受打击，同时也感到愧疚。“妈诶，我切到那边去看了一下，那两个玩家真的是壮如牛，感觉一拳就能把主播这根竹竿子打飞。”

他们必定是因为违背了副本规则，所以才倒了霉。

林业眼看蝴蝶从他们面前冲过去，忍不住“啧”了一声。勘测员以为，自己这次必定是死到临头了。

两侧崖壁垂直陡峭，深灰色的岩石断面比雪地还要冰冷。休息室近在咫尺，两扇玻璃大门紧闭。

很快，老鼠也发现了门背后，那张有关阈限空间的介绍纸。再回头看过去时，那个鬼就离自己近了些许。“我懂了！！！”

头顶的天色越来越暗，在黑夜正式来临之前，望眼欲穿的众人终于看见那道熟悉的、上下跳跃的身影出现在了峡谷的出口处。根据事先做好的约定，他们来到休闲区前，和秦非会合。

各种乱七八糟的声音混淆在一起，令人几乎听不分明那其中的内容。

“快到了，大家再坚持一下，下面是个村子。”完美对应上了第二幅画中的场景。木门上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船工操作间”五个大字。

开膛手杰克的武力值的确很高，单挑黎明小队中最强悍的乌蒙或驺虎也不在话下，但他再怎么强也只是一个人而已。

现在在转身，却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看见密密匝匝的树。秦非半倚在桌边，仿佛不经意般随手拿起收音机把玩着。帐篷后面传来混乱的对话声，打断了乌蒙说到一半的话，侧耳细听，似乎是刁明正在大声嚷嚷。

刚才老虎的死状实在太凄惨，他现在看见游泳池都有点心理阴影了。秦非并不觉得这是个问题。像是有什么隐秘的东西潜藏在他那张和尚微笑的面具背后，正暗自生长着，找准时机便会破土而出一般。

——实在是很熟悉。

不知为什么，面前这人身上有一种令他感到十分熟悉并且喜欢的气味。他高举双手相互拍击，发出脆响，以和昨日初见时如出一辙的热情与兴高采烈，指挥着玩家们鱼贯走出了圈栏舱。——或许它本来不是，但秦非正在致力于将它变得名副其实。

空气再度扭曲，弥羊复又变回了他原本的模样。

按照正常人的思维，一个人会追着另一个人跑，是因为前面那个人不停地逃。秦非诧异地眨了眨眼。

系统给玩家留出了整整十五日的时间，在半个月里，无论这批玩家再怎么废物，都不可能连一个鬼也找不到。他拿起听筒，嘟嘟忙音从中传了出来。三途沉吟片刻，说出了自己的推论。

或许，可以问一些只有弥羊和秦非自己才知道的事？“哦哦哦原来如此，老婆好聪明！！老婆是反应最快的！”鬼婴可以像真正签订过主从契约的鬼那样，任由秦非指哪打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