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直播大厅光幕前，围观的灵体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评价着秦非的举措。

却没想到他纯纯是在看别人的乐子。地板上的血迹一滴一滴，像是一串带着死亡气息的脚印，将2号的卧房门与餐厅串联起来。

他实在有很多疑问。空气中似乎传来了一声声压抑不住的呼吸声。这种不安全感在一上午的副本探索中逐渐发酵，愈演愈烈。

圣母怀中的那颗玻璃珠里，猩红色的液体已经接近顶格。一把搡去，石碑纹丝不动。

“我们应该规划一下，分组在教堂内部找找线索。”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走到布告台下，率先发起了号施令。比如现在，秦非就完全无法通过自己属性面板上数值的波动来判断副本是否出现了异常变化。

萧霄在死到临头的前一秒都还在为这件事忧愁。又是和昨晚一样。

镜中的影子被秦非如此当机立断的动作弄得脸色一黑。12号玩家随时都可以再拿两分——还是建立在他们扣分的基础上。

门后是一间狭小的厢房，里面的样子秦非很熟悉，前不久他才刚刚见过，正是村长的办公室。

清晰而尖锐的痛意顺着脊髓蔓延至全身，秦非觉得自己恐怕要被摔散架了。桌上另外三人，心中瞬间浮起了同一个词汇。

当一个人——或是一个神, 亦或是一个魔鬼。老板娘却答非所问：“好吃吗？”

那挂坠依旧空空如也。根据玩家们统计出来的不同分类，问题规则一般来说有三种：

秦非却像是完全没有觉察到碗里的异状，神色淡然地舀了一瓢食物塞进嘴里。可就只弯腰系个鞋带的功夫，等到凌娜再抬起头来，眼前却已然空无一人。萧霄想起自己以前来大厅办理业务时，受到的五花八门的冷落，只觉得玄幻之神又一次无情地降临在了他的头顶。

即使只是E级世界的污染源，也是从来没有灵体见过的新奇场面！

“那主播刚才……”

萧霄：……另外两个修女头上的提示则更简单一些，没有名字，只有“黑修女”三个字。

叫声从惨烈到平息，一共只过了不足五分钟。

一个玩家当鬼，其他玩家当人，而尸体在某个节点不着痕迹地混入他们当中。以前鬼婴也喜欢乱跑，秦非有时会找不到它，但现在不一样了。他看了一眼秦非。

那个刚刚才被秦非欺负过的神父也在这里, 此时已经换了一身新的衣裳，正像是见到猫的老鼠一样小心翼翼地缩在角落，连眼神都不敢多落一个在秦非身上。萧霄听得云里雾里：“没想到吵个架都这么复杂！”秦非一目十行地扫过这些内容，手指迅速翻动书页。

就在他的正对面，王明明的爸爸和妈妈站在那里，没有半分要挪动身形的意思。

“每个S级玩家曾经都是E级玩家，他们能做到的事，我们也一样可以做到。”玩家们：？？？

秦非话音落，凌娜的眼中蓦地闪过一抹晦暗不明的光。字迹一个比一个大，一个比一个清晰，最后几个感叹号几乎力透纸背。

比起副本本身，三途反而对污染源更感兴趣。比如笨蛋萧霄。眼前飘过一大堆无意义的彩虹屁。

7号金发男子迷茫地发问：“还能退出选拔吗？”原来是姐弟，秦非恍然。

他盯着前方不远处。一句话，顿时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谈永已是惊呆了。

秦非目光深沉，帘子背后是一片漆黑，全然看不清里头的光景。

5号中年人也跟着挤了过来, 见状立即宣布道。掌握更多信息的玩家，在最终的生存抉择中无疑会占据巨大优势。秦非：“……也没什么。”

……秦非低头轻轻咀嚼着食物，同时不着痕迹地观察着餐厅里的众人。

或许是灵异直播？还是恐怖直播？又或是……血腥？“以前的主播都是直接走向玄关自己开门的，只有这个主播让妈妈帮忙开门，他没有照到门后面的镜子！”

“我要替3号忏悔他的懒惰与无所作为。”

一年一度的祭典、神秘消失的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