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下午商谈时分明说得好好的。

6号有了防备，起身便向外跑，甚至在出门时一把拉住3号挡在了身前。员工休息室装潢时采用了磨砂单向玻璃，从秦非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三个悬浮在大厅正中位置的排行榜，排行榜下围满了人。

那张贴在墙上的规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画笔补全了似的，原本模糊难辨的字迹一点点清晰起来，内容竟和林业写在草稿纸上的一模一样！其实他有些摸不清状况。“我们在屋外，他们在屋里，十二具尸体整整齐齐。”

两小时后。他顿了顿，道：“我建议你们去村东。”

她闪电般转身，目光锐利地射向秦非。原来那儿子死后，尸体摆在灵堂，夜里时黑白无常前来勾魂，这年轻人迷迷糊糊便跟着黑白无常走了。

……

林业跟在秦非身后混了两个副本，多少学到了点他的口才。即使他失去了自由，仍能够从周围的每一丝、每一缕空气中，觉察到一股善意而无害的气息。弹幕中空空荡荡。

萧霄被秦非突如其来的专业性给惊到了：“大佬，你、你之前不是说，你进副本前是干社工的吗……”而一如秦非先前所想，礼堂内的场景果真并非真实存在，取下眼球以后，秦非所看到的画面与先前截然不同。

秦非总觉得导游就像个事先上好程序的发条人，一旦玩家们不按照他的预想行事，他就卡壳了。一定出了什么问题。

思考并不是这位玩家的强项，她坐在那里，脑瓜子嗡嗡个不停。原来那张血肉模糊的面孔，竟是被锁在了一道铁制围栏之后。这让秦非的大脑产生了一种撕裂般的混沌感。

林业一怔。徐阳舒肯定不对劲。

“提交线索要去服务大厅，服务大厅在F区和E区之间的中心街道上。”这显然惹得黛拉修女十分不悦。在昏暗的教堂中，24号头顶那自带荧光的5%好感度条看起来异常醒目。

系统和鬼女口中的‘祂’，这二者似乎并非像玩家们认知中那样是一体的。秦非面不改色地将旧电话线拔下，把新的电话线插了上去，然后拿起听筒，按下了外放键。从E级升级到D级也不过只需要5000。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仿佛能把人所有的心思全部看穿。

而萧霄则在一旁使劲点头。巨大的光幕中，在距离秦非不到半米远的地方，本场直播关注热度第二的玩家三途已经快要被气疯了。他们遇到的那两个囚徒，似乎有些太过于容易对付了。

想要不留痕迹地顺走，以他的身手来说，应该还算容易。本场直播结束，秦非肯定就能够离开体验区，升级为E级主播了。他说的是那个早晨在物业门口，把红方老底揭掉了的新人平头男。

秦非抬眸望向眼前的玩家们，面上挂着似是而非的笑。

三途神色紧绷。

几人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可从大巴车上下来的所有人，秦非能够确定，头顶都没有好感度条。方才还空荡荡一片的墙面上不知何时贴了一张写满字的纸，萧霄眼中闪过喜悦的光，同时不由得迟疑了一下，怀疑自己的眼睛或是记忆是否出了差错。

神父：“……”头上传来的痛楚还在继续。但，一码归一码。

是他还没有发现的。“是一节用骨头做的哨子。”这些东西，他们在带新人进公会时分明都讲解过，一看鬼火就没有好好听。

“我们该怎么跑？？？”

镜中的秦非面容扭曲起来。

林业的一脸的难以置信：“不去了？”他顺从而温和的开口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谢谢，麻烦你了。”

又是一声。还有那个秦非——谭谈永一想到自己在他们那里受到的挫败，就忍不住咬牙切齿。

主播在对谁说话？秦非：“因为我有病。”

不知为何，秦非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何止是导游，他昨天晚上连一只手都不放过。”还是省点力气吧，别在敌对公会的同伙面前丢脸了！

暗火与蝴蝶的确不太和睦，是源于高层之间的一些纷争，但这件事从来没有捅到外面去过。

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