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篡改他人的记忆，或是令自己存在感降低之类的。

“杨柳树，哪里有杨柳树？”温热的血液顺着0号的脖颈和指缝间流淌下来。

他说的是那个在守阴村村口，将玩家们吓得一哄而散的僵尸。他不应该那么狂妄地觉得人没有鬼可怕的！虽然说出来多少有点欠，但是——其实，他也不想这样的。

美容、植发、家政上门……秦非的目光从一张张广告上略过, 最后停在了一张贴在电梯角落的公告单上。秦非抿唇，现学现卖地露出一个和爸爸妈妈弧度相似的笑容：“遇见了今天来社区赞助的旅行团，帮他们带了会儿路。”果不其然，修女的眉头皱了起来。

车窗边缘的墙纸按压起来湿润柔软，颜色比其他区域的墙纸微深，像是被水浸泡过似的。

孙守义最不擅长的就是猜谜，皱眉道：“要不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秦非点点头，将棺材盖归回原位。

门的另一头一片漆黑。凌娜不是那种会对自己的救命恩人挑三拣四的不知好歹的人。时间飞速流逝，已经过去了一半有余。

“这上面……是没有字吗？”林业横看竖看了半天，终于迟疑着问出了这句话。

后背轻缓的抚摸一直在继续，片刻过后，手不知开始鼓捣一些什么东西，棺中不断响起细碎的响声。“我艹！我艹！我CNM的副本！”秦大佬一直不停地说话，万一把对面搞烦了怎么办？

秦大佬就是故意的。苟住，将自身的存在感降到越低越好。

在他视野的另一端，老头同样也正转过身来。前方，那不断辗转重复的路似乎永远不会走到尽头。0号囚徒的确也掌握着一部分催眠与迷惑他人的能力。

“新人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黛拉修女手中举着一只烛台，在微弱火光的指引下，两人一路前行，穿过无数曲折的弯道，终于回到了最初那条走廊。缺了一角的包围圈眼见就要被右边僵尸所突破。

鬼婴自从表里世界翻转后就再没有出现过，想来是因为某些原因滞留在了表世界。悬浮在大厅中央的光幕中, 玩家们的脸上正呈现着和观众们如出一辙的茫然。不知道是不是秦非的脸皮厚到足以打动人心，老人竟真的同意了。

秦非一眼扫过所需的物品清单，和炼制普通僵尸的大差不差，仅仅有一些用量上的细微出入，这些东西在守阴村中肯定也很容易找到。笨蛋萧霄站在秦飞身后一脸懵逼。

眼见目的达不成，村长再也懒得说一句话，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过于长时间的运动使他的肺部肿胀充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喉管被人破开般尖锐的疼痛。就在这短暂的片刻之间，局势已经发生了新的变化。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兴致勃勃地发问：“大佬，咱们升级成E级主播，现在也可以改名了，你说，要改成什么好啊？”【具体表现为：重症焦虑、严重失眠，有自残和自杀行为，以及——】遍地炸开的血花中，村长起身，缓缓开口。

自己有救了！

一口气应付了这么多人，青年似乎感受到了些许疲惫。

凌娜与萧霄见状忙挡在秦非身前。林业苍白的脸颊上露出一抹绯红，十分尴尬的低下头：“没、没有。”

这个逻辑本身就有问题。

他只能涨红着脸装作无事发生。

盯上？

“你们不就是它带来的吗？”鬼女奇怪地看了秦非一眼，“自从那股力量降临，村里就再也没有人真正意义上地死去了。”

在秦非杀死8号之前，他还能勉强这样说服自己；或许挂坠中液体的增长速度，与玩家的精神免疫数值有关。至于他时不时降智的原因——秦非也找不出来。萧霄无语地抽了抽嘴角，被个不会攻击人的东西吓成这样，这孩子也是有点本事。

灰色的帽檐下，导游的视线不断在青年和车载电话之间游走。其实刚才来的路上他就发现了，路边也有不少人家在门前贴了符。

秦非不知道，他看到的这些究竟是真实存在过的，还是仅仅只是镜花水月。孙守义一愣，下意识地看向厢房墙壁上贴的那些规则。

然后又一次将穿戴整齐的脑袋向秦非递去。

吱呀一声。他问萧霄：“你有没有出现什么异常？”他觉得自己已经很小心了。

秦非抬眸微笑，对着镜头彼端他那素未谋面的观众朋友们打了声招呼：

他好像已经知道这些观众喜欢看的都是什么样的画面了……小秦神父的业务十分繁忙，哄完NPC后就要哄自己的观众，他并没有多余的时间看完每一条高呼“老婆”的弹幕。有路过的居民同她打了声招呼：“老板娘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