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呼吸都会给肺部带来强烈的痛楚，分明身处在极寒之中，胸腔中却像是有一团火焰灼灼燃烧，烧得人神志不清。鬼婴隐匿着身形，除了秦非就只有光幕那头的观众可以看到，弥羊自然而然地对着距离最近的右边僵尸大喊：“帮帮忙啊！”猪人挥舞着它粗短的手臂，指向某个方向。

为了能让更多人看清楚，猎豹和獾已经率先一步，爬到通风口的另一边去了。杰克的这一举措，成功为秦非又增添了一层新的神秘面纱。可惜一无所获。

还没来得及细想，楼内电梯急速下行，梯门打开，刚才派进楼里查探的傀儡急匆匆冲了出来。面对两条截然相反的岔路，众人没花多少时间便做出了抉择：两组人向上，两组人向下。

高额的回报成功吸引了玩家们，狼率先进了房间，NPC没有关门，其他玩家就一起蹲在门口看。见这边几人这么好说话，闻人队长默默松了口气。茉莉小姐嫌恶地捂住了鼻子, 而还有一些人则双眼放光地盯着水面，眼底流露出渴望的情绪。

“石头、剪刀、布。”一切皆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十九人登山队伍进山祭奠死亡同学，距今已失联超24小时，生死未卜，救援队正全力搜救中。】

在这群灰蛾的正中心，一只足有两米多高的复眼翅蛾静静悬停在虚空中，它的背后是一张巨大的网，承载托举着它的身体。林业摔得太狠，在地上闷声不吭的趴了好几秒，才终于仰头望向天花板处。

咬紧牙关, 喘息着。

哨声响起，鬼婴被一股无名之力从领域中揪了出来，秦非给了鬼婴一个眼神，示意它冲锋陷阵的时刻到了。“听说是他有什么东西丢了。”鬼火摸了摸鼻尖，“羊肉粉店的老板也把店里的顾客全都赶出来了，自己背了一个好大的包裹，看起来像要出远门。”乌蒙：“……”

去暗火公会和鬼火三途闲聊。

到时，他们进里面看看，一切疑惑便都能迎刃而解。

迷迷糊糊的，他也记不得什么规不规则了，直接喊出了秦非的名字。鲜血汩汩流出，将地面染成红色。弥羊声名在外，高阶玩家基本没有不认识他的。

“而且，既然雪山可以复制出一具和我一模一样的尸体，大概也可以复制出和你们一样的吧。”秦非将手机放回随身空间里。直播间内的观众哈哈大笑。

秦非若有所思。又显眼。

又转过一个拐角，身后的追兵逐渐分散，几人终于得以喘息。在来到幼儿园的路上，两人还曾相互鼓励，无论能不能赢、能拿到多少分，都一定要努力在这个副本里苟到最后。

大约已经是一场普通D级直播的30~50倍了。“你的游戏玩得怎么样？”猪人的语气和善，望向秦非的眼神充满了欣赏。就在三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时，突然看见老保安又一次赶了过来，楼门被打开，秦非和弥羊从里面走了出来。

那道用气球和鲜花建成的拱门仍然树立在游戏区门口, 拱门上的花已经有些枯萎了，边缘泛着颓败的灰棕色。会不会错过信息啊？翻这么快，连字都看不清吧。那也不能高到这种程度吧，逆天了呀这已经！

现在弥羊他们顺着通风管道爬，说不定还真能有点新的、有价值的发现。

从两名NPC的叙述中，秦非被迫听完了这个家庭的组建史。

“要不然，他当时跑那么快，早就应该冲到密林深处去了。为什么小秦来找我们的时候，他还能那么精准地重新回到密林外围呢？”阿惠喊了他几声，不见回应，胆战心惊地上前去探他的鼻息。

弥羊稍慢了一步，险些被后面的鬼咬掉裤子。可现在，看猫咪的样子，似乎又不太像。

泳池中蓄满了水，有两条木质通道横贯两侧，暴露在水面上。潮湿、霉斑、腐烂的下水管气味。身旁一阵风刮过，身后哪还有那个人的影子！

秦非正半蹲在他的身前。“好感度达到临界值以上的NPC，都能算作被攻略成功的NPC。”高高直直的，一头插在雪地里。

秦非用塑料袋包住祭坛，打了个牢固的死结。当“游戏玩家”摆出游戏场景，并吸引目标对按规则进行游戏后，可在一定时间内同化目标对象。但船工没有回头。

孤家寡人是很难在这个副本里生存下来的。薛惊奇在保安亭这里得到的待遇比秦非稍稍好上一些。“公主”这两个字，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口。

帐篷内静得落针可闻，最靠外那人偷偷拉开了帐篷的拉链，玩家们不动声色地朝后退。

果然，在7月10日和11日，孔思明往相册里保存过几张与托罗蒙德山相关的内容。细数下来，桌上散落的球一共有9颗，每颗都是拳头大小。

秦非听见，从NPC的咽喉深处，传出一声怪响。其他几个祭坛也都一样。蝴蝶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下颌高傲地微扬着，凉薄的视线幽幽擦过走进服务大厅的每个玩家。

“没事。”秦非并没有特别遗憾这次与线索擦肩而过。

副本中所有玩家都能够登录玩家论坛，也都看过通缉令上的画像。一旦秦非的问法出现任何微小的偏差，很可能就会导致结果出现问题。果然，几秒过后，地图上绿色的光圈闪烁几下，变成了红色。

他伸手指向众人身后。他异常轻松地开口，像是完全没有把即将到来的危险放在眼中：既然一起穿过保安制服，那也算是半个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