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怕不是脑袋有什么问题吧?虽然已经过了好几年,但兰姆的外表竟丝毫未变。这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
身受重伤也阻止不了秦非头上划下三道黑线。
他们此行就是为了找徐家那本《驭鬼术》,按右边僵尸的说法,《驭鬼术》十有八九就藏在这栋楼里,甚至就藏在这个房间。
“草草草好刺激啊啊啊啊!以前怎么没看到黛拉拿出来过这个玩意??”在听秦非说了几句话后,他更是莫名其妙的就被说服了,想也没想便跟着一起进了副本。
秦非就在前面坐着,萧霄看见秦非,正想过去,不成想对方却像是没看见他似的转过了脸。她扭头的动作变得额外艰难,模糊一片的视野中,她只看见一个穿着黑袍的男人缓步走了过来。鬼火知道的还挺多。
祭堂依旧还是那间祭堂,却又与先前并不完全一样,不远处的祭台上空空荡荡,那些灵牌都不见了,地面上散落的牌位也都消失了,秦非皱着眉,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傀儡顿时闭上了嘴。从指尖到肘关节,是半截完整的女性手臂,肌肤细腻,截断面直接消失在了虚空中,就像是被人用橡皮擦擦掉了似的,看起来说不出的怪异。
在地牢最靠近前方入口的那间囚房内,0号囚徒和秦非前两次到达时一样,对着他咧开嘴,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秦非轻轻“唔”了一声:“这个嘛,我没有注意呢,大概是棺材里本来就有的?”被修复完善的告解厅安然立于它原本的位置,那些残破的木片和石子都已经被修女收好,完全看不出这里半天前还是个废墟。
刀疤在门前搜寻一番,隐晦地看了程松一眼,眸光复杂难辨。
“……秦哥先是把我从僵尸堆里救了出来……把女鬼忽悠瘸了……和Boss大战三百回合……套出了副本内幕……”
“以前没发现林守英肠胃这么不好哇。”这座宽敞的高台,此刻竟像是一片死海中唯一的孤岛。
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他在学校住校时,隔壁寝室的男生玩过的一个游戏。
其实秦非早就不咳了,可那手的反应似乎有点慢,还在那里不停拍打着秦非的后背。林业认识他。“啊?哦……”萧霄连忙应下。
就是这句脱口而出的吐槽。他的肤色极苍白, 苍白到没有任何血色,仿若一尊雕塑。按照这个结构,秦非刚才看到过的那扇祠堂大门,对应的应该是——
一切内心的阴暗全部由妆容来展现,眼线眉梢上挑,瞳色变成深不见底的纯黑,嘴角还要单边勾起,挂上一抹非主流式的邪邪笑容。
然而,很可惜。
三只尸鬼将秦非团团围住,更多的尸鬼自远处或不远处涌来。正在直播的画面内,空无一物的空气一点点扭曲,一个模糊的轮廓显现在空气中。
既然如此。萧霄刚才一直浑身紧绷地站在一旁,深怕鬼女突然发难,见情势终于稳定下来,忙不迭地开口:“要帮什忙?我们一定立马就去办!”
“发生什么事了?”萧霄扭头问秦非。
就像那个谁一样……萧霄脑海中闪过一个模糊的面孔。
否则在直播间里影响不好,万一被系统判定成消极游戏,说不定还会弄出什么些骚操作来为难他们。
“好的,好的。”
而且他相信,撒旦一定不会介意的。“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修女梗着脖子,强撑着姿态,依旧高高在上。小院另一侧,程松和刀疤在看见那几人走向厢房时就是一怔,待到发现秦非扯开了房门上的锁,更是急忙向他们走了过去。秦非眼角一抽。
说完他们一溜烟地跑了。“其实, 我已经有了一点想法。”这个导游话少得仿佛像个哑巴。
秦非眨眨眼:“这不是还没来吗。”可秦非此刻的心情却并不乐观。去1号和2号房间偷铺盖的重任,最终还是落在了鬼火头上。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雾气遮挡视线,隐隐绰绰间,秦非意识到自己正站在徐家祖宅的院门前,背后是寂静的村道,身前则是一栋对他而言已经不算陌生的小楼。
这根电话线,秦非刚才检查大巴车的中控台时发现的。终于,他忽然猛地站了起來,伸手抹了一把脸,大步流星地朝院门方向走去。秦非走过去时,萧霄正在给林业和凌娜做科普:
幽幽冷风吹拂过他的脸颊,弄得他睫毛簌簌发痒。背完这句,黛拉修女终于挥了挥手,示意秦非停一下。说完这句话后,撒旦再次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