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被秦非说得动摇了。

“我也是民。”但很可惜。“但你总要给我一点说得过去的好处。”

“这样吧，你们都进去。”

那场副本中，所有玩家都被投放在一片悬崖上，崖壁上遍布着数不清的山洞，鬼蛛在山洞中穿行。在正对房门的位置，写字台上凌乱地散落着许多纸张书册，还有一个类似广播台样的电子设备。阿婆忍耐半晌，勉强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孔思明没有出事，只是吓破了胆子。

弥羊见后, 神色却陡然骤变。

但其他玩家可不会相信他说的鬼话。昨晚每间屋里都有雪怪潜入，孔思明看了一眼就魂飞魄散，之后再也没敢往床外看。雪怪皮肉坚硬干瘪，即使被利刃切割，流出的也并非血液，而是一种黑红色腥臭无比的粘稠物。

虽然没弄到保安制服，但制服并不重要。保安眼睛一亮。

也就是说，这些雕像交换位置的举动是在一瞬间完成的。当初小秦离开第一个体验副本，去F区外做身份登记时，还是她亲手给录入的信息。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埋在了雪里。

契约生效后，两名玩家在当前副本中的一切行为均会受到契约约束，不可违背。

——他们现在想的是：

放在现实世界中这是个很危险的动作，一不小心可能会把人打死，但武力天赋的B级玩家皮糙肉厚，闻人出乎意料地挨了一拳头，没受什么伤，挣扎的脚步却终于停了下来，呆呆站在原地。这原本只是一个用来警醒陆立人的消息，提醒他，及时在简单的游戏中，也不能放松警惕。猪人在今早的揭幕式上说的那些光冕堂皇的话，不过是敷衍动物们的借口。

他在副本中藏起周莉的手机后一直没找到机会打开看，好在也并未妨碍什么。

獾队伍中的一名男玩家，也就是在离开圈栏区前，那个趴在门上听动静的人。不知这群社员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东西。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没有人会不喜欢听到赞美。“可能他们觉得谁都能一年升到S级吧。”大爷佝偻着身子，顶着一张黝黑而褶皱遍布的脸，跑起来连蹦带跳，说是飞檐走壁也不为过，速度比起秦非来丝毫不慢。

“早知道就不选这个副本了。”

杰克有时会觉得眼前的画面闪烁，这种闪烁感越来越强烈，就像失去信号的电视屏幕上闪烁的黑白色纹理。

他的说话声有一种幽幽的回响，假如不注意听，会觉得那声音好像不是从他喉咙里发出来的，而是从什么奇怪的不知名的角落传出。

不，准确来说，他们在上二楼之前就已经遇见了大麻烦。

有玩家想打个时间差，转身就往身旁最近的游戏房里钻，可房门却已经打不开了。这一幕落在陶征眼里，让他越发认定了秦非是个低调的大牛。

——只有傻子才会在谈判桌上将自己的底牌和盘托出。照亮船舱的火把次第熄灭。

……这样充满民俗宗教和神秘学意味的传说，自然不会有人当做一回事。

耍我呢？

亡灵复活夜。他看不太清四周, 凭听觉追随着两名NPC的脚步声，向二楼更深处走去。

弥羊还是顶着一张褶皱遍布的老脸，上前两步敲开了王明明家的门。

不、不想了！“总之大家多注意一点吧，我总觉得，要么在天黑的时候，要么等过几天，副本规则还会出现新的变动。”

“我懂了！！！”鬼婴在船舱间灵活地游窜。

“要说我们作弊，那你先说说, 你是从哪看出来的？”弥羊接过望远镜，挤走了那玩家。

不能再偷看了。然而越擦便越心惊。活动中心的绿色光圈未变，但在稍远一些的地方，一个新的黄色光圈正在逐渐形成。

余阿婆信奉的这个邪教是真的邪，不是嘴上说说而已那些。休闲区的面积不小，有篮球场那么大，四周全是各式各样的小摊，中间则摆满了空桌椅。抓鬼什么的，明天白天再做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