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状况比起鬼火也没好到哪儿去，浑身上下每一根血管中流淌的血液都像是在灼灼燃烧着，一旦不注意，随时都会火山喷发。

原来是这样。这话在秦非听来简直像是失了智，但竟然真的有人附和：“我同意，这车开得不快，我们可以从车窗里直接爬出去。”三天前在F级新人大厅曾有过的盛况，此刻再度复现。

“我为什么要染黄毛？”鬼火有些迷茫。他就像是一块被两条恶犬竞相追逐的肉，前后的生路都被死死堵住。导游：“……”

他的眼睛亮闪闪的，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以及，这有什么可牛的，还不就是个E级菜逼，能不能活到明天还是两说。

“你们呢？”秦非微笑着看向刀疤。

萧霄在副本里变笨，是因为他被强行降智了。

所有路上的行人全都停下脚步，待在家里的玩家们也纷纷推开窗、走出门，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不过，这样的困境是没法拦住秦非的。“好难撬。”秦非盯着死死钉牢在砖石中的壁灯，脸上露出困扰的神色。

“小心！”耳畔传来一声疾呼！秦非不由得轻叹一口气。

医生一边说，一边在桌上四处翻找着什么。

但是，作为一个进副本前不久还在进行国旗下讲话的三好学生，他在F区看见一个清洁阿姨被人欺负时，忍不住上前帮了几句腔。凌娜深吸一口气，转头，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你想干什么？”

即使只是E级世界的污染源，也是从来没有灵体见过的新奇场面！

过低的生命值使他的行动越来越迟缓，眩晕和压迫不断侵袭着秦非的感官。有节奏的敲击声回荡在院落中。说得难听一些，其实就是硬猜。

本来一个1号玩家已经够他们受的了，现在又来了两个直接进化到工业革命以后的带电的大家伙。24号是个NPC，这一点不仅秦非，许多其他玩家也都看出来了。

秦非点了点头。他们是打算继续去探索副本没错，却还没来得及出发。顶多10秒。

村长嘴角抽搐，扭过头去不再看秦非，一边继续向前走，一边十分强行地换了个新话题：但他那颗同样一百多年都没动过的脑子，此刻正勉强又艰难地运作着，告诫着右边僵尸：别去招惹眼前这个男人。

壮汉眼中惊惧未消。修女点点头：“嗯，就只有这些了，要是再来一些新的老鼠，我可真是吃不消。”正是那些看似不经意实际却环环相扣的偶然。

怎么回事？秦非精神一振。“孩子，你在哪儿？”

大厅中的空间可以折叠压缩, 而光幕虽然悬浮在空中，画面却是直接投射到每个灵体眼前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的卧室里，同样什么都没有。

轻柔的呼吸喷吐在秦非脖颈裸露在外的皮肤上，一根纤细的手指轻轻戳上了他的脖子，一下一下，在那里绕着圈。

“进去！”

这也不是完全没可能，因为那时玩家们甚至都还没看到规则。走到幼儿园门口时，所有人都已经浑身是汗。

有人不明就里地发问：“为什么？”鬼火看着秦非，心脏一直砰砰跳个不停。“尊敬的神父，我还要为2号圣婴忏悔。”

那个老是去水吧的13号，兴许是个酒鬼。在这样的注视下，秦非缓缓阖上了王明明家的门。“啊！！啊——”

孙守义皱眉道：“你没有用树枝拍打自己？”可修女还存有一个疑惑。“靠，看见大门，他怎么反而还往反方向走了？”

他说着扯下自己的手腕上的表：“这块表，159万。”一旁，秦非、凌娜和林业三人已经开始兴致勃勃地填起了空。

萧霄见状不由得更加惊叹。“人、格、分、裂。”秦非没有对此表现出惊喜或是意外，系统连让秦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留，完成全部结算后，直接将他踢出了结算空间。

事实上, 在整个中心城内，除了系统本尊, 恐怕不会有再第二个人能够画出F级生活区的地图了。成为怪物，或是这片诡异的土地中的任意一角。

秦非推开门，在正对门的餐椅上看到了半截人类的指骨。

玩家与玩家之间看起来丝毫没有关联，NPC总是出现得随意、而消失得更随意，表里世界翻转时光怪陆离得如同一场梦。0号囚徒已经离秦非很近很近，斧头高高悬于他的头顶。

……不。鬼火一愣：“你要去哪儿？”他甚至听到自己耳畔回响起一阵阵急促的心跳声，“咚咚！”“咚咚！”，就像游戏里的角色濒死前的系统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