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

他站在门前，似是有些想不通。徐阳舒摇了摇头，意犹未尽地抹着嘴，艰难地将视线从饭盒上移开：“不了。”

月亮沉沉地缀在天际线上，像是很快就要坠落下来似的。之后就跟着秦非一路来到了商业街。

萧霄心脏狂跳，他怔怔地望着门外的走廊，结结巴巴地开口道：“大佬、你、你怎么知道……”自从秦非进入这条走廊后，弹幕就一直十分热闹。

但在副本中死掉就会真的消失。秦非蓦地皱起眉头。二楼的高阶观众区内，那个一直关注着直播的金色灵体身上的光芒似乎都因此而黯淡了些，脸上流露出失落的表情。

只要是E级及以上的主播，每场直播开播30分钟后，都可以打开弹幕面板。

秦非抿出一个笑容：“非常好吃，谢谢爸爸妈妈。”“你没看出来吗，那个谈永用脚踢墓碑的行为触犯了规则！从那一瞬间开始，这其实就已经不是原来的那片乱葬岗了，在支线地图的小世界里，副本是拥有搅乱时间流速的权限的。”修女嫌恶地瞪向6号:“你刚才说了些什么，哦，我的天，你竟然妄议神父！”

秦非并没能在厨房发现什么其他出格的东西。昏沉恍惚的视野中，那人以双脚为中心，正在雾中一下、一下地摇晃着身体，幅度之大看得人几乎忍不住要皱起眉头，生怕他下一秒就翻身杵进地里。

秦非隔壁房间住着11号玩家，根据鬼火和三途分享的情报，11号是臆想症，这一点在医生的笔记里也得到了证实。一旦他过来，他们只会像是一群被粘鼠板困住的老鼠一样，一只接一只地走向死亡。萧霄望向院子的另一侧，神情中带着些许复杂：“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想告诉你……华奇伟死了。”

什么加入善堂、苗子、考验……恰好甩脱一个鬼怪，秦非猛地转身，锐利如鹰的视线越过重重黑暗，精准降落到那惨叫声的来源处。直接穿过了秦非的身体。

那个什么鬼“祂”，该不会是和他有仇吧……圣婴院来访守则第8条：

……

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凌娜便抢先一步回答起秦非的问题来：“我们和你们差不多，昨晚的追逐战结束以后，我们怎么找都找不到出口，只好一直在乱葬岗游荡。”听见老玩家的询问，他们齐齐点头。

他扶住身旁的座椅靠背，缓缓坐了下来。导游望着那人的方向，低声开口：“那是村长。”“你，就是把我弟弟放出来的那个人？”

“仁慈的主啊，请宽恕他的不敬！”她双手交握于胸前，闭上眼，十分虔诚地祈祷道。秦非摊手：“我也不清楚。”他直勾勾地盯着秦非看了片刻，而后捧腹哈哈大笑。

等到他擦掉嘴角本就并不存在的污渍，说出了一句让桌上众人都大跌眼镜的话。秦非微微眯起眼睛。

今天，无论是三途、鬼火还是萧霄的直播间内，大部分观众都是从秦非那边分流过来的。且办公室的租用条件严苛，必须所有同场通关的玩家全部到齐才可以。

有点像是普通人踩上蹦床时的体验。__号玩家必须在__声钟声响起前，完成他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如果有什么坏事，这么多人一起，应该也不会出大问题。

死门。教堂的震颤连带着告解厅也一并摇晃起来，萧霄没有站稳，一个踉跄跌坐在了地上。

【叮——恭喜主播小秦在1324个正在直播的E级世界中，成为直播间观众增速第一名！】“看样子，追逐战结束的时候乱葬岗内应该是分化出了两个空间，我们进入了有柳树的那一个，你们进了没有的那一个。”凌娜对秦非刚才的话深信不疑，半点都不觉得他是在骗人，转而认认真真分析起来。“告解厅，刚才好像已经被血修女给毁了。”

更何况徐阳舒本就是个一桶水，不满半桶水还一个劲瞎晃荡。

起码能够让玩家们知道：他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对于秦非而言，眼前短暂的一秒钟就像是一根可以无限延展的橡皮筋一般，被拉伸到了难以想象的长度。

祂这是什么意思？秦非：“……”

“我不知道。”秦非并不想浪费口舌去和1号分享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哦！传教士先生，您的感叹可真是太对了！”分工明确，井然有序。

今天的手和那晚不同，正老老实实长在鬼女的手腕上，也没有独属于自己的好感度提示条，看上去与任何一只普普通通的手没什么两样。

青年眉眼含笑，温温柔柔地催促道，“别墨迹。”

“为什么这个小东西有这么多衣服啊……”

三途也无意多掺合。

上次秦非回到表世界时，因为房间里一直有人，鬼婴就一直窝在角落。林业又是摇头：“没。”压低的帽檐下，导游阴鸷的眼神一寸寸擦过玩家们惨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