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地方就有社交关系，老玩家背后的关系网错综复杂，什么样的人是工会可以吸纳的、什么样的人不能，这些都要经过考量。听上去委实有些冒险，但，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了。

看见的那一眼，大概是导游用了什么法子。

秦非站在队伍中间位置。“还是吞噬我的灵魂？”

秦非：“……也没什么。”鬼火的嘴唇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没有观众愿意看到秦非倒在这里。

坚持。身边还有其他玩家，萧霄装作和秦非完全不认识的样子，假意对着空气喃喃自语。探索副本的雄心壮志还没有开始就被彻底浇灭，当务之急只剩下一个——

若从大小看，反倒更像是猫狗之类的东西。秦非摇了摇头，他也没听清，青年柔声又问了一遍：“宝贝，你刚才说什么？”鬼火皱眉道：“会不会是她死了以后，尸体被副本自动刷新了？”

“你听。”今天的守阴村依旧浓雾弥漫，白日的光线被厚重云层所遮掩，目之所及的一切景物都被笼罩上一层迷蒙雾色，可清晨所独有的清新空气依旧让秦非的心情很是不错。萧霄一愣：“去哪儿？”

他“白”了半晌, 一句完整的话也没能说出来，只得悻悻地闭上了嘴。

兰姆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扫帚，连躲也不躲。听萧霄低声说完心中的忧虑，青年无所谓地笑了笑，神情十分放松：“我倒是觉得，他应该不是那种没事找事的人。”

“别过来……别过来……”虽然什么也看不见，华奇伟依旧不敢睁眼，他将四肢蜷缩起来，低声不间断地念道，“去别人那里，去别人那里……”这可是别人的村子，想在别人的地盘上偷藏东西，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一些。“不过。”到底不是心甘情愿，鬼女说话间依旧充满了挑剔和嫌弃，“你得帮我做件事。”

说起来，这种行事作风倒是让秦非想起一个人——啊不，是一个鬼来。并让玩家只能在自己的属性面板里查看，为阵营任务赋予了和阵营颜色一样的私密感。久违的R级直播，终于开始了！

穿一袭白裙，黑发像是潮湿蜿蜒的水草，姿态扭曲地向他冲了过来！凌娜接过孙守义手中的蜡烛，向前一步。服务大厅就在街对面，门口排着两条长龙，全是来办事的玩家。

他已经满头是血到快要比背后的鬼还可怕，然而隔着一道光幕，那些观众灵体们的注意力却绝大多数都会聚在了——

……其实他有些摸不清状况。玩家们的呼吸和心跳随着这响声蓦地一窒。

——就像0039号世界以往的每一次直播那样。

“应该不会吧……”有人迟疑着开口，“从来没见过那种副本。”那个刚刚才被秦非欺负过的神父也在这里, 此时已经换了一身新的衣裳，正像是见到猫的老鼠一样小心翼翼地缩在角落，连眼神都不敢多落一个在秦非身上。

……走开啊，别看我！谁要被试！！

一场对抗赛，报名者何止千人？但大家却都聚集在了这里。墙边摆着桌子和柜子，上面放着各种婴儿玩具和柔软的小衣服，墙面上还张贴着孩童认字用的拼音和画报，色彩鲜亮，图片温馨。“蝴蝶大人，我们已经堵住了这栋楼的出入口，四楼楼梯间和楼道也有人守着，他们的房门没有开，应该还没察觉到我们过来。”

事实上，徐阳舒一直躲在棺材里，有可能是真的受司机npc影响san值过低，无法正常活动，但也有可能只是因为胆小。教堂里的地面就像一坨软烂的肉，踩上去时带出一种黏腻的回弹感，说不出的恶心。

时间、空间与尺度都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这里只有他们两人。

逃命本来就已经很累了，后面那三个怪物追着他们跑了这么久，速度一点都不带变慢不说，那两个修女还到处制造混乱。

……

“对抗副本是三年前系统突然推出的，参与直播的玩家会在副本中被分为红白两大阵营，进行对抗赛。”

所有有资格离开副本的玩家，全都在眨眼之间便现身在了结算空间内。摇——晃——摇——晃——

可是，副本真的会这样简单就让玩家通过吗？

拖着她走向了寝室区。又惊又喜的声音自秦非身前响起。那片雾气越来越浓，越来越厚重，流淌在秦非身边。

除此以外，关于24号圣婴和兰姆之间的关系，秦非也还没有理清。“我想问一下，老板娘，你家要义工吗？”秦非两手支在柜台上，半个身体都凑上前去，笑得眉眼弯弯。

秦非诧异地挑起一边眉毛。用钢管想必是应付不过去了。三途扭过头，用杀人的目光看着鬼火，又将头扭回来，用杀人的目光看着秦非。

“好厉害，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撒旦的真容！”修女没有露出任何凶恶的神色，反而在愣了一下后面露担忧。虽然街道和建筑依然老旧而破败，可好歹也算是有顶有墙壁、正正经经的房子了。

但现在看来，所谓的和睦关系，或许只是父母单方面的而已。四角游戏本来就是一个灵媒游戏，玩的时候需要灭灯或者闭眼，谁也看不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