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娜自从看过规则后就一直在厢房里四处乱翻，终于在角落找到了一些纸笔，这才解放了几人手舞足蹈的双臂。

带着腥臭的风迎面而来。可以看出，排行榜上的定位并不十分精确，秦非几人已经快要走到街区边缘，才听见身后蝴蝶那群人急匆匆往这个方向赶的动静。

他独自进入这座老宅后，遇到了和现在一模一样的境况，整座房屋漆黑一片，屋内鬼影幢幢。秦非反应迅速，原地后退了一大步。

房子都上了锁，要去哪里？他早就推断出告密可以换积分，于是他故意撇开其他玩家，独自来到告解厅，却又留出破绽，让他们发现。

两人一鬼穿过长而幽暗的走廊，在上午第十声钟声敲响之前，成功抵达了教堂。鬼婴坐在秦非肩膀上荡着两条腿，对秦非问出口的问题置若罔闻。然而，半晌过去，弹幕中却始终无人回应。

他将挂坠翻了过来：“你看看背面。”那低哑而哀婉的歌声，在空气中回响。

“我来就行。”

NPC妈妈兴冲冲走向餐厅，将餐厅的灯打开。

他渴望着看到的场景并没有发生。

祂算得上柔和的语气中蕴含了一丝细微的笑意，“你并不需要为此产生任何心理负担。”

他可不是徐阳舒这种招摇撞骗的骗子，他从小就拜了正统的师门，长大后上了道教学院，本硕连读，一毕业就有研究生学历。

“你……你！”秦非诧异地挑起一边眉毛。……

他从怀中掏出那张祠堂地图，平摊在几人中间。但身后，十几双眼睛正盯着他。

这束光，会就此熄灭吗？

表里世界的翻转需要以玩家的死亡来推动，但秦非并不想自己动手。那她这番所为就委实是有些太过不敬了。紧接着，他便听见秦非说——

三途和鬼火羡慕又失落地看着秦非离去的背影。“找什么！”秦非眉心紧锁。

这也是秦非前两次来地牢时没有发现它的原因。全是些没有任何指向性的废话。

他去祠堂只做了一件事：

“什么？”灰色灵体一愣，向身前的荧幕靠近几步。

“全军覆没？”萧霄一愣，“全军覆没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多留意，经过几人身边时随意一瞥，却蓦地顿住了脚步。

就像秦非刚才所提问的那样，猎头玩家的存在无疑是破坏了直播时玩家之间的平衡。

只是大致讲了讲他在门背后的见闻。她看了看萧霄，又看向他背后的秦非，视线在二人身上游转。从棺材中爬起的秦非发现，鬼婴似乎不见了。

“坐。”老人开口，低沉沙哑的余音在屋内回荡。他记得他之前听萧霄说起过，从F级升级到E级的通行证，只需要花1000积分就可以换购。他抬高音量：“就这么等着车一直往前开，开到不知什么地方去？”

秦非扬眉，和小僵尸对视。

那随便看看不就好了！昏沉的夜色中，血红的纸钱莫名刺眼。

当秦非背道：

秦非连片刻的迟疑都没有, 笑盈盈地肯定道：“那是当然，我从不无缘无故骗人。”细小的声响从四面八方汇聚在一起，形成剧烈的震荡，车厢侧壁晃动着，令人不由得担忧它在下一秒就会崩溃解体。徐家于是举家搬迁到了山下的镇子里，家中人各自寻了份工，过上了本分又普通的日子。

——还说什么8号的头是自己撞在桌子上磕破的。秦非：“……”秦非踮着脚淌过遍地横流的污水，蟑螂和老鼠你追我赶地从他脚边跑过。

他怀疑秦大佬是想把水搅混，然后坐山观虎斗，当一个混邪乐子人，最后坐收渔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