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撒旦什么也不是。

假如程松是这样的人，那他们接下去几天恐怕就不好过了。

很快他不再乱动，也不再有其他反应，一脸木然地任由对方将他拖出了门外。

或许因为今天是村祭开始的日子，虽然现在仍是白天，可村民们却都已经出来活动了，村里到处都是走动的人。

“您好，这里是规则世界案件管理局，探查到您正身处副本活动中，一切投诉、报案、申请均不予受理，请问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不过这个主播好机智啊，他还知道不能回头，不回头，触发不到启动机制，对面也不能拿他怎么办。”8号双目赤红，在高强度的紧张与压迫感的驱使下，他双手牢牢抓住刀柄，开始胡乱挥刺。

那个在物业门口和秦非搭话的儒雅中年男走了出来：“住宿问题已经解决了，要不，咱们先去社区里转转？”他在黑板上写了个大大的“2”，向下拉出一条直线。

而假如自己握住它的手，又是否会将它从中释放？

可撒旦已经一句话也不愿意再说了。

所以，按照这种逻辑……秦非一面走一面打量着道路两旁的屋子，不出意外地在每一间房屋门口都看见了白色的纸钱串。

这样的形容听起来倒像是系统。

“真的是绝了，第一次看到撒旦吃瘪的样子。”外来旅行团。

而直播镜头中，秦非已经走到了医务室前。

从修女的话中只能分析出，一旦圣子降临，副本就会结束。秦非十分平静地道：“我已经知道该怎么找污染源了。”

没几个人搭理他。

“我亲爱的孩子，你再想一想，你还有什么事忘记说的？”锣声又起。

但，三途心里依旧十分不安。辽远的天空另一头，不知名的鸟类不断发出悲鸣，地表的泥土是黑色的，十分蓬松，踩上去会微微下陷，就像刚刚被犁耙犁过的田地。孙守义看了一眼秦非，见他没有要开口的意思，斟酌着言语道：“老爷子，所以那些失踪的游客？”都怎么了呢？

玩家们：一头雾水。

人就不能不工作吗？！他歪了歪头：“唔……时间过得真快，我竟然都有些想不起来了呢。”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林业没有死，那么，他在昨晚遇到了些什么？

萧霄尴尬地一把捂住。徐阳舒摇了摇头，意犹未尽地抹着嘴，艰难地将视线从饭盒上移开：“不了。”

位置再度交换，两道较轻的脚步声交错着响起。既看不见那个黑化版秦非，也看不见秦非本来的倒影。

王明明的爸爸妈妈依旧在客厅里，对秦非挥舞着他们沾满鲜血的手，张开口，无声地说着：

“唉，没劲，浪费我看了这么久的时间！我还是切到那个新玩家的视角去吧……”担心秦非不懂这其中的关窍，萧霄又补充道：“咱们直播时攒够一定积分就会离开当前世界，进入下一世界，而有一些主要活动在低级世界的工会，为了第一时间把握住新进入规则世界的好苗子，会专门安排一些人将积分维系在某个等级，从而长时间滞留在低级世界中。”

他不太清明的灵台终于闪过一丝模模糊糊的怀疑：虽然很轻，距离很远，但却十分清晰，秦非确信自己没有听错。

随即露出一种怪异的神色。

躲在旁边的囚房门后偷看的萧霄：？

“在多年以前——什么？具体是多少年？”

秦非听他们张牙舞爪地嚷嚷，尴尬得直挑眉。他在十万火急中，从牙缝间挤出这样一句话。

车上的乘客在这一瞬间分成了两个阵营，一部分人警惕而饶有兴味地抱臂观望，另一部分则面带不忍地扭开了脸。王顺早就已经听不进其他人说的话了，自然，也并没有碰自己的眼睛。

而秦非的行动并不止于此。房间逼仄异常，天花板到地面之间的距离不足一米五，假如秦非在正常情况下走进这里，会连腰都无法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