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发现,有好几个人都在外面走动。”
但由于他才刚死,魂魄尚未完全离体,肉身和灵魂不能分离,因此他的肉身竟也跟着黑白无常一道去了地府。
这要是被他逮住的话……“不要和他们说话。”这一点,所有老手都一清二楚。
和他们这种刚从中心城最最底层爬上来的小主播全然不可同日而语,中间几乎隔着天堑。秦非翻开手中的《驭尸术》。被盯的久了,同时有点不自在起来。
可千万别让在教堂里帮他拖延时间的萧霄他们太难办了才是。
它能够制造幻象、引得半座山都地动山摇。门上污浊遍布,隐约可以看见一些辨不出意图的涂鸦,被红棕色的锈渍遮挡,不见全貌。
义庄里静悄悄的, 好像一个人也没有。三声闷响应和着众人的心跳。可他真的问出口了,原本那些跃跃欲试的玩家们却又纷纷开始怂了。
果然,孙守义、萧霄、程松都表示愿意一同前往。“是这样吗……”
光幕那头的观众们鸡皮疙瘩都要被刺激起来了。在秦非将众人从混沌中点醒的那一刹那,那群人就飞快地意识到了一个无比现实的问题:“替二号忏悔,他克制不住自己暴食的欲望。”
他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他们盯着他也没有用。
秦非一看他们的样子就明白了,他们的的确确如他所预料的,一整天都躲在义庄,哪里也没有去。
刀疤是个四十几岁的男人,样貌丑陋,过于紧凑的眉间距使得他在看人时带有一种很强烈的压迫感,他的身材算不上高大,但举手投足间满带狠戾之气,令人望而生畏。
萧霄脸颊一抽。但村子里的人却被吓怕了。秦非盯着看了片刻,脸色微变。
根本就没有挖掘到副本里最核心的精彩内容嘛。萧霄见秦非出现,单手撑着地,十分勉强却难掩激动地站起身。
而系统播报声也将众多玩家从房中引了出来。“你能不能过来一下?”他们在原地愣怔了片刻,等到双眼适应了这里的光线环境之后,便缓慢而小心地走动起来。
下一秒,3号脖子一凉。
凌娜和刀疤几乎是同时坠落祭台。和之前自告奋勇刺杀秦非的8号不一样,3号没什么能耐,也没什么保命的天赋技能。那个画面正中的青年身上就像是有魔力。
萧霄几人一脸不解,刀疤则发出不屑的嗤声,看向秦非的目光变得轻慢。他眨了眨眼, 瞟向对面两人的头顶。2号与秦非比起来着实有些定力不足,刚一醒过来他就开始疯狂的挣扎,全然不顾自己的四肢被固定的死死的。
像一只懒洋洋的、卷着尾巴的猫咪。未等秦非回答,系统飞快接话:秦大佬这么说……是因为,他已经提前想好了该如何应对吗?
是这个叫秦非的老玩家!
“而我们这些老玩家。”6号的脸色阴冷,他看向11号的眼神中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嫌恶。
秦非面不改色地将旧电话线拔下,把新的电话线插了上去,然后拿起听筒,按下了外放键。
“那个老头?”他伸手握住脖子上那枚吊坠,骨形修长的漂亮手指在上面轻轻捻磨着。这该怎么办呢?
正对餐桌主位那面墙上挂着一张巨幅彩色挂画,画面上是一个身着长衣的男人。秦非环视餐厅一周,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那是通往地狱的道路,在那条路上,你会看清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那笑声像鸭子般低沉又粗哑。和孙守义一样,其他玩家同样也是这个想法。
撒旦迷惑地皱起眉头。
假如在这个时候,3号能够死在12号手里,他办起事来就会轻松很多。“如果我们成功毁掉了今年的村祭。”秦非道,“这个村子也会一起被毁掉吗?”
秦非扯开嗓门喊道。对啊!
但实际上,从直播开始至今,不知多少年间,从没有任何一个玩家成功消灭过污染源。不,不应该。
【混入旅客中的怪人:好感度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