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

它是看到这个主播的历史直播场次只有三场, 但已经升到了D级, 觉得他的能力应该挺不错。直到几年后，医生来到教堂。敏锐的第六感在这一刻再度发挥了作用，虽然没有抬头，秦非却莫名能够肯定，有什么人正在不远处死死盯着他。

这他妈也太作弊了。

没有别的问题了。红白相间的生肥肉被他撕咬着，暗红色半透明的汁水顺着他的嘴角留下，滴落在桌面上。

青年清亮的棕褐色眸子正直视着萧霄的眼睛，那目光简直可以用“温情脉脉”来形容，萧霄不仅没看出秦非正在分神看光幕，甚至觉得眼前的青年是他长这么大见过最会尊重人的人，随便听他说几句话都听得这么认真。

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了。越靠越近了。程松沉着脸死死盯着刀疤，从他紧锁得能夹死苍蝇的眉头来看，刚才发生的那一幕肯定已经被这二人收入眼底了。

这根本连屁也看不到好吗，谎撒得也太敷衍了。50、80、200、500……还是会异化？

——除了每年七月十五。身旁空气骤冷，窗外并没有风吹进楼内，秦非的后颈处，却无疑正在感受到一阵一阵的凉意。而同样的，提供线索的玩家也能得到大把的积分奖励。

村子里的后辈们走得走散得散，留下来的也都是些半吊子的水货。他在餐厅里一边分析案情，一边观察众人的微表情。

“……其实你真的不用那么紧张。”餐量不算很大，为了避免浪费“主赐予的食物”, 在场的24人都将晚餐吃得一干二净。

“我们大老远特意赶过来的，就是听说这里环境好，里面的鬼说话也好听，各个都是鬼才。”看他分析副本的样子还挺聪明的，做的事怎么这么让人琢磨不透呢？只要你能进入教堂再出去，甚至能够因此而得到一部分人的追捧。

对友善的、可攻略的npc来说，他拥有能够吸引对方的亲和力，而对于这些无法攻略、光知道吃人的无脑小怪来说，他也同样有着另一种“亲和力”。

比起小秦来，自己实在是太过于沉不住气了。“不用着急吧，6号正在追着19号打，照这个趋势，医生估计一会儿就要来了。”青年手指用力，伴随着“咔嗒”一声轻响，大锁应声而开。

撒旦的身周萦绕起一层黑色烟雾，像是龙卷风一样在空气中形成了一个漩涡。6号收回了匕首。

秦非目光淡淡地扫过身侧的囚室。快了！

青年不紧不慢地提议：“你也可以像我这样取名字，我不介意的。”秦非不着痕迹地退后半步，转脸避开了其他人充斥着“秦哥哪来这么大面子”意味的好奇注视。

可却一无所获。

“砰！”

所有的路都有终点。

这个有些眼熟的名字吸引了秦非的注意。当然饿，怎么可能不呢，他可是整整两天粒米未进。那棺材里是什么东西来着？

过低的生命值使他的行动越来越迟缓，眩晕和压迫不断侵袭着秦非的感官。刚才那个探员在这里说蝴蝶的笑话时，招待室里其他玩家眼中的幸灾乐祸都快要化作实质，流到地面上去了。在父母热切的注视中，秦非落座，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

那可是A级玩家！

仿佛他正在心中不断纠结着：眼前这家伙到底是好人，还是……？

秦非的心跳都因为过于兴奋加速了。丈夫负责摊煎饼，妻子责负责煎油条、糖糕和打豆腐脑。

门外空无一人。最后十秒！

那应该是昨晚鬼手残留下来的味道。13:00 休息区自由活动

萧霄虽然脑袋不好使了一点，但好歹没有影响到身体机能，见秦非有了动作，立即闪身跟上。以及……蝴蝶和他的傀儡们。无形的虚空中，有某种东西发生了微小的变动。

他看见自己在教室上晚自习，看见下课后自己穿过马路；

“他……”有新玩家被王顺的模样吓到，求助般望向距离他最近的老玩家。他这才想起，那少年似乎独自一人去了村东。要想成为一名正式的工会猎头，需要经由工会申报，再在中心城拿到系统颁予的合格证明。

光幕中，少年的额头冷汗涔涔。他说这话时的神态过于平淡了，不见半分被戳穿心事的恼羞成怒，这令撒旦心中的不安又加深了一点。目光中也随之多了几分郑重：“那你还算是有点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