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也只是浪费时间和精力而已。

见过就是见过，没见过就是没见过，一张尚能算得上有记忆点的脸，假若只有一两个观众忽略了他，倒也还说得过去，可所有观众都不约而同地忽略了他——薛惊奇抱歉地笑了笑：“只是可能个人力量不够强大，帮不了太多人，也帮不了太久。”可这次。

“你听。”“亲爱的修女，我想请问你一件事。”假如眼神能杀人，3号恐怕当场就已经被19号给砍死了。

那声音传来的十分突兀，是从人群正中冒出来的，中性的嗓音辩不清男女，在记忆中细细搜索，好像也从未听过这音色。过度空间的地硬邦邦的，硌得他的屁股疼死了！秦非面不改色，微笑着回答：“我只是比较爱看柯南。”

直播现场，观众间已是沸腾一片。6号见状，面上露出些许不悦。

踏入义庄大门的一瞬间，秦非感到自己右腿一沉，像是有什么重物挂在了上面。“砰！”……

事到临头，徐阳舒想再蒙混过关也不可能，他小心翼翼地退后半步，额角青筋与冷汗并起：“是，我是骗了你们……”修女的声音一出现，屋内另外三人立刻齐齐抖了抖，但秦非连睫毛都没有颤一下。

“薛先生。”

孙守义揉了揉林业乱糟糟的头发：“高阶玩家进副本时，一般都会备上能够清除污染的药水，但……”那些经历对于玩家们破解副本世界的秘密又是否有帮助？

如此戏剧化的一幕，就算这群主播最后都全军覆没了，这场直播的热闹也没白看啊！粗糙的地板磨砺着掌心，很快，在贴近墙根的位置，他的指尖触到一个不属于地面的物体。这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名叫林业，身上还穿着校服，神情紧张又怯懦，说话声音细如蚊蚋。

然而，事实证明，人不能忘了“乐极生悲”四个字怎么写。

“？？？什么情况？”

他们从离开副本出现在城外，到现在穿过巷子进入F区，耽误的时间一共也不过几分钟而已。

“翻屁，你翻了老婆都不会翻。”“怎么回事？直播镜头怎么突然变成一堆雪花了？”在修女因怒极而接近脱力的这几秒钟时间里，秦非成功地见缝插针：

没戏了。

他们在进副本第一天就去过礼堂了，那就是个四四方方的大房子。但，大家迟疑了片刻，竟纷纷点头同意了。

可从大巴车上下来的所有人，秦非能够确定，头顶都没有好感度条。

“难道你在乱葬岗时，没有被那些尸鬼追着跑吗？”

双马尾早晨就主动来了薛惊奇这边，老头跑了，两个男玩家却都跟了崔冉。明明有他这个成功案例摆放在眼前，那群村民却宁可傻站在原地被僵尸咬死都不进屋子里来，鲜血横流的惨状简直令人不忍直视。女鬼尖锐的长指甲刮过他的脖颈，他一把握住血手，发自肺腑地赞美：“你的手指真好看，需要美甲吗？我可以给你介绍。”

少年将自己瘦弱纤细的手腕缓缓送上前。

与秦非同样脸色凝重的还有不少人。萧霄蹲在柜子里，贴着帘子边边向外偷看，差点被他摇头晃脑的样子弄得笑出声来。

毫不回避的眸中写满问心无愧，程松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看到最后自己都有点怀疑自己了。

那是一双双巨大而瘆人的血红色眼睛，飞快地浮现在地面上、墙面上、道路两旁的枝干上……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声调拖得很长，像是一块沾满毒药的蜜糖，拉扯出危险的丝。……

排行榜就挂在服务大厅正中间，如果秦非的照片真的在上面，就算再糊，和他本人一对比，总能看出一二来的。其实孙守义也并不想多管闲事，只是一想到朝夕相处了两天的人可能要去送死，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

……她似乎明悟了。

那人说过，司机没有脸。眼前这个青年非常厉害。虽然是个新玩家，但用“前途无量”来形容也毫不为过。他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个E级主播，他没有铜墙铁壁般的肉身，或是金刚不坏的躯体，怎么可能在那样近距离的袭击之下存活下来呢？

7号是□□。秦非十分好脾气，笑眯眯地开口：“我社恐，不好意思把您介绍给我的同伴。”

洗衣服，晾晒衣物，扫地，交谈，就像这满地赤红色的巨目完全不存在一般。可圣婴院并非如此。

那双眼睛里实在看不出丝毫撒谎的痕迹。走廊尽头，8号囚室依旧空无一人。眼见已经将秦非带到，她匆匆忙忙地转身往回走去。

这是他最后的，也是唯一能说出的劝告了。有玩家向薛惊奇递过来一包纸巾，薛惊奇抽出一张擦了擦汗，又将剩下的分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