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有病吧，自己都难保了还要去救人？救的还是这么个看上去就没点屁用的拖油瓶。”

其他人还以为他在摸鱼，没有人留意这边的动静。或许，这场奇怪的恐怖直播能够影响人的精神？

“那个该死的罪人，他犯了亵渎神明的罪孽，试图与同性亲近——而且，他竟然试图要对我不敬。”凌娜速度极快地闭上了嘴。不会真的追来了吧？

他立在窗边落进来的阳光中，灿金色的光线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一圈金黄色的晕影，看起来充斥着若即若离的破碎感，美得不似凡人。

秦大佬不是说了吗，他扮演的角色……咳，是个白痴。光幕那头的观众们看不明白，秦非却十分清楚。无数灵体环绕在光幕前, 眼底满是憧憬与狂热！

那个时候，桌上的瓶子放置得还十分随意。孙守义：“……”

可以看出，她脑袋里的每一根血管都在努力思考着事件的合理性。她目光森然地望着秦非。

萧霄刚才闭着眼睛告解的时候，秦非将外面走廊的钥匙交给了鬼婴，并让他跑了这次腿。轻而细的足尖落地声始终未停。他庞大的身躯失去了支撑，像一滩软乎乎的烂泥摊在地面上。

“一个低级的鬼怪竟然想吞噬掉属于他的气息，简直是痴人说梦。”鬼女总结道。

秦非茫然地眨眼。但鬼婴就像没有受到任何阻拦，走到大门前时连速度都没有放缓，扑哧一下就挤了进去，仿佛那结结实实的铁制大门是一张纸。可是哪里会是他们该去的地方呢？

着急也没用。林业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下方才那个大爷遍布褶子的脸，忍不住悄咪咪打了个寒战。他原本清隽的面庞早已看不清五官，鲜血顺着肩颈划过手臂，在指尖汇聚成一点，又缓缓滴落在地。

“怎么少了一个人？”“秦大佬。”从直播开始到现在，她终于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他顿了顿，道：“我建议你们去村东。”0号囚徒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惊了一下，直冲向前的脚步微顿。

身旁空气骤冷，窗外并没有风吹进楼内，秦非的后颈处，却无疑正在感受到一阵一阵的凉意。导游和大巴显然是同一阵营的，假如导游骗了他们，那大巴广播也同样不可信。假如他被客厅里的遍地血污吓成惊弓之鸟，忽略掉了门后的细节。

村长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也得亏是他没有长尾巴，不然尾巴一定直接摇成电风扇了。

他似乎完全没有想到秦非能够逃离这致命的一击。如果活人不能离开。秦非可以确定，自己绝对没有做出任何违背目前已知规则的事情。

良久，鬼女终于再次开口。

可人性的难测早已在这短暂的时间中尽数展露于眼前。

修女也是这么觉得的。礼堂的尽头，村长在神像前低声吟唱着听不清内容的歌谣，曲调平缓而诡异。

“你们最好是不要骗我。”她咬着后槽牙，一次一顿地将话从齿缝中挤出。此时，他的头颅和身体早已分家，青白交加的脸上还残留着生前的惊恐。

冷风戛然而止。

众人急急向那方向望了过去。那个灵体抖了一下，小声道：“这对夫妻……爱看惩罚本的观众，很多都知道他们。”

放眼望去，空气中全飘满了“老婆”、“嘶哈”、“脱衣服”。

崔冉却已然三步并作两步赶到宋天身边。他们似是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正满脸迷茫的相互对视。

村长一脸懵地站在原地，长相也渐渐变回了原本那样，依旧是个须发皆白、看起来满载岁月尘埃的老者。鬼女的确是在玩真的。

“唔，这样。”秦非了然地点头，“不够的话，一会儿还有。”

三途冷笑。

秦非晚上回房之前去过一趟萧霄的卧室，他的床底下和镜子的确都不见丝毫异常，整个房间和他犯傻时候的脑子一样空空荡荡。秦非观察了几秒，笑眯眯地道。这老头似乎还没弄明白自己的处境, 现在哪里还有他多嘴的余地。

有的人不断来回踱步，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但话赶话都说到了这里，撒旦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开口：“你愿不愿意成为我的信徒？”问号。

虽然玩家的天赋技能在中心城里不能使用，但蝴蝶那边人多势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