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这个男生怎么这么烦，明明看起来已经是成熟稳重的大人了，却比那些小屁孩还要难缠。

“我也要谢谢你。”她十分真诚地开口道谢。

不动。

秦非蓦地睁大眼。落在鬼火耳中，听到的却是“完了”。

稳住！再撑一会儿！这是一片虚无的空间，无数或大或小的荧幕悬浮在半空，每一分钟都有荧幕亮起，也有荧幕熄灭。“每个S级玩家曾经都是E级玩家，他们能做到的事，我们也一样可以做到。”

下一瞬，义庄大门被人从外退开。

至于那些低价值的线索，若是被玩家抽到后那个人会怎么想——完了。要说他们没常识、过于冒进，好像也不太对。

他忽然觉得，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好像还挺酷？

红方想知道白方的信息，白方同样也想知道红方的。

……

6号：？？？看来萧霄还是形容得太保守，不同的“工会”在一个个不同等级的规则世界中，大概是类似于地头蛇一样不可逾越的存在吧？这东西虽然只有公会或小队成员才能购买，但具体使用起来却并没有那么多限制，只要两个玩家同时来到调度中心，一起按下按钮就可以了。

那里的地面上有一个四方形的入口，暗红色的烛火光亮自那处传来，一道通往地下的台阶正显露在光影中。

秦非的太阳穴似乎在无意识的突突作响。这种好事并不常发生。“所有走进那片白雾的人，都再也没有回来过。”

“草！这他妈是什么情况？”

他早就推断出告密可以换积分，于是他故意撇开其他玩家，独自来到告解厅，却又留出破绽，让他们发现。那从未露面的太阳正在落山，暗红的光线穿透层层叠叠的阴云缝隙，像是一只只肮脏而扭曲的巨眼，注视着地面上的一切。必须尽快打发走他们！

R级阵营对抗赛进行中——主播当前阵营：红方。

走廊里黑洞洞的，像是某种通往异度空间的入口。也不知道在这个奇怪的副本世界中死去以后，是像真的死亡一般灰飞烟灭，还是又会去到什么更加光怪陆离的地方。

可他为什么不出手？

最夸张的还有叫他妈妈的。老人哑声询问：“你们是？”或许，等有一天，他升级到更高等级的世界、接触到规则世界更核心的运作逻辑之后，自然便能明白了。

——如若不是秦非恰好关注起了墙边的一切，又恰好看到了这一处特别的苔藓的话。“就是直接在这里帮你升级成E级主播的身份。”她好像生怕秦非没听懂似的，急急忙忙地出言解释起来。鬼女脸上露出温柔的神色，将怀中的孩子稳稳当当地搂住。

秦非指的是，之前在告解厅里诓骗鬼火时双方订立的约定：1号对应1声，2号对应2声……以此类推。

秦非皱了皱眉，检查完抽屉和镜子，并未发现其他异状，秦非于是又将纸条与镜子归位到原处。基于直播间强盗一般的设定，秦非就连观众们讨论自己操作的弹幕都看不见。

原来人在倒霉的时候是真的可以这样倒霉。……一双手臂缠上了秦非的胳膊，紧接着，对方的半个身子都贴了上来，柔软的触感清晰可辨。

萧霄：“……”别说里世界那几个甩着电棍、随时都会往人后脑勺上抡的修女，就是表世界那几个白修女，看起来也都很不好说话的样子。

她的胆子很大，身后，徐阳舒和林业脸色都不太好看，凌娜却独自一人举着蜡烛，将六台棺材都摸索了一遍。“对了。”鬼火弱弱地举起手，“我还有一个问题，如果我们身上的钱花完了要怎么办？”就在他的正对面，王明明的爸爸和妈妈站在那里，没有半分要挪动身形的意思。

背后，突然袭来的破风之声与眼前骤然消失的弹幕互相应和。“喜欢的话，不如就留在这里吧，这里原本也是你该待的地方。”三途沉吟片刻，解释道：“第一次上榜的主播，会被系统公开分享个人实时位置，以及一部分直播截图。”

该往哪儿跑，神父刚才其实已经告诉过他们答案了。少年肤色苍白, 浅灰色的眸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惊惧，柔软的睫毛轻轻震颤着，在脸颊上投落一排密密的阴影。

她的睫毛一根一根掉了下来，紧接着是眼球，再接着是眼眶。“姐姐，你和隔壁早餐店那两个老板熟吗？”村长的视线扫过那册杂志上的摄影照片。

艾拉一愣。秦非没有对此表现出惊喜或是意外，系统连让秦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留，完成全部结算后，直接将他踢出了结算空间。“您好，这里是规则世界案件管理局，探查到您正身处副本活动中，一切投诉、报案、申请均不予受理，请问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那是一个40岁左右的中年女人，穿着柔软干净的家居服，皮肤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