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弹幕看了一下，眼前划过一水的“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啦”。这个信息是刚才他在外面买号牌时黄牛告诉他的。

即使明知道吃一口就会犯肠胃炎，对方依旧难以抗拒。当然没死。又是一声。

与此同时，对于屏幕另一侧那些不可名状的观众们来说，秦非也同样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直播大厅正中，0194号《圣婴院》副本已经由原来的边角位置被刻意挪动到了最宽敞、观影区域也最大的中心位置。而可惜的是，那个躲藏起来的NPC遇到的人偏偏是秦非。

但——

这小东西是可以攻略的。青年抿起的唇角带着些微向上的弧度，轻柔的笑意像寒冬腊月里的阳光，驱散了萧霄浑身所有黑暗。眼见他就要将自己的天赋技能和盘托出，三途十分及时地伸手，狠狠扭了一把他的肉。

“哨子——”对于秦非失手打碎镜子这件事，两人全然没有打算追究，甚至还出言安慰他。

早晨离开时秦非走的是另一个方向，没有从这里经过，直到此刻他才发觉，这里似乎是个幼儿园。

“也不是这样。”它旁边的灵体摇摇头。

大家都不觉得有什么异常。秦非十分无辜地歪了歪头：“我问过你的，你说要和我一起。”秦非不知道谈永是不是第一个被尸鬼捉住的人，也不知道谈永是不是唯一一个。

亚莉安十分恶毒地想。

秦非在迷宫般的走廊中疲于奔命，早已不知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他终于看清了秦非手里拿着的东西。

在西方传说中，它代表罪孽、邪恶的欲望、谎言，代表着一切不吉祥之物，抑或是——“不过……”

而10号。“在这样下去…”萧霄望着不远处那如同末日潮涌般庞大的尸鬼群，神色说不出的复杂。秦非盯着那个方向, 瞳孔微缩。

神父还以为这个年轻漂亮的土匪是在帮他身边那个傻子问话，一股脑地点着头：如同一只黑色的漩涡，要将一切活物都吞噬入内。

记忆中最后的画面是一条宽阔的大马路。修女梗着脖子，强撑着姿态，依旧高高在上。秦非一下子就拥有了6个积分。

秦非就像一个在餐厅里无理取闹为难服务生的没素质的客人，用鼻腔挤出一声询问。

他已经满头是血到快要比背后的鬼还可怕，然而隔着一道光幕，那些观众灵体们的注意力却绝大多数都会聚在了——

他刚刚才冒出苗头的气焰很快停歇下来。

“不要担心。”

你无法逃过祂的注视。自从刚才在游廊上和秦非探讨完那些游荡的里人格们之后，修女就一直显得十分焦虑。

说着秦非已经将小刀嵌到了壁灯后面，正在用力往下压。

它看得见秦非。

既然如此……

手上下起伏了两下，飘向棺材一侧，它长长的指甲刮过木质棺材壁，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原因其实很简单。”他是不打算把自己和三途姐的阴暗面也忏悔给主听吗？

土坡上，无数林立的阴影交错堆叠。

程松瞥了那边一眼，言简意赅地回答：“污染。”秦非要去做什么是他自己的事。

鬼婴却对自己的造型十分满意。当时一部分地区黑死病横行，为了杜绝感染的可能性，医生们在防护方面进行了一些研究。

背后，是嗜杀的恶鬼。礼堂四角摆放着白色的纸花环，屋子一角，老旧的幔帐随风舞动。下一秒。

很快，尸鬼便占领了整个天井。就在神父消失后不到几秒，走廊另一端，漆黑的墙根角落缓缓走出三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