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轮到萧霄脸上冒出问号：“？”

程松也就罢了。医生竟也真的就这么停了下来。……

秦非点了点头，华奇伟的死是意料当中的事，他转而问道：“林业呢？”秦非恍然。虽然那两个玩家的情况十分不容乐观，可其他神志清醒的玩家也没好到哪里去。

大约走了五分钟左右，领路的修女停下脚步。神父沉下声：“你到底想干什么？”人类求生的本能真的能够产生足矣对抗命运的巨大能量吗？

虽然是撒旦主动询问，却总是对面那人哭喊渴求地抱住他的大腿、央求他将这资格施舍给他们。或许是大巴车内的规则与村中不一样，又或许是导游被过于强烈的好感度暂时蒙蔽了双眼，这回导游没有退后，而是由着秦非笑嘻嘻地站在了和他不足一拳的距离内。就像蚍蜉不能撼动大树。

若不是三途及时出手，此刻鬼火只怕已经头身分家。剩下6个，显然是要从他们这群倒霉的玩家当中去挑了。往常那些来到户籍管理中心的新人，即使身上的污渍和血迹在离开副本时被清洗掉了，可哪一个不是愁容满面，一脸惊慌失措，就像是刚进城的土包子一样畏畏缩缩的？

他摆了摆手，示意修女不要再插嘴。说着他又掏出板砖在神父面前晃了晃。

“今后你要是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请务必随时向我提。”秦非郑重其事地说道。

话说回来。玩家们从寝室区的走廊汇集到了餐厅。秦非这辈子还从未跑得这样拼命过。

系统提示过玩家，指认错误后不会受到惩罚，但会带来糟糕的后果。

“快把泥巴踢回去。”萧霄身为道士的雷达疯狂作响，“这地方，大凶！”没过多久，他提着一块煎饼回来了。

“而一旦圣母怀中的那颗心脏完全变成血红色，玩家们就会在里世界彻底异化，被里人格占据身体，变成不会思考的怪物——或者像14号那样，完全变成另一个人。”

萧霄：“哦……哦？？？？”鬼婴：“？”

秦非一口应下：“没问题。”

它能够制造幻象、引得半座山都地动山摇。鬼婴从幼儿园中带出了那截人骨笛，这令秦非对幼儿园起了兴趣。

咔哒一声。怎么看都不太像啊。

他的左手本该牵着凌娜的手，但从不久前开始，他就再也感觉不到凌娜的存在了。林业嗓音中带着压抑：“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嘶，我的背好痛。”

这是一道十分浅显易懂的逻辑题。至于那些低价值的线索，若是被玩家抽到后那个人会怎么想——

而就在这令人心情激荡的一刻，旁边床上的2号却突然醒转了过来。走廊上，还有数张和他同样略显迷茫的脸。他抬头，出现在视野中的却是三途和鬼火。

“你怎么来了？”秦非将门拉开一道缝。

萧霄告诉了秦非这其中的缘由。

秦非三两步走到窗边，将原本紧闭的窗棂推开一道缝隙。面对20多个同仇敌忾的对手，4号玩家连个屁都不敢多放。

他晃了晃自己的大腿。

村中没有活着的死者。

或许玩家在表世界中以正常状态被杀死后，里世界中同样也会出现它相对应的里人格。“对了。”秦非像是忽然想起了点什么似的，“你这里有没有药品？就是那种……”更有意思的是，这个神父，和里世界里的那个神父，分明就是同一个嘛！

这真的不是系统出故障了吗？这个人不是旁人，正是被秦非弄到怀疑人生的鬼火。

瞬间，毛骨悚然。【4号圣婴已退出本次选拔！】？？？？？

“我也要谢谢你。”她十分真诚地开口道谢。

秦非晚上回房之前去过一趟萧霄的卧室，他的床底下和镜子的确都不见丝毫异常，整个房间和他犯傻时候的脑子一样空空荡荡。玩家们迅速聚拢。他绘声绘色的语调就像是在讲故事，生动而饱含情感，同时带给人一种十分荒谬、却又由不得人不信的怪异的违和感。

黑色的绒布镜帘被掀开，镜中空荡荡一片。一切发生得都太快、太突然了，他其实有些懵，但对秦非发自内心的信任还是令他没有片刻的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