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染源？”他在心中无声地喊道。很快，那些灰蛾们便争相脱离了地面的束缚，它们在水中游动着，向秦非游了过去。待房门大敞后，与走廊上的秦非不期然对视。

虽然主播每次都在翻车的边缘游走，却每次都能有惊无险地死里逃生。他们开始不再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对于高阶玩家来说，这不是多么困难的事，玩家们很快集合完毕。

但炒肝店的老板鬼不是一般的鬼。虽然不知在离开游戏区后，是否还能发挥出相同的实力，但和NPC硬碰硬显然不是什么好主意。有雪和冰渣从屋顶落下，四面墙壁都在摇晃，整间屋子像是随时可能倾塌一般。

弥羊不能和菲菲公主同路。应或也懵了。

秦非拿出陶征给他的那张时间表，铺开在四人面前。

【叮咚——】【恭喜玩家成功抵达雪山秘境（1/5），触发支线任务；请在雪村中度过一夜！】这样的污染源若是被玩家或观众们了解到真面目，恐怕会惊掉别人的下巴。

“他们是早就知道这件事吗？你告诉他们都不告诉我？！”“你刚才说的那个玩家论坛又是怎么回事？”他并不担心自己小队的成员反对这项决策，但弥羊、小秦、杰克，还有那个白发青年，都不是好惹的角色。

而且她很害怕对方。丁立叹了长长的一口气。

秦非十分顺畅地啃完了一整个饼, 并没有受到意外的惊吓。那两个傀儡也正皱着眉头。

规则是玩家在副本中一切行为的准则。他们的姓名，说话时的语气。

结合系统之前给出的“不要遗落祭坛碎片”的提示，答案已经呼之欲出。“这艘船上的‘人类’，似乎很抗拒我们消极游戏呢。”秦非得出结论。

这种单纯耗费体力的机械性劳动，秦非自然无需参与。直播镜头中，原本跑在最前方的蝴蝶神色纠结，黑如漆木的眸中不断闪过思索与疑虑。弥羊闭紧嘴巴开始思考该怎样打圆场。

祂大约是以为秦非正在衡量着这件事的利弊，再次主动开口。话音落下的瞬间, 空气似乎发生了短暂的扭曲。片刻过后，洞里传出几声闷响，像是鬼婴在里头撞到了什么东西。

“……你是一位，来自Y大的学生。出于兴趣你在大，一入学时……///便报名参加了学校的登山社团。”三途几人同样想回一趟活动中心。

虽然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但秦非就是从那平静又充斥着依恋的眼神中，读出了许多内容。

“为奥斯塔迪亚山脉驯服新的使徒”一栏后面的数字已经变成了“1/10”，应或头顶的进度条也消失了，转而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骷髅图标。“弥羊先生。”

傀儡十分听话，一字不差地复述了蝴蝶的话。殊不知就在同一时刻，小区中的某栋楼前，他们要找的那群玩家正神色异常凝重地聚在一起。席卷的碎雪湮没他的身形，那抹背影却如青竹般挺立，未知的危险于他而言似乎状若无物。

“……你什么意思？”球体成白色，质感像是海绵又像是塑胶，在灯光下轻微地反着光。

一圈玩家瞪着路牌不知所措。咚，咚！哪像他们几个，看面相就是清澈愚蠢的大学生，好相处得不行。

剩余的少部分鬼怪紧随秦非身后，在来到12号居民楼门口时，却被隔绝在外。弥羊：“……？”“叫个屁！”除了尖叫猪以外的另外五头猪中，有一头的脾气明显不怎么好。

说是男“人”，其实也不尽然。话问出口，他却突然回过神来。

隔着层层嶙峋的水面，体型庞大的灰蛾觉察到了正在刺向它的视线。他还没找到污染源。这就说明，托罗蒙德山的污染程度，远没有高到那种等级。

他干脆利落地放弃抵抗，顺着那股神秘力量，一路冲到了秦非面前。但这提议显然没法让每个人都满意。闻人队长干脆利落地分配了任务。

可爱到弥羊简直无法直视，光是想到“菲菲”这个名字，胸腔中就被一种饱满而蓬勃的情绪充满。锁屏页面是秦非从手机顶部滑出来的。

然而，或许是他们对于虫母来说实在太过渺小，渺小得就像漂浮在大海当中的一粒尘埃，完全无须多加留意。可是。暗火的VIP休息室里，三途一脸纳闷地盯着秦非。

“这样吧，你们都进去。”她专门将目光放在社区中那些生活不太如意的人身上。“快！快把他押到囚牢里去！”

简单来说，就是两个变态杀人狂相知相爱、又共同孕育了爱情结晶的故事。“登山到营地位置，一共花去不到半天时间。我们现在出发下山，理论上可以赶在天黑前回到村里。”

秦非回答得温柔又冷酷：“我不知道，加油，好好干，胜利就在前方。”秦非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验证了弥羊的猜测：“从副本里带出来的。”——假如所有玩家全都不参与游戏，那也就没有什么末位可以淘汰了。

半小时后，四人重新聚集在老地方。弥羊这下真的酸了，跟打翻了酸菜缸似的：“是有多好啊？”领头的猎豹这回连手电筒都不敢打开了，谁也不知道蓝衣NPC什么时候会爬到通风管上来查看。

【7月1日……莉莉说她不打算去毕业旅行了，我实在不能理解，我总觉得这段时间她的身上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她的表现实在太古怪了。我决定提前出发，绕路去她老家的村子看望她。】弥羊被炸得跳脚，等到烟雾散尽，身旁哪还有秦非的影子？或许有人像绿房间里的黄狗、狼和大象一样, 已经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游戏中，不过数量应该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