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对鬼火的耳朵半点兴趣也没有。
他顿了顿,问出一个此刻所有人都在思考的问题:“所以,为什么这家人门口挂着的纸钱是红的?”秦非的心跳得飞快。
四处都漂浮着一股潮湿的霉菌气味,浓重得要命,在并不流通的空气中直往人鼻腔里钻,令人不由得担忧起,自己的肺部是否也会同这祠堂一样,在角角落落都生出霉斑和苔藓来。秦非没有多做解释,他不是在胡说,他的确得了一种怪病,而且病得不轻。被盯的久了,同时有点不自在起来。
冥冥之中,众人仿佛能够觉察到,有什么东西正蛰伏在这扇大门背后,伺机而动。
它用五指有一搭没一搭地顺着秦非皱巴巴的衣服,就像在撸某种小动物的毛。
话音落下,对面的林业和鬼火三途头顶顿时冒出了问号。
这预感是无来由的,但十分强烈。“以上即为本次旅程全部旅客须知,详细游览项目及细则将由导游介绍,祝您拥有一个愉快的旅途!”
在看清萧霄面孔的刹那,鬼火先是下意识地亢奋了一下,紧接着他忽然反应过来:其实任何人来都没有用。这个人的确看起来就很不一般。“怎么跑了??谁能告诉我他怎么跑这么快?”
在这短短几秒内,他已经反应过来。所以到底谁是怪物?要不这镜子让给你住??原因在哪里?逻辑又在哪里?
两天多以前,就在和秦非他们差不多的时间,林业同样做好了准备去开启自己的第二场直播。
就在秦非说完“第三个沙坑里也没有哨子”这句话以后。“难道……”他抬手,轻轻摩挲着下巴,“你是故意的?就是想要吓我一跳?让我想想,人在害怕的时候会有什么下意识的反应——啊,我知道了,会叫出声吧。”
或许程松觉得自己现在指挥刀疤做事是对他入会前的例行考验,但刀疤只会认为这是对他的羞辱,并在今后的某一天出其不意地报复回来。萧霄几次想把话头递回给秦非,却都被秦非无视了,青年双眼放空,直勾勾盯着地面上的某一处。鬼婴从幼儿园中带出了那截人骨笛,这令秦非对幼儿园起了兴趣。
“啊——!!”
导游沉默着摇了摇头。三个沙堆从外表来看没有任何区别,这是一个彻头彻尾拼运气的任务,三选一。啧,好烦。
“第一种,虽然他指认对了,但其实这是个意外。”从宋天所说的内容可以得知,事情真相已经与秦非推测出来的第二种可能完全吻合了:
秦非站起身,观察起告解厅中的情况。一盒又一盒,徐阳舒像是八辈子没吃过饭似的,在众目睽睽之下风卷残云,不肖片刻,面前就堆起了三只空空如也的塑料餐盒。
这突然发生的一幕同样让秦非有些意外,他愣怔片刻,略带担忧地望向撒旦:“喂……”也有高阶主播镇定自若临危不乱。
人总是有从众心理的,灵体也不例外。不如相信自己!“你懂不懂直播?”
林业大笔一挥,刷啦刷啦写出了一大堆。
“村民家里其实也不太可能。”窗户没有开,垂在窗前的窗帘却忽地凭空舞动起来。
秦非笑眯眯地摆了摆手:“别着急嘛。”
绑定资格,秦非从来没听说过这个。秦非茫然地眨眼。孙守义却摇了摇头:“偷走以后,我们能藏到哪里去呢?”
这个女NPC的怒气值怎么看都已经满格了。萧霄却只觉得后颈发凉。
鬼火愣愣地抬头,随即便被眼前的画面深深刺激住了。表里世界翻转的时候,萧霄原本正缩在房间里睡大觉。
萧霄:“!这么快!”系统和鬼女口中的‘祂’,这二者似乎并非像玩家们认知中那样是一体的。程松愿意接纳刀疤,那或许,也有可能接纳他?
秦非被挟卷在人流中,他顺着那些npc跑来的方向望了过去,在看清他们身后景象的瞬间,瞳孔骤然一缩。十六个男女老少不同的人格侵占着这具身体,兰姆越来越频繁地在人前表现出异状,这令他的家人们对他的不耐日渐加深。
密闭的小空间里出现一道窄门,大约只够一人单独通过。
秦非将纸条上的字读了一遍。
……
萧霄好奇道:“所以你是打算,回村里以后要是请不到人帮你,就去找老宅那本书自学?”辛辛苦苦绕了一大圈,终于,他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那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