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撒旦已经一句话也不愿意再说了。

总之，一个小时之后，礼拜终于结束了。“挖眼珠子这么积极，这是什么品种的变态？？”它被前面三栋排列整齐的楼栋遮挡着，平日鲜少有人出入，大门连锁都不上，被E区工作人员当做闲置的杂物间使用。

眼前这第五条规则，很明显就是受到了污染的规则。在场的所有人——除了秦非以外，都在F区待过。但这扇侧门，无论三途还是萧霄，却都没有丝毫印象。

“是主播做了什么吗？”E级游戏大厅彻底炸开了锅。“这小东西我怎么觉得这么眼熟呢。”

钥匙又不会自己长腿乱跑，昨天找不到，今天当然也找不到。亚莉安凶恶地喊叫着，将手上厚厚的资料往桌上一摔，翻着白眼看向柜台前。萧霄尴尬地一把捂住。

斑驳发黄的墙纸，沾着油污的座椅套，地上遍布着凌乱的、分不出你我的脚印。除了“大巴”这个导游自己留下的线索，村中肯定还有其他地方是可以找到导游的。大巴车内，秦非的脑海中正不断响起熟悉的机械女声。

嗯？？秦非：“……”他又回到了表世界。

浓郁的白烟就地掀起，弥散在整条过道当中。

他的声线古怪又飘忽不定，为这逼仄的小空间浸染上了一层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氛。安安老师看起来20多岁的样子，长着一张白净讨人喜欢的圆脸，说起话来也温温柔柔。

甚至可能超越他们之前通关过的所有副本的累积。可惜，玩家们还真不见得有多怕鬼。

难道他们也要……吗？这npc虽然说不好是哪国人，但看样子应该是本土人士——大概也能吃这一套吧？毕竟村中居住的都是玄门中人，神秘一些，也无可厚非不是吗？

玩家们神色一凛，立即摆出对敌的姿势。

他们也很想去告解厅。

二十多个人在休息区内散开。幸好这句话没被神父听到，不然他可能会被气得提前去见上帝。五名玩家和一名NPC鱼贯从房间内走出，身上并没有新鲜的污渍或是血痕。

“有屁！一看又是我老婆在哄人。”村道两旁，一户户人家依次亮起灯来。

于是所有仇恨都找到了出口，他不假思索，冲上去就踹了那条狗一脚！！萧霄抬眼望向秦非。

“你无法压制内心的自己。”这哪里是“请”，分明就是监视。

往常那些来到户籍管理中心的新人，即使身上的污渍和血迹在离开副本时被清洗掉了，可哪一个不是愁容满面，一脸惊慌失措，就像是刚进城的土包子一样畏畏缩缩的？“你可以侮辱我的肉体，但永远不能毁灭我的灵魂！”“对呀，那个第3条规则不是写了吗？不要靠近■■，应该指的就是不要靠近墙壁吧。”

他们前后还有几个玩家，都是听到动静后从旁边赶过来的。那声音传来的十分突兀，是从人群正中冒出来的，中性的嗓音辩不清男女，在记忆中细细搜索，好像也从未听过这音色。秦非若有所思：“这扇门内的世界，就是尸变爆发的那一天？”

“你小心些……”萧霄欲哭无泪。快、跑。

欲要使人灭亡，必先使人疯狂。他听见有个略显耳熟的声音大喊：“你先过去，这里我来处理！”

“尊敬的神父，我还要为2号圣婴忏悔。”

至于那天赋技能——谈永哪里知道天赋技能是什么，他只以为那匕首是刀疤自己带上车的罢了。他还记得刚才谈永他不是大公会的猎头吗？？？和程松比起来，差得未免有点太远了吧。

他说话的语气充满嘲讽，中年男人垂在身侧的手瞬间握紧，俨然已经怒意紧绷。门上污浊遍布，隐约可以看见一些辨不出意图的涂鸦，被红棕色的锈渍遮挡，不见全貌。

“主播长得这么好看，死相一定也很美吧！”

他想起他们离开义庄前，程松看向他们时那意味不明的眼神。与此同时，活动中心的门被人推开。他一手拽着萧霄急速后退。

萧霄盯着面前的鼓眼泡小鬼看了一会儿, 想伸手, 指尖快要触碰到它的脸时却又怂了，讷讷地收回。林守英的眼睛，那就是神像的眼睛。空无一人的幼儿园。

秦非：“？”

漆黑一片的房间里, 秦非开口，轻声说道：“关于怎样离开这个里世界版的教堂。”

浓浓的灰尘味从门中溢出，呛鼻的气息熏得人直想打喷嚏，透过飞舞的灰尘颗粒，秦非看见了一地散乱的灵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