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性面板上，红白双方的比分已经变成了【红方阵营：白方阵营=5：1】

其实这个封印根本困不住碎片，但碎片之所以是碎片，就是因为祂完全没有自主意识。秦非的说话声越轻，孔思明反倒越全神贯注。

熊和野猪虽然同样十分认可老鼠的能力，但他们并不愿意此刻转头离开。要知道，就算秦非现在在契约上加一条“你必须为我当牛做马”，解剖台上的玩家也完全无计可施。嘀咕个没完没了，连眼神都没多给弥羊一个，仿佛要直接加入黎明小队，把弥羊彻底甩在一边似的。

啪！那红光没再出现过。所有玩家当中，最轻松的人大概要属弥羊了。

各种乱七八糟的声音混淆在一起，令人几乎听不分明那其中的内容。秦非也是这样觉得的。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交谈着，秦非一直在旁边发呆。

但污染源不同。秦非：掐人中。秦非脑海中涌起一个荒谬的想法。

一大捧雪在凌空飞扬，弥散成飘飘扬扬的雾，露出被遮盖的残破的青石地砖。那是一盘斗兽棋。欣赏一番。

等到他下一次睁开眼的时候，恐怕就是他的死期了。那只蛾子垂着翅膀躺在那里，看上去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谷梁因此怀疑，黎明小队已经被小秦策反。

余阿婆这个NPC，在副本设计中，本来就是不该和玩家产生太多接触的。“为了保护女孩，队员们围成一个圈，将女孩守护在其中。”

它们似乎，即将亲眼见证一个奇迹的诞生！丁立勉强笑着打圆场：“反正我觉得，死者应该不在我们这几个里面。”“一片树林。”秦非抿了抿唇，下颌紧绷。

怎么又问他了？

有怪物直接横穿小径试图围追堵截，蝴蝶也是没有办法，才在一处安全区旁使用了强效道具，强行破坏了怪物的追逐路径。

雪山上的路又不是他开凿的，人家想跟着他们还能不让吗？

秦非听到闻人黎明的疑问，脚下一个趔趄, 差点被他偏离到十万八千里外的思路绊倒。鬼。

久到萧霄感到空气中的含氧量越来越稀薄，薄得他几乎透不过气来。还有一少部分人，则在聊与副本探索度有关的话题——就是秦非在阈空间里弄出来的那个副本探索度。薛惊奇站在会议室里，拿着他的扩音喇叭，试图控制局势：

可有的时候，事情就是这样，你越希望什么发生，那件事就越办不成。和狠人兔子比起来，赵刚就显得有些外强中干，蒲扇般的大手紧紧捏着罐头，在铝制瓶身上生生捏出了几个指印。

再拐过一个拐角变成了17。还有，谁准许你把属性面板里的结算条目说成是“小票”的？？刺头一副要给鬼火当护法的样子，上前两步，一屁股把薛惊奇顶开。

但玩家们扮演的，竟不是方舟上的人，而是动物。优良的美德，从来只有在和睦友好的安全社会中才能够践行。起码在走廊上，类似的交换无法成立。

……

秦非身旁，应或正在擦脑门上的汗，副本里实在太冷，汗留在头上头会结成冰壳。鬼火虽然人傻又没什么别的优点，但对待队友的脾气倒是一直很不错。

但，无论怎样，他都只是一个中等偏低阶的D级玩家。

可他就算再疯也没疯到连杰克一起通缉的程度，只是借此又将秦非的悬赏金额提高了一倍。三途摇摇头：“没有。他一直嚷嚷着他要杀了我，除了这句话以外，他什么也没说。”前行队伍陷入停滞，十秒钟后，机器冒出一股白烟，彻底宣告报废。

除了双面鬼、无头鬼、红眼鬼以外，穿着厨师制服、眼中流着血泪的男人、全身表皮被剥掉只剩一层红白交织肌肉组织的人……

秦非停下脚步。

而眼下，玩家们即将主动做出的身份选择，正是重要节点之一。秦非言简意赅。

镜子里那个根本就不是她自己！！！在极度愤怒或危险的情况下，“游戏玩家”会张开嘴，露出连排尖锐牙齿，用以攻击敌对存在。看来，即使并非真心实意相信自己就是死者，只要确定了转换阵营的意愿，同样也能够达成目的。

即使只是碎片，所能造成的污染依旧难以估量揣摩。

嗤啦——！

秦非微笑着望向站在门后的夫妻NPC，同时眼角余光不着痕迹地望向身后电梯旁的拐角。

这样的污染源若是被玩家或观众们了解到真面目，恐怕会惊掉别人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