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过身，一脸担忧地指向身后。他们又掌握了两条新的线索，还没有拿到告解分。

萧霄连忙将自己的挂坠也翻转了过来，后面是数字10。

仔细听来，反倒更像是……其中有一类被标注为极度危险，那便是操控流。心中已然有了大半把握，秦非明确了目的地，脚步愈发轻松，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似乎都没那么痛了。

“最重要的是，要能找准对方的弱点。”

漆黑的楠木棺材里，彪形大汉痛苦地捂着头坐了起来。拉了一下。

暗红色的蜡烛上，明灭的火光摇晃，将众人的影子斜斜投印在地面上，森然若鬼影幢幢。也只能夸一句命大。锦程旅社-七天六夜湘西行，竭诚欢迎您的到来！】

与是否使用绑定资格无关，所有玩家只要想主动进入副本，都需要来到调度中心提交申请。秦非却像个没事人一般，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痛苦似的，用右手食指沾了自己的血，一个一个点按在其他玩家的额头上。

6号的脸皮轻轻抽搐着，他努力稳住自己的声线，僵硬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餐量不算很大，为了避免浪费“主赐予的食物”, 在场的24人都将晚餐吃得一干二净。

接连敲响了十二下。

秦非抬起脚，躲过一只差点从他脚面上蹦过去的老鼠，眉头不由得紧皱。尤其是他刚刚还被鬼追着跑出一身汗，假如再吹下去，秦非觉得自己很可能会当场患上重感冒。

在进入副本之前，林业只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16岁城市高中生而已。“我想问问你。”青年慢条斯理地勾起唇角，“为什么别人的挂坠，或快或慢，都会被慢慢填满。”

发觉自己在做无用功，手重新回到秦非面前，又开始比划。好在系统还不至于如此丧心病狂。

糟糕的是，无论女鬼怎样精心设计，眼前的青年永远都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不过孙守义对秦非倒是半点不服气也没有。徐阳舒的眼神从秦非将苹果拿出来的那一刻就彻底凝固不动了，像是被胶水粘在上面了似的。

“反正就是要拍马屁，反向拍马屁也是拍马屁。”

……

除了萧霄一直发傻之外，那个在教堂里尖叫着说“好臭”的8号玩家，和仅仅因为他尖叫就把他揍了一顿的6号玩家。

“真不知道该说这个玩家幸运还是倒霉。”秦非的反应很快。

秦非却不肯走。

“哈哈哈哈哈哈我特么的，笑拉了！以子之矛，陷子之盾，何如？”

“活人炼尸有损阴德，煞气过重，极易尸变。”秦非读道。那人说过，司机没有脸。可现在直播才刚播了个开头，连阵营对抗的规则都还没出来，怎么就有人断定主播死定了呢？

徐阳舒苦笑了一下：“其实这些东西，我从来都没接触过，是我爸告诉我的。”打电话这种事会给副本剧情带来怎样的转变，谁都说不清，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程松也不想冒这个险。“所以。”凌娜迟疑着开口，“他们现在这个状态到底算是活着，还是……？”

秦非脑海中晃过石像面目模糊的影子。他认命地清了清嗓子，目光从纸面上一字一字扫过：“夜游湘西旅行团游客活动指南——守阴村特供版。”

众玩家：“……”

但三途总觉得有些许不安。在此之前的所有玩家，表里人格都从未同时出现过，表人格与里人格是对手、是敌人，若其中一个存在，则另一个必定消解。而且来的人竟然还是……隔着F区层层叠叠的破败屋舍，三途的眼底闪过一丝忌惮。

“你问这个干什么？”秦非好奇道。明明小桑刚才也摸过这颗皮球的。

伸手递出去的时候，秦非和右边僵尸同时伸手。这一次，他似乎是攒足了劲想要说一句惊人之语，他向前走了几步，几乎将脸贴在了绿色的布帘之上。

“仓库里有一些旧年留下的书信，我顺着信件上的地址上网搜索实景地图，搜出来的只有一片荒山野岭。”秦非一边说话，一边用手指在桌面上打着圈，那动作看得撒旦直发慌。

而这份紧张来得也十分合乎情理。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直播间的观众们给出了两种截然相反的反应。这是玩家正在掉SAN的表现。

厅中近半数灵体都汇聚到了这小小一隅，将这里挤得水泄不通。

在漫天散落的黑羽间，他愤怒地咆哮着：“渺小的人类，希望你今后能够明白一个道理！”徐阳舒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瞥向地面。秦非的眉头瞬间皱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