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们只有牺牲玩家这一个选择？”

“诶——”闻人黎明欲言又止地叫住他。三人如今连头都没法扭了，脖子被保安制服的领口卡得死死的。

他不适合做屠夫，就应该优雅又干净地站在边上。旁边人好奇地追问：“治安拘留？是蹲监狱吗？中心城里还有监狱？”

夏季夜晚闷热，就连吹来的风都带着躁意，吕心却不知怎么冒起了满臂的鸡皮疙瘩。他半闭着眼，昏沉的光线将他的睫毛投落在面庞上，勾勒出如墨的剪影。

但，却又有着数个说不通的古怪疑点。

【5月14日……莉莉突然失联了。上个周末，她说要回一趟老家，然后就再也没有来过学校。辅导员说，莉莉的家人打电话来请假，她家里有事，要提前回老家。可是莉莉的东西都还在宿舍里呢，我总觉得，事情有哪里不太对。】

几秒过后，秦非认命般叹了口气。秦非面前的空气中浮现出一行提示文字。

秦·小淘气·非：“……”“警告！警告！”——虽然他在中心城里又一次掀起了轩然大波。

然后他就看到那个奇怪的论坛了。电梯不见了，这条路走不通，下楼只剩安全通道一条路。

在他狼狈的身躯后方，面容沉静的青年正双手抱臂，不带表情地注视着乌蒙。雪山入夜很早，按昨天的情况来看, 差不多五点以后就开始天黑, 不到七点就伸手不见五指了。1.前台由老板娘负责

右边僵尸一脸无辜：你也没问我呀。这是什么严酷的金丝雀play！之后也大概率不会主动惹事。

总感觉，这一趟恐怕会很难捱。

“我们可以先沿着密林的边缘走一圈，观察地形。”好在他出事的位置距离这里已经不远，等好不容易将身上的虫子处理干净后，晕乎乎地没走多久，便误打误撞来到了空地上。一言不发。

身后四人：“……”四目相对，秦非的眼神落在弥羊身上。

还不止一个。他们出手是真的能够将雪怪解决，皮糙肉厚的怪物在高阶武器的攻击下，如同砍瓜切菜般被解体，一块块带着粘液的尸块掉落在雪地上。

雪下被掩盖的轮廓越来越清晰，眉眼、鼻梁、嘴唇……“菲菲！！！”

“我也不知道。”——这好感大概有5%。

秦非没听清两人的对话内容，但乌蒙好像非常惊讶，他再三向谷梁确认以后，推开神庙大门，带着谷梁走向了外面的雪地。

在一片死寂当中，一道极其细微的声音从小径的前方幽幽传来。蹲下来的那一刻，吕心长长出了口气。

在这短暂的几分钟内，林业又被迫前进了两个身位，现在，他面前已经只有三名玩家了。各式常见的家畜。

幽幽的声音在夜空中回响。三途沉吟片刻，说出了自己的推论。玩家在副本中每走一步都极其困难，弥羊就是借着这具复制出来的蜘蛛身体，在副本最后半小时内绝地反杀，成功拿到了单场MVP。

无人回应。

阈空间的出现是完全随机的，谁也不知道自己能否遇到，只能努力创造机会。闻人黎明将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了乌蒙, 乌蒙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杰克确实正在思考，他想，自己是否在副本临近结束时走了好运，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够将落单的猎物收入囊中的机会。“有事？”……

他顺着来时的方向，踩着尚未被落雪覆盖的脚印，一步一步，平稳而冷静地折返。这些雕塑和屋内桌椅一样，也全都是石膏最原始的浅灰白色。

孔思明愣怔地回想。可是究竟该怎么办呢？

“不能在雪山中呼唤彼此的名字。”

“针对三日前进入托罗蒙德山脉的大学生登山社团的搜救工作仍在继续，截至13日早7点，救援队已在雪山内找到部分人体尸骸，尸骸面部特征不明，正联系家属辨认……”他身上有一种隐隐约约的，让人非常喜欢的气味。而秦非也彻底看清了它的模样。

系统提示在几名玩家耳畔响起。秦非借机仔细观察着他的模样。无助的呜咽声从咽喉深处逼出。

三途：“我也是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