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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那个一开始和司机打过照面的壮汉,从驾驶座旁离开后,他就一直是现在这个状态,浑身颤抖,额头冷汗直冒,一副吓破胆了的模样。不过这份疑惑没有持续太久,几秒钟后,他的眼睛给了他答案。

房间一角, 尖锐的长指甲僵在半空,五根手指奋力扭动着,就像是在和难以违背的命运做最后的抗争似的。

就在此时,意外却突然出现。为了尽可能地扮演一个懂事贴心的好儿子,秦非在吃完饭后主动揽下了洗碗的活。

难道,这辆车真的只是一个与旅社联络的基站而已吗?但假如能保持清白,反而有可能一直苟到最后。程松倒也没介意他的质疑,点了点头道:“当然。”

“不行不行,我得赶快回去了!我得把那些家伙们找到关起来才是……”

幼儿园的大门是那种很常见的铁制推拉栅栏,只有半人多高,后面便是幼儿园宽敞的户外活动区域。或许是秦非周身那种恬淡却镇定的气场太能震慑人心,7号不自觉间便被他狠狠说服了。心里蓦地一咯噔,青年神态僵硬地缓缓扭头。

鬼火搓搓手,刚想把方才薛惊奇的推论告诉秦非,面前穿着校服的青年却比他更先一步开了口。秦非思索片刻,干脆迈开长腿翻过走廊的扶栏,直接进了走廊后面的天井。甚至有人肆无忌惮地发着疯,企图伤害别人或者自己。

阵营对抗的输和赢不作为死亡条件存在,即使输掉对抗赛,败方玩家只要能够成功存活到副本结束,就可以和胜方玩家一起离开。杂草丛生的院子里,竟然齐刷刷摆放着十八口紫黑色的棺材!那条规则中强调了玩家们需要“保持大脑清晰”,因此,秦非可以推断出,假如玩家们接触到了活着的死者,很可能会大幅度掉san。

老人家满心想着要留给有出息的后辈,后辈回来了,打的却是这样的主意。走廊里是暗的,但秦非在房间里时也并没有开灯,双眼早已适应了黑暗。秦非:“……?”

他大跨步行至导游身前。“一,湘西的夜晚从日落开始,到日出结束。”这一听就是条重要线索。

所以,谁来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每一个观众都会在直播结束后化为秦非的积分,化为他下一场直播中出其不易刺向敌人的武器。徐阳舒:“?”在看守给6号注射镇静剂时,16号出于恐惧死命地挣扎,最后直接被电晕了。

他给秦非的盒子里放的是几张纸和一本册子,封面是花里胡哨的风景摄影照片,看上去很像现实世界中旅行社或长途大巴车上会出现的那种本地旅游指南。

秦非看着眼前的一幕,沉默了一下,十分顺从地主动放弃挣扎,顺着那股力一步步重返原位。

秦非环视整个空间。原来他们赌的就是这个?

骗取信任第一步,抛出诱饵。他像个木桩子一样站在原地不动弹。他清润的眸子闪烁着无辜的水光,抬头,似漫不经心地与npc对视,不着痕迹地转移着话题:“老爷子,外头风好大,你要不要关个窗户?”

秦非在一条条廊道间飞驰,视野两侧的景物飞速变化着,阵阵森冷的风拂过脸侧,像是来自厉鬼的爱抚。上个副本中的徐阳舒一开始也是这样,却并不妨碍他就是一个如假包换的NPC。它也很清楚,在这样剧烈而大幅度地接触墙壁以后,它肯定是逃不掉了。

短短一条路就像是永远走不到头。甚至连那种劫后余生的轻松感也完全没有在他身上体现出来。

这里好像是一个地牢。

青年几步行至柳树旁,弯腰捡起地上的铁铲,握在手中掂了掂,随即调转铲头插进地里,一铲一铲掘起碑后的土来。三途于是眼睁睁看着鬼火原地死而复生、像一只大型宠物犬一样冲到了秦非的身前。浓郁的皮肉焦香飘散在空气中,女玩家们失声尖叫,连滚带爬地后退。

萧霄被秦非突如其来的专业性给惊到了:“大佬,你、你之前不是说,你进副本前是干社工的吗……”撒旦神秘地笑了笑。

虽然知道自己现在笨的离谱,很容易问出傻问题,可萧霄实在无法克制内心的不解与好奇:“秦大佬,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它必须加重筹码。

虽然还是很丢脸,但起码,他在三途姐这里的面子是保住了!!烟雾弹根本拖延不了多久,那三个东西,马上就会冲到他们面前。重重砸在墙面上,发出令人后槽牙发酸的弹响。

那种害怕到爆炸的样子,简直像是屁股后面有鬼在追。好端端一个大活人,就不见了?

压低的帽檐下,导游阴鸷的眼神一寸寸擦过玩家们惨白的脸。门外是一片虚无的空白。

道理是这样没错。

味道出乎意料的竟然还不错。大多数人在舍弃一些自己原有的东西或是关系时,都会考虑到先前的沉没成本。

说着说着他的情绪激动起来,抬眼望着走廊中的三人。

安安老师看起来20多岁的样子,长着一张白净讨人喜欢的圆脸,说起话来也温温柔柔。他顿了顿,问出一个此刻所有人都在思考的问题:“所以,为什么这家人门口挂着的纸钱是红的?”秦非望着14号,心中涌现起些许疑惑。

王明明的爸爸:“今天儿子真是乖巧懂事。”秦非停住脚步,在几米远开外观察着他们。

作者感言

蝴蝶和薛惊奇同时望了过来,看清秦非几人的面庞后,眼底闪过一丝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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