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本源灵魂的残缺，祂并不清楚自己和系统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龃龉，只能通过现有信息进行一些推测。乌蒙有些绝望。

“你们最好在半小时之内回到这里。”

R级对抗赛才刚结束一个多月，有不少灵体都看过那场直播。一颗石头忽然破风而来。“我有一个预感，这一次雪山副本的探索度，一定会史无前例的高。”

他加重了后半段的音。玩家们起初还争相扑救，事到如今却都已经清醒地意识到，他们所做的根本无济于事。

“你们、你们看……”“砰！！！”他还想在他家里蹲多久。

玩家们一看那边闹了起来，不约而同地向那方向涌去。但船工没有回头。

直播间界面里正在刷过如潮水一般的弹幕。

秦非听，弥羊就也跟着听，岑叁鸦也站在那里一起听。巡逻规则7：

因为秦非在结算空间里没有认真听结算播报, 系统将秦非的结算明细打成了长长一张单子，发送到了他的邮箱里。秦非压低眼眸。

一派叫好声中，冷不丁出现了几声冷哼。假如那女人真的是隐藏身份的鬼，现在夜晚到来，她终于能够出手，一定不会只杀吕心这样一个毫无存在感的边缘人物。“你们并不清楚我的任务和你们的是否一样。”

“去，找找弥羊他们几个在哪。”他修长的手指转动着骨笛。没错，那的确是一片树林。因为秦非在结算空间里没有认真听结算播报, 系统将秦非的结算明细打成了长长一张单子，发送到了他的邮箱里。

二楼光线昏暗。随即, 一把无形的火焰从她身形的一角开始燃烧，整个鬼异常迅速地化为一把飞灰，消散无踪。鬼火和三途的脸色都很难看，林业同样惴惴不安，心中却总有一种预感：他觉得秦非不可能折在这里，他迟早是要出来的。

女孩黑漆漆的眼睛就像两颗玻璃珠, 里面清晰地倒映出瓦伦老头冷汗直流的脸。在没有光线的地方，世界变成黑黑小小的一团，水波托举着船身轻轻摇晃，秦非的思绪在睡梦中停滞下来。“你将碎片唤醒了。”污染源极其肯定地说道。

“你对蝴蝶好像还挺了解？”无差别的系统播报在副本世界内响起，垃圾站里，每一位玩家脸上都露出喜不自胜的表情。关于林业提出的问题，秦非的思路和老虎是一致的。

“进去看看再说？”野猪用眼神询问老鼠。

“我终于知道，刁明肚子里的是什么了。”

秦非站在尸体边，神色晦暗莫名。

三人向前走来，门口聚拢的众人自动为他们分出一条道。像“游戏玩家”这样自带出场特效的外观，弥羊还是第一次见。异物体积太大，将口腔处的皮肤都撑起一片，青年不适地蹙眉，伸出手指，从外面将雪球戳散。

林业不自觉地摩挲着双指，手上残留的印泥传来一种让人不适的粘滞感。鬼火趴在二楼栏杆上，看着一楼的热闹，忍不住脱口惊叹。“你们说话啊啊啊啊——！！”

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尖叫，被闻人黎明伸手捂住了嘴。王明明的妈妈：“说他想帮好朋友把家里都打扫一遍。”除了秦非以外，余下五名玩家人手一只祭坛，在垃圾站彻底坍塌以前，成功冲出了门外。

他转身向后，直面秦非与弥羊。那双比宝石还要深邃蓝色眼睛静静凝视着身前的青年，眸中带着些许无可奈何，祂被逼到角落，不得不承认：“……对。”“嗤，主播都要被人算计死了，还在这里硬夸，真的笑死人了。”

在秦非说出“创世之船”四个字以后，蝴蝶眼中极快地闪过一抹羞恼。

走廊上逐渐响起其他玩家说话走动的声音。秦非是真的很上道，他一边跑一边回头教三个保安怎么对付鬼：“用你们的手电筒晃它们！”

手上的石头很快用完了，他又弯腰去捡。秦非完全没带思考，一口替林业三人回绝：“还是不了吧。”

而被点破身份的崔冉头顶则多出了一条提示。他实在是太笃定了，有那么一瞬间，鬼火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而且。”玩家不紧不慢地补充道，“走廊上不能杀人，一旦发生暴力行为，立刻会有工作人员过来调解。”

更别提今天进入峡谷以后，他直接被逼的不得不加入了秦非所在的死者阵营。此言一出，马上得到了众多观众的反驳。就像安安老师，放一把火烧死了全班。

那人自知今晚绝对逃不掉了，也不再努力挣脱，而是奋力地仰着脖子，对着蝴蝶的背影怒声叫骂：

那是一只很漂亮的手，皮肤白皙，骨节匀称，手指修长而有力，指尖因为雪山过低的温度而氤氲出浅淡的红。这些尸体死亡时间太久，又不是玩家，鬼婴不感兴趣。

鬼婴在副本里又不能完全听他指挥，这次发挥作用纯属意外之喜。

金属鞋扣在灯下反着光，厚重的牛筋底重重碾磨在其中一人的指骨上。被污染的文字下方，画着一个巨大的骷髅图标，头骨上横着两支交叠在一起的骨头，显得有些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