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业的一脸的难以置信：“不去了？”“哒。”

他盯着前方不远处。兰姆自从在13岁那一年被自己的亲人送入教堂后，就在那里过上了十分生不如死的日子。百鬼夜行，不外乎如此！

再仔细想，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了。秦非不依不饶：“可是你不告诉我的话，如果我在沙坑里找到了东西，怎么知道那是不是你的哨子呢？”

他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表情有些惊恐。

秦非正犹豫着是否要追上去看个究竟，一阵比之前强烈数十倍的嘈杂人声却忽然汹涌着席卷而来。她的嗓音刻意压得很低，有种叫人毛骨悚然的诡异感。加上第一次直播结束后，被秦非大肆挥霍了一把的那些积分，秦非现在一共有了14613分。

“呼——呼——”“妈妈，开门，我回来了。”

这个徐阳舒，应该庆幸自己是个持有重要线索的npc，否则就他这性子，若是玩家，早就死了八百回了。这栋楼里群鬼云集，但鬼怪之间相处得却似乎挺和睦，秦非不觉得这样的社会结构会是它们自发形成的。

无论玩家的精神免疫有多高——哪怕是a级、甚至S级的玩家，也不可能凭借肉体凡胎抗过污染源的侵蚀。比起让秦非当NPC，让他继续在主播界发光发热更有价值一些。在父母热切的注视中，秦非落座，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

秦非走过去，扣手敲了敲桌板：“老板娘。”

鬼火：“……？？？”细胳膊细腿的，看上去摔一跤就能跌断骨头。挖眼睛？挖什么东西的眼睛？玩家们迷茫地面面相觑。

而一旁，秦非拿到钥匙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告解厅的门反锁了起来。萧霄看得很清楚，秦非是在听见林业惨叫声以后特意往那边过去的。

但他表现出的样子分明是没有受到任何惊吓，这幅做作的姿态让镜中的东西更加生气了。卡特。男生的长相平平无奇，小眼睛，扁扁的鼻子，脸上冒着几颗青春痘。

……那时她是新死的少女，由于心中有挂碍，魂魄迟迟未散，一路追随在弟弟身边，却没成想在死后还要亲眼见到幼弟死无全尸的凄惨模样。

……“如果想知道的话，去幼儿园里翻找一下各个班级名册之类的物品，或许可以有所收获。”然而秦非虽然穿着一身充满希望的神父服，说出口的话却一句比一句更令人绝望：“估计不行。”

“哒。”车上的车载电话用的是老式的四芯水晶头插线，电话和车前台两端都有插孔，只要有可替换的同型号电话线，弄断原先那根就完全不是什么事。

他好不容易才来到了这块刚解锁出来的新地图，自然要好好探寻一下里面的线索。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条窗缝，是从始至终就开着，还是导游后来开的？

秦非不远处的身前，右边僵尸已然被扇懵逼了。

如果说先前玩家们还对生存抱有一丝侥幸，那秦非刚才所说的话无疑打破了众人心中最后希望。“还愣着干嘛，快跑啊！！”空气中充斥着刺鼻的气味。

有玩家在心中暗骂，很想拔腿就跑。在身后小门被撞破之前，他已动作极其迅捷利落地一把将24号扛在了肩上。

总之，污染源，就是这个世界开始异化的最初起点。这其中的关联，没有人会意识不到。半分钟后，当她终于听明白兰姆说了什么以后。

三个穿着修女服的人鱼贯而入。“还有其他人……有几个我也记不清了，他们来的时间要晚一些。”秦非的言语就像是一根尖锐的针刺，戳破膨胀到极限的气球，包裹着真相的空气与虚假的世界猛地相撞，玩家们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尖锐的疼痛仿佛刀尖绞痛着大脑。

秦非诧异地眨眨眼：“下午还有人出去过？”

外面的村道两侧，守阴村的村民们正面无表情地做着他们自己的市。

他们一路追随而来的神级新人，会在还未长成前，就先折翼在此吗？凌娜这样想着，迈步跨过脚下的门槛。

……

而桌上那些琳琅满目的食材，竟然是一桌垃圾。可却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像眼前这人一样，行事永远游走在“稳妥”和“出格”的边界线上。村长探进来一个脑袋：“大家做好准备了吗？”

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风贯穿整座走廊，掀起年轻神父身上污浊的衣袍, 衣袂翻飞，在风中咧咧作响，像是一面在血色中舞动的旗帜。鬼火被说服，偃旗息鼓。

秦非：“……”

三途神色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