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上，有‘祂’的气息。”鬼女居高临下地望着秦非。他的视线在教堂内四处流转，不经意间与另一道和他同样呆滞的视线相撞。什么提示？

“还有每天和尸体泡在一起的波比，和令人恶心的艾德莱。”

这是个天使吧……

直播进行到如今这个节点，新老玩家的区分已经十分明显，玩家们十分自觉地将队伍划分为了两半，老玩家神色镇定地走在前方，新人们则面露警惕，不远不近地跟在老玩家身后。

“救救我、救救我！！你们要什么都可以———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车窗外，那种“砰砰”的撞击声仍在有规律地响起，众人循着声音望向车窗。

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清晰而尖锐的痛意顺着脊髓蔓延至全身，秦非觉得自己恐怕要被摔散架了。

这间却不一样。门外空空如也。

走廊上的脚步来来回回，虽然轻，但却清晰可闻，直到10点以后才终于安静下来，

徐阳舒哂笑了一下：“其实……也还有点别的。”一旦秦非动手杀了人，黛拉修女不一定能保得住他。

结束了。那老玩家晦气地对着空气啐了一口，懒得再搭理他。按照往年的祭祀情况，咒念到这一部分时，棺中的尸体势必会发出很剧烈的震荡声，那是那些尸体的亡魂在抗拒林守英的吞噬。

“别怕。”他无声地叮嘱道。完了，完了完了完了。秦非：“你的手……”

徐阳舒零零碎碎地讲了一大堆，最有价值的便是最后提到的那本“驭尸术”。

这样看来，若是在表世界被杀死，或是在里世界因为挂坠满了、精神崩溃而异化，都会导致里人格的出现。或许，他们的身份藏得很深。

下一秒，鬼女脸色蓦地一僵。

无论是肤色、手型、还是指甲的长度，都和之前秦非在里世界中曾看见过的一模一样。他站起身来，将妆扮完成的鬼婴举到半空中，就着窗外明亮的光线查看着自己作品：

他抬手，用手背蹭了蹭眼下的污渍，在脸上拖曳出一道猩红妖冶的血痕。

萧霄几次想把话头递回给秦非，却都被秦非无视了，青年双眼放空，直勾勾盯着地面上的某一处。

清晰的系统播报声响彻在每一位玩家耳畔。……这怎么才50%？

秦非的则是数字12。但这声惨叫却不一样。

若不是有那些栏杆和电网拦截在他们中间，秦非觉得，自己可能早就已经被撕成碎片，和那些鲜血、碎肉和污泥一样，恒久地留在这间地牢里。

“如果程松不愿意放弃刀疤, 我们就威胁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用到电话了。

肩膀上的鬼婴是个人来疯，咯咯咯使劲笑着，双手乱挥。

秦非在脑海中对比了一下他的小水果刀，和对方手中那柄近半人高的巨大斧头。

是一个女人幽幽的嗓音。

明明在上个副本里还是很正常的一个人，现在呢？而鬼女，就是看守着这份传承的试炼人。秦非：“……”

大概是被秦非脸上那种英勇就义般地豪迈与坦然震慑到了, 她有些狐疑地打量起秦非的神色。和萧霄一模一样的还有林业、鬼火和三途。“我觉得应该不在祠堂里。”萧霄推测道，

萧霄思忖片刻道：“用手直接撕就行，但这张符……”“可以的，可以可以。”宋天和双马尾跟在靠后一些的位置，宋天远远看着前面崔冉的后脑勺，发自肺腑地对双马尾感叹道：

秦非笑意盈盈道：“触发了呀，还死了不少队友，只不过我们运气好，逃出来了而已。”他们不仅仅是僵尸。

话说回来。秦非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刺头神色不悦：“什么叫应该呀？”

黛拉修女头顶的好感度条又一次往前蹿进了一大截。在22声钟声响起前，活动区内已然空无一人。眼前的屋子似乎变得新了不少，门上的漆面完好，秦非用脚尖在地上蹭了蹭，发现屋里落的灰也没有那么厚了，地板砖上纤尘不染，光可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