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羊扬了扬眉。

也都还没睁开眼睛。雪块的结构松散，秦非将它从地上挖起来的时候就已经有点弄坏了，但从侧方的截面观察时依旧不难看出，贯穿其中的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孔洞。

【恭喜玩家成功完成第一阶段隐藏任务！】

她并没有林业那样的好运，在一进副本时就遇到了愿意关照她的老玩家，吕心的第一场副本完全是靠运气通关的。虽然通关了，但她对副本世界的认知几乎毫无寸进。说实话，他刚才都有点绝望了，只是硬拼着一口气，总觉得不努力到死前最后一秒就有些不甘心。

“大家虽然担心周莉同学，但为了鼓舞军心还是有说有笑的。”【伟大的神明啊，请降下天罚, 拯救这个充满罪孽的世界吧！】

弥羊忍不住看了秦非一眼。

可是这屋子的各个角落都拉着窗帘，光线透不进来。他的精神类盗贼技能需要不断和NPC接触才能生效。好几面光幕前的观众们同时躁动起来。

结果惊恐的神色没等到，反而被对方向看白痴一样注视着。不仅失败了，而且不知触发了孔思明什么开关。但在她说完这句话以后，办公室另一角突然便响起了机器运作的声音。

“文明什么文明，明明是我老婆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诡异的脚步。

杰克暗自掂量，能有几分赢面。乌蒙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知该说什么，拿出两柄寒光闪闪的长刀开始擦。虽然好感度是负数，但保安似乎并不是一个攻击性很强的NPC。

“你不是不想走吧。”那是个正在蹬着三轮车的佝偻人影，满头灰白银发盘在脑后，看起来年纪已经非常大了, 身后的三轮车也破破烂烂, 上面堆满了塑料瓶和纸板。林业仰头看着天空中的光幕，迟疑道：“不会吧, 那些光点加起来好像也就只有10个。”

幼儿园小门外的草丛里，四人愣怔了一瞬，很快回过神来。绕过一个弯，又绕过一个弯，最终转回到蝴蝶身后。

“卧槽，那不是小秦吗？？？”如果说三个月直升A级的惊人程度是惊雷落地。他好像读不懂空气，慢悠悠地又重复了一遍：“这两条路，都不能下山。”

玩家们半弯着腰，在遍地污浊中摸索着，将那些东西挑拣出来，摆在一旁的地上。远远看去，又像一只只在黑夜中静谧注视着一切的眼睛。

虽然没有得到收获。

跑在最前面的是六名玩家，后面大约一两米的距离，跟着一大群奇形怪状的鬼怪。

这是秦非在超市里买来的，他特意选了和王明明家原本使用的一模一样的款式。可惜秦非在市面上流传的资料并不多。

气氛依旧死寂。秦非的神色逐渐郑重起来：“你抓到的那只蛾子呢？”的的确确是用雪捏就而成。

手腕上的尸斑颜色淡了许多。秦非的眼睛蓦地瞪大了。

似乎也没什么可以去验证真伪的方法。秦非垂下眼眸，按捺住了想要追问的欲望。

看来，在秦非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有玩家试验过了。

——好吧，其实秦非前两次碰到的污染源碎片也都一样，很不讲道理。

“能不能别说丧气话！”秦非语气凶悍。这样算来，船舱中竟然有整整200个玩家！

秦非极其迅速地理清了状况。

应或对刁明很反感，闻言皱了一下眉头，急于为黎明小队辩解：“他不是我们队的，只是我们的雇主。”

那双曾经写满懵懂与无错的圆眼睛里，此刻也有了独属于老玩家的敏锐。“……行。”老虎咬着牙应了下来。

上次在兰姆的精神世界中，秦非第一次和污染源正面交流。他伸手在空中虚虚一抓，躺在草地中吐血的傀儡就像有丝线牵引一般飞到他的身后，蝴蝶没有多言语，但他的实际行动已经表明了一切。“噗。”秦非一见到萧霄就很不客气地笑喷了。

“但现在已经好多了。”嘴唇上传来淡淡的铁锈腥气，秦非费尽全身力气，想要将脚从地面上拔起，追随着前方NPC的脚步离开牢房。弥羊嘴角一抽。

因为害怕碰到东西，她挪动着脚步，一寸一寸贴到墙壁边缘。

他们在那里遇见了一个伪装成好心人的巫婆，巫婆带他们走进了一座糖果屋，将两个孩子关在里面，准备吃掉。“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