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诉，他们说不定还能活得久一点。可在萧霄与其他还没有履行挖眼仪式的玩家看来，秦非却是带着半面血水，神色恹恹地把玩着自己新鲜生抠下来的眼珠子。一把搡去，石碑纹丝不动。

囚徒们放风时虽然能够在游廊中随意地行走，但他们的脚上带着铁锁与镣铐。三途皱起眉头：“所以，2号在把14号杀死以后，又把她的尸体带回房间了？”

虽然新人十有八九也派不上什么用场。秦非不知道谈永是不是第一个被尸鬼捉住的人，也不知道谈永是不是唯一一个。电子合成的系统播报声在他耳边不间断地响起，可他不懂这些数字意味着什么。

她深深地看了秦非一眼：“没错，现在大家连副本主线的具体内容都还没有挖出来，没必要一开始就把路走得这么死。”秦非却毫无心理负担，走在黑漆漆的鬼楼里，脚步依旧轻快得像是在春游：“我猜，大概，是要带咱们去拜码头？”当时有不少人脸上浮现出一闪而逝的怒色。

否则，仪式就会失败。

程松只能根据这条线索字面上的含义，去向村长了解情况。当6号发现0号囚徒正在向他们冲过来时，他有些惊慌，但并未失措。

秦非向着门的方向扬了扬下巴，竖起手指示意萧霄轻声。一群灵体开始在弹幕里发癫。小巷对面是F级生活区的侧门，距离大门的位置并不远，中间隔了一大堆排成阵列的垃圾桶，从侧门这里张望，甚至可以看到正门处的人头攒动。

可他并没有摔倒，每一次都能以惊人的角度重新回到原本的位置，然后继续摇晃。

不是他不想多写，而是系统规定，一条线索最多不能超过10个字，且仅允许涵盖一个信息点。

头顶的倒计时，在最后一秒前戛然而止。她们穿着血一样鲜红的衣袍，长着血一样鲜红的眼睛。

光幕前疑问声四起。

路上的行人车马全都像是被人按下了倍速播放键。都一样，都一样。

……

快告诉他们，他刚才只是在和他们开玩笑！

“这样吗？”萧霄怔了怔，他总觉得有什么说不上来的不对劲，却又想不出究竟不对劲在哪里。“这么犄角旮旯的入口都能被主播扒拉出来，他也真是厉害。”他身上的衣服也整洁柔顺，整个人有一种云淡风轻的气质，全然没有被副本幽暗诡异的气氛所影响，在一群灰头土脸的玩家中间显得尤为格格不入。

秦非抬起头来。呼吸沉重, 心跳的速度却越来越快，但他甚至顾不上多喘一口气，只能全心全意地、奋力在一座座石碑间奔跑着。

“何止是不肖子孙。”鬼女咬牙切齿，“他们就是一群恶魔！”车子里越来越乱了，哭闹的、尖叫的、四处乱窜的比比皆是。脚下的路笔直而清晰可见, 再往上走，就是那道向上的阶梯了。

有点臭，又带着淡淡的腥气，像是腐肉。青年闭上眼睛，漂亮的面孔神色无比安详：“恢复一下体力，然后出发去找导游。”

“所以，即使我想干掉污染源，杀了24号也是没用的。”哟呵？

“唰！”

简直就是一种违背物理的兜圈方式，用鬼打墙来形容还差不多。秦非一边跑一边回头，眼看黄袍鬼的身影越来越淡、越来越淡，最后与空气融为了一体，这才缓缓停下脚步。

那人惨叫一声，像只虾米一样蜷缩起来，痛苦地捂着胃部弯下腰去。那是一道相对陌生的男声，青涩中带着虚弱和淡淡的沙哑，像是个半大孩子的叫喊声。

祂来了。怎么12号随随便便就能招徕到那样反映机敏迅速的队友，而他！那几个投靠他的家伙都是什么玩意儿？！非普通的鬼怪能够轻易冒犯？

像秦非这样的初级玩家，甚至对于直播系统和观众的具体认知都还不完善，怎么可能会有那种道具呢？兰姆从喉咙里发出轻声的呜咽，一张脸毫无血色。

三个穿着修女服的人鱼贯而入。但秦非竟然觉得，这段时间，比他在副本中奔波游走在死亡边缘的那两天两夜加起来，还要让人心累。蜂拥而至的灵体观众们就像冬季海洋中洄游的鱼群，从2楼往下看，密密麻麻的头挤满了大厅的各个角落。

“宝贝，怎么一个人呆在这里呀？你的爸爸妈妈呢？”可惜这些居民头顶的好感度条全部都写着不可攻略，看样子，大约都是些并不承载任务剧情的普通 NPC而已。她从随身空间中取出几瓶补充san值的药水灌了下去，又递给鬼火几瓶——虽然这只能算是杯水车薪。

光幕另一端的观众们开始疯狂掏金币截图。附在尸体上，他们就是活尸。

身型巨大的怪物甚至无需任何多余的动作，仅仅双手起落之间，秦非躲藏的办公室便已是支离破碎。像这样的玻璃瓶子地上还有很多个，大小不一，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秦非：“……”

第35章 圣婴院02系统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