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里就好像只有秦非一个人存在似的。主播使唤起他们来肆无忌惮，经常将他们推到前方抵御危险，从而弄得伤痕累累。

规则世界的夜晚，通常意味着危机与死亡。

道士将几张符塞进秦非和林业手里，自己飞身冲向了左侧的僵尸：“贴在僵尸的额头上！”与找出鬼相对应的，自然就是保护鬼——甚至是扮演鬼、成为鬼。鬼女太阳穴直突突：“你有没有学过什么叫适可而止？！”

他没能成功将那个薄弱的灵魂吞噬。直到有一天，他在路边看到了自己死对头家落了单的、正在愉快散步的狗。“滴答。”

秦非落座后抬起头，看见自己的影子被烛火放大无数倍，投映在对面灰蓝色的墙面上，像是一头随时会张嘴吃人的巨兽。这是秦非第三次来到地下室。正是秦非想要的。

……

这一回手的好感度直接飙升到了20%，后面还多出一个小括号。之后发生的一切与七日前无异，除了一些细节发生改变，其他全都没什么两样。“宝贝，怎么一个人呆在这里呀？你的爸爸妈妈呢？”

这一幕令其他人一头雾水。那就是死亡。

……“妈呀，是个狼人。”

包围圈正中，浑身浴血的青年趁此机会，又一次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林业见状忙撑住他的肩膀。秦……老先生。

徐阳舒：“？”当时一部分地区黑死病横行，为了杜绝感染的可能性，医生们在防护方面进行了一些研究。那些在赌局系统中成为热门选手的玩家们，往往是积分排行榜上上窜速度最快的那一波人，但同样，也是消失速度最快的那一波。

“我在地牢里和0号囚徒聊了聊，他已经盯上6号了。”

老色批们才不在意秦非是圣父病发作还是临时脑子抽筋！同样的，那本能够给玩家带来新生的书，也被鬼女掌控着。都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是NPC来。

……

徐阳舒苦笑了一下：“其实这些东西，我从来都没接触过，是我爸告诉我的。”不知是不是这地窖里沉闷的空气真的伤害到了他的大脑，秦非总觉得，自己耳畔似乎响起了一些他本不该在这里听到的声音。所有规则的主体都是“尸体”，第5条规则不可能直接跳脱于框架之外。

他们都还活着。

“怎么了？”有人问那玩家。千言万语汇成同一句话：“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注：阵营仅可转换一次，请各位玩家谨慎使用道具。）

他的一张脸皱得比烙坏了的煎饼还要难看：“那个司机的模样……真的太可怕了。”系统播报第三次响起，俨然对秦非无视它的行为感到十分不满。

萧霄想起自己以前来大厅办理业务时，受到的五花八门的冷落，只觉得玄幻之神又一次无情地降临在了他的头顶。

“万一在12点前，有其他人动手了——”最前面几页是医生的用药记录表。明明萧霄背后还有不少人在跑，那三个僵尸却偏只盯着萧霄一人，根本不回头望其他人一眼。

千言万语汇成同一句话：“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哈哈！哈哈哈！”

三人盯着这短短的一行字苦思冥想。奇怪的是，等到了出发的那天，旅社来接车的人却说，他们只收到了徐阳舒自己的报名信息。萧霄兴奋不已，冲林业竖起了大拇指。

伴随着系统提示响起的，还有一声清脆到极致的咔嚓声响。只是……其实他们也怕的，就是还不至于怕到满地乱爬那么夸张。

一切都与众人下车时的模样分毫不差。

总比等十天半个月之后，重新被懦弱淹没时再去面对死亡危机要好得多。更别提这两个估计是围观了全程的倒霉蛋。

早上出去过的几人顿时既惊又怒，纷纷站起身来。“但是……”

但——……这NPC两口子，是真的很爱他们的NPC儿子啊。

还是说，这是副本给NPC强行施加的障眼法？

街道外面好像也并没有因为那声尖叫而掀起什么波澜。保命用的东西，当然越早拿到手越好。在已经一条腿迈进镜子之后，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对着秦非床底的方向挥了挥手。

“啪！”鬼火抬手，重重扇了自己的脸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