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眸将眼底的笑意隐下，双手交叠轻轻搭在告解厅的窗框上，温声对三途开口道：“谈谈吧。”那双眼睛里实在看不出丝毫撒谎的痕迹。叮铃铃——

只可惜这个法子似乎有上限，12%以后好感度条就一直升得很缓慢。0号盯着6号，嘿嘿一笑。秦非伸手, 拍拍右边僵尸的肩膀：“你是想说, 书在这扇门里？”

一旁，凌娜皱着眉，在某处角落蹲了下来。

但翻窗队伍中有个脸上带刀疤的男人，说起话来非常不客气：“能有什么？不过是道路太颠簸而已。”

就在秦非打完招呼后，弹幕短暂地静默了一瞬。他们的脚下摆着一盏盏油灯和白色蜡烛，都已经点燃，摇曳着零星的火光。

“哦？”村长显然不太满意于这略显空泛的回答，“就没有什么意见，或者是建议吗？”在林业看不见的某处光幕前，无数灵体正轻松愉快地汇聚在一起，它们津津有味地观看着他濒死的印象，像是在看一场没有营养的商业电影。上当，避无可避。

“我操，等一等，你们看主播肩上那个是什么？！”

而不远处的女鬼那边，对面前这两大一小也终于有了自己的评判。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他在学校住校时，隔壁寝室的男生玩过的一个游戏。

那脚步声缓慢地环绕着华奇伟所在的方向，像是正在围着他兜圈。咔嚓。萧霄的语气迟疑了一下。

那影子是隔空闪现而出的，没有任何推门、穿墙或是走路的动作。“那是个幼儿园。”宋天回忆道。“11号，他也看到了。”

只是不愿告诉他而已。沉重的木门被吱呀一声推开，有人警惕地探出头来。

他的左边眼皮向下半垂着，像是受了伤，又像是在探看着什么东西。

萧霄来找秦非，倒也不是想要拖个人和他一起下水，或是咬死了一定要抱牢秦非这条大腿。

正在直播的画面内，空无一物的空气一点点扭曲，一个模糊的轮廓显现在空气中。

秦非实在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被针对。

那双不允许被直视的眼睛。

神父说血修女是来修正错误的。那他们呢？播报声响个不停。

……王明明的爸爸妈妈依旧在客厅里，对秦非挥舞着他们沾满鲜血的手，张开口，无声地说着：

书本翻开的一瞬间，玩家们齐齐愣住了。林业望向凌娜，凌娜望向萧霄，萧霄望向孙守义。轻微的响动从没有闭合的门缝中传出。

像三途这样的人，若是想趁此机会拿个4~8分，绝对不成问题。

秦非站在队伍中间位置。村民们请来了大师，听完整个事件的始末，大师纵观全村风水，说了这样一句话：

就算秦非把自己的手划烂，医生也不会来。“所以。”他抬眸望向对面，“你们是什么阵营？”这一条规则被用凌乱的横线条划掉了，秦非辨认半晌才勉强看清底下的字迹。

秦非觉得，自己能够在一众主播中脱颖而出，成为升级速度最快的新人王，一定是源于他“友善”的直播风格。自我催眠没起什么作用，剧烈跳动的心脏已经快要冲破胸腔，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说着他打了个寒颤。

安安老师：“……”礼貌x3。

这他妈也太作弊了。

1号俨然是不信：“那2号是怎么死的？”

“……唔，或许有人成功过。”这还是秦非开始直播以来头一回独自在副本中醒来，目光所及的范围内完全没有其他玩家的影子。

“那……你仔细想一想，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吗？”

他虽然站在0号囚徒对面，心里想的却完全和0号没关系。

年轻的，年长的，推着婴儿车的。看起来与正常世界中的小区没有任何区别。21分，只要再加三分就是24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