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很想去告解厅。

他反应极迅速地后撤，但还是有些迟了。那些可都是新鲜现做的东西，送到义庄时尚且带着热度，不可能是从旅社带来的。都没有对玩家进行主动攻击。

在6号难以置信的注视下，修女双手交握在胸前，神色狂热而又虔诚：“感谢您！为我们教堂祓除了这颗毒瘤！”萧霄原地凌乱，秦非的注意力则全数放在了鬼婴身上。良久，她抬起头来。

他望向了脚下被忽明忽灭的烛火照亮的某处，忽然灵光一现。可还是太迟了。“我们昨天在礼堂里见过的那个是不是就是村长？”

活动中心里，有一些值得挖掘的东西。不算宽敞但整洁明亮的小房间内，秦非在经过萧霄三顾茅庐后，终于答应传达给他吵赢架的技巧。说话间，旁边的观众散开了一些。

落在鬼火耳中，听到的却是“完了”。

……

“新道具吗？还是润滑油？我怎么不知道E级商城里还有这种偏门的道具卖啊……”对面的徐阳舒早已什么也顾不上了。他的左半边大脑在叫嚣着，想要翻个白眼调头就走。

这很明显，用膝盖都能看得出来。帘幕内侧发出一声轻轻的喟叹，令秦非不由自主地冒出半身鸡皮疙瘩来。

？

秦非落座后抬起头，看见自己的影子被烛火放大无数倍，投映在对面灰蓝色的墙面上，像是一头随时会张嘴吃人的巨兽。每个人都睡眼惺忪地看着他, 还有人正打着哈欠。那三人见秦非突然从告解厅中蹿出来，穿着奇装衣服，背后还跟了条神色慌乱的小尾巴，不由得一愣。

秦非清了清嗓子，方才凶残的神色已经消失殆尽，看向右边僵尸的眼神比幼儿园保育老师还要温柔：“我不需要你的脑袋，你自己拿着吧。”“我们也要跑吗？”林业望着眼前的乱象，一时间不知所措。而是向下翻转，紧紧攥住了他的衣领。

那是什么人？对方拒不配合的模样，让程松不禁皱起了眉头。这种全方位无死角的包围行动，似乎已经完全将秦非的生路赌死了。

薛惊奇在极短的时间内做了个深呼吸。鬼女一点也不在意，身形一晃，竟分化出两个一模一样的自己来。

“你们……都是想进幼儿园吗？”

在萧霄看来，秦非不过是盯着对面的女鬼发了几秒的呆。都是在逃命，怎么大家差的这么多啊？？他像是在演恐怖片，对方却像在演偶像剧。按照孙守义和萧霄的说法，在玩家们普遍认知当中，每个副本世界都有属于自己的不同的污染源。

她扭曲自己的肢体，手脚共同着地，像加椰子一样在秦非旁边爬来爬去。小女孩开心地笑着，蹦蹦跳跳地穿行在院子里的儿童游乐设施之间。

从理论上来说，假如破坏了污染源，玩家就能够从根本上解决掉这个规则世界——污染消除，世界恢复正常，直播自然而然也就结束了。

就在刀刃要擦破他的脖颈、割破他的动脉的那瞬息之间。他的方向感向来极佳，并且，由于夸张的记忆力，他几乎可以用脚步丈量每一寸地面，继而在脑海中整理出一幅逐渐清晰的平面图来。

看着棺材内一秒入睡的青年，孙守义嘴角抽搐。

孙守义站在秦非后面，被他撞得一踉跄，脚步都没稳住便下意识跟着疯跑起来。

说不定只是有个变态狂，在杀人分完尸后故意把尸块藏在了早餐铺的食材里，为的就是满足他无聊的癖好。别说里世界那几个甩着电棍、随时都会往人后脑勺上抡的修女，就是表世界那几个白修女，看起来也都很不好说话的样子。

可他好像也没什么办法。秦非轻咳了一声，微微眯起眼。他可不是徐阳舒这种招摇撞骗的骗子，他从小就拜了正统的师门，长大后上了道教学院，本硕连读，一毕业就有研究生学历。

“一切合规，不存在漏洞，请有序观看直播。”片刻后，他困扰地皱眉：“没有啊。”屋里有人。

头顶的水晶灯缓缓褪色，成了一盏苍白色的纸灯。

秦非眨眨眼，完全不将这当成一回事。秦非的心跳都因为过于兴奋加速了。有人按兵不动，静静观察着情况，也有人已经伸手，抓向银杯或是刀叉。

秦非对于眼前的一切熟视无睹。窗外弄堂里，一共五户人家挂了红色纸钱串。徐阳舒：“……”

“真不知道该说这个玩家幸运还是倒霉。”女鬼眨了眨眼，漂亮的凤眸中忽然有血珠滚落。

但起码，这里没有神像。“女鬼干什么，走开走开，你自己没有自己的老婆吗为什么要贴着我老婆？！”

秦非轻笑着，说出了正确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