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很显然，秦非就可以。镜面前的青年琥珀色瞳孔清亮，神色温柔，唇角勾勒着似有若无的笑意。这段时间，足够让6号像砍瓜切菜一样把他们一刀一个！

所以，祂是像那种传说中的神明一样，全知全能、无所不知吗？还有一些关于污染源，或是刚才他莫名进入的那个黑暗空间的事，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佐证，但秦非心中隐约感觉到，他不应该和系统交流这方面的问题。规则世界的副本中，并不是每个副本都能保证一定有玩家通关。

但，在观众们的视角中，秦非却已经打开了弹幕界面，正一目十行地扫视着灵体们的发言。要不怎么说鬼火傻呢，秦非提起这些疑问，他竟然丝毫没打算隐瞒，回答得比小学生上课抢答老师问题还要快。渐渐的。

更近、更近。

在另外两名修女的引导下，玩家们陆续上前。

不对，不可能是呼喊。神父说过修女的办公室和医生一样, 都在地牢后面的那条走廊上。他像是意识了什么似的，扭头看向一旁的徐阳舒：“你能看见上面的字吗？”

最后还是萧霄为他解了惑。旁边忽然有人出声打起了圆场。对于亚莉安来说，这个安全稳定又有着可观收入的岗位，也不过只是一个招人烦的该死活计而已。

“呕……”萧霄一颗心咚咚狂跳，对面的女鬼虽然没有立刻伤害他们，但明显也来者不善，萧霄不明白秦非为什么还不跑。

破烂的铁架床、废弃的桌椅和刑具散落各处，墙面上、地面上，到处都是或深或浅的污渍。修女挥动手臂，指示两个看守上前，驾着6号的胳肢窝将他往自己的牢房内驱赶。在大爷以身作则，第一个冲出活动中心以后，玩家们纷纷向外走。

那眼神没来由的让人感到一阵恐怖。导游很快就不耐烦了，他不喜欢这个顶着一张丑脸的黄毛一直在他眼前晃，他给了对方一个阴恻恻的眼神：“有屁快放。”青年有些恍惚地掀起眼皮。

浑身濡湿的女鬼黑发垂至腰际，纤细如纱却又坚硬似铁，缠绕在谈永的脖颈上，越来越紧，如同一张钢丝绞成的铁网，寸寸划烂他的皮肉。秦非想拉他，但已经来不及了。“又是美好的一天呢！”

“徐阳舒？”萧霄一愣。

巨大的身躯像是一堆肉瘤挤压过后凝结而成的球，从肉的缝隙中生长出扭曲又丑陋的手脚，控制着身体，在地上飞速移动。是这个叫秦非的老玩家！

那个玩家惊疑难定地望着谈永。她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那个哭泣的玩家声音渐歇，整座礼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徐阳舒一愣。

在副本外的真实世界中，为了解决自己突然出现异常的情绪问题，秦非曾经尝试过无数次此类的心理治疗。修女周身的戾气都已散去，对秦非说话的态度也是前所未有的柔和，就像对待自己的兄弟姊妹。

“神父神父神父……”女鬼咬牙切齿地道。

“嗨呀，不要尴尬，大家都是熟人。”秦非笑眯眯道。

只要有心，总能找到各种各样擦边的方式泄露信息。

“别怕呀。”秦非非常贴心的拍了拍萧霄的肩，“咱们不是准备去二楼吗？你看，她现在正带着咱们往二楼走呢。”那些原本摇着头准备离开的灵体顿住脚步重新折返，荧幕前狭小的区域被挤得水泄不通。他小口小口地喘着气。

孙守义：“……”

他显然十分胆怯，他并不敢出言呵止对方，甚至连抽回自己的手都不敢，只是低垂着头，用牙齿紧咬着下唇。林业慌忙摆手，扯着秦非和凌娜一溜烟儿地跑了。

其实秦非早就不咳了，可那手的反应似乎有点慢，还在那里不停拍打着秦非的后背。想要用力，却忽然窒住。假如主播在客厅没有和爸爸妈妈打招呼，没有发现即使他崩了人设，爸爸妈妈依旧毫不怀疑他“王明明”的身份；

果然，就像萧霄所说的那样，邀请函上明确写明：每一个观众都会在直播结束后化为秦非的积分，化为他下一场直播中出其不易刺向敌人的武器。

总而言之，等秦非口若悬河地说完所有的一切之后，黛拉修女看向他的眼神中已经彻底只剩下崇拜了。秦非心下微凛。然而，下一秒，王明明的妈妈说出了一句完全出乎它意料的台词。

鬼婴不断摇晃着脑袋，那张明黄色的符纸粘在它的头上，随着它晃动的幅度一起摇晃着，却始终没有掉落下来。秦非忽然间有些庆幸起来。林守英的魂体体型巨大，不可能距离这么近秦非还看不见。

服务大厅就在街道中间最显眼的位置，秦非走进大厅后表明来意，负责接引的NPC立刻满脸笑意地将秦非带到了三楼的副本线索投递处。

然后从主播面前走过。看他那模样，大约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秦非第二次了。任平，就是那个死掉的男玩家。

但很快。鬼火：“6。”

在医生的笔记中, 3号的里人格是个抑郁症患者，颓丧、阴郁、整天什么也不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