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若是真要是解释,难免又要牵涉到一大堆心理学方面的专业术语,秦非懒得浪费口舌,干脆道:“从面相上看出来的。”“跑!”身后传来猛兽利爪抓挠房门的声音,令人脊背发麻,老人嘶哑的吼叫越过门板,在寂静无人的村落中清晰得惊人。
鬼火撇了撇嘴:“谁能猜出那个奇葩是怎么想的。”秦非:“……”
通常来说,越是在高级的直播大厅中,直播状况也就越盛大。但今天,D级大厅热闹得有些不同寻常。现在,秦非几乎可以确定,不出意外的话,他对这副本中所有鬼物,都有着超出其他玩家一大截的吸引力。秦非想起2号晚餐时那野兽般的模样,想起他夜嘴角边残留的血迹,心中涌起一阵恶寒。
一旁,凌娜皱着眉,在某处角落蹲了下来。
坚持住!
是真的有人走过来了。秦非在进入囚室后,在不到两米的距离中接连踢到了两次异物。随着女鬼的离去,那种围绕在秦非身旁的怪异的黑暗也随之逐渐散去,虽然眼前依旧是不透一丝光的厢房,但秦非就是能够感觉到,周围有什么东西变了。
“你不是喜欢鲜血,不是喜欢杀戮和破坏吗?”他将盒子放回了原位,然后伸手拉了拉床单,用垂落的蕾丝边缘将盒子掩盖住。今天早上死在早餐铺里的任平,他的直播等级比宋天高了两个度,却依旧没能胜利捡回一条命,死像还如此凄惨,看来早餐铺的抓鬼任务难度很高。
造成这种区别的原因又是什么呢。又害怕其他玩家活着,从而抢走自己生存的机会。
那个拦他的人闻言也有点迷茫,他数了数,发现屋里的确只有27张床。孙守义站在秦非后面,被他撞得一踉跄,脚步都没稳住便下意识跟着疯跑起来。“唔……我大概知道大家现在想问什么”
秦非摇了摇头,他也没听清,青年柔声又问了一遍:“宝贝,你刚才说什么?”他顿了顿,问出一个此刻所有人都在思考的问题:“所以,为什么这家人门口挂着的纸钱是红的?”头晕。
这该死的副本,就像是特意不想让他好过似的。虽然这传言的真实性至今都没有得到足够数量的样本进行作证,但就像是信玄学一样,玩家们多多少少还是会受到此类观点的影响。秦非就是有这样一种魔力,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每次开口时的神态都太过认真,就算是这么离谱的事从他的口中说出,都会令人不由自主地想“他说的大概就是真的吧”?
在他眼中,副本就是真实的世界,玩家们也都和他一样,是被那个弄虚作假的旅行社诓骗到这山村里来的倒霉蛋。这样一来,离开这里的方法就很清晰了。
他撞上了什么东西,硬邦邦的,几乎快要将他的鼻梁挤扁。“你的美甲真的好看,那天晚上在棺材里,我都没看清楚。”
秦非写下这样一行字。
“我不同意。”“这么想的话,白方那边的任务,感觉要比红方难很多啊。”鬼火嘶了一声。
却忽然被人从后面来了一脚,险些一个狗吃屎栽倒在地上。黛拉修女愣了一下。
“孩子,你在哪儿?”怎么样?秦非眨眨眼睛。
秦非一惊,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动作,冰冷的针尖已然扎进脖颈处的皮肤。但是这个家伙……有玩家在心中暗骂,很想拔腿就跑。
怎么每天都过得像做梦一样……?11号抬手,痛苦地捂住额头。她扭过头来,望向秦非的目光中充满着赞许和肯定:
怎么这么倒霉!谁来告诉他们,怎么会有人在被鬼手摸的时候睡着的???广播仍在继续。
门旁,左边僵尸依旧被困在糯米圈中动弹不得,而右边僵尸见玩家们回来,木木呆呆地站起身,上前几步,又一次将自己的头递向秦非——虽然觉得奇怪,但徐阳舒一早便知道这村子非同寻常,因此反而被误导,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秦非的兜里还有一大堆,没一个能点亮的,想来只可能是特殊场景所造成的限制。“镜子里什么都没有啊?”他张开嘴,小心翼翼地将秦非往口中送去。
新人第一场直播就打出了以前从没人玩出过的隐藏结局不说,还把副本里的小boss拐带走了。她一把扔掉了痛苦之梨,伸出手指,颤颤巍巍地指向秦非的鼻尖:
秦非坐起身,欣赏的语气宛若一位尽职尽责的床上用品推销员:“感谢导游,感谢旅行团对大家的照顾,这张床铺真的非常舒适。”他看了看秦非,又看了看鬼女,似乎是懂了点什么,并没有再多问。
但,作为一名拥有执业执照的正规心理咨询师,在人情和金钱的双重压迫下,秦非还是接过不少私活的。他只有找人。老板娘瘦弱的身躯在那一刻迸发出了惊人的力量。
那么,多出来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而现在, 这位明日之星正姿态优雅地从血泊中提起自己的衣摆。“对抗副本是三年前系统突然推出的,参与直播的玩家会在副本中被分为红白两大阵营,进行对抗赛。”他们不明白,她给新人科普就科普,没事在那里挑什么乱??
片刻过后,浪潮一般的议论声汹涌迸发。
雪白的佛尘早已被染成了鲜红色,一路飘飞一路滴着血,偶尔还有碎肉尸块从中落下掉在地上。
不可能是用完了或者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