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的样子好凄惨，秦非都不知该如何接话了。这个NPC在副本剧情中的参与度很高，事关许多重要节点。

遍布锈痕的大门粗糙斑驳，上面用白色油漆喷着一张巨大的鬼脸。

“真的吗？我还是头一回见到被污染后看上去这么清醒的人。”

刺眼的光柱穿破暮色，直直晃到余阿婆脸上。

天空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灰色，头顶云层翻卷。

“难道是那个家伙又跑出来了？”他没有被鬼怪围住，那些撞翻在地的鬼怪们东倒西歪地爬起来，看看秦非，又看看前面的大部队，一时片刻间竟愣住了。

收音机中的广播声仍在继续, 不断循环往复，重复着断断续续的搜救播报。那假笑就像焊死在他脸上了似的。

“那，假如让所有被标记的玩家单独组成一个队呢？”血腥！暴力！刺激！

一旁的观众嫌弃地瞥了他一眼：“主播要是只有你这反应速度, 早就在副本里被人打死了。”秦非在这个副本里能够停留的时间一共只剩下十四天了，他不可能在14天里一口气从16岁长大到18岁。弥羊到底成功知道他想知道的了没有？

以秦非以往的副本经验来看，这么高的好感度，绝对可以无障碍交流。隔着厚厚的头套，他也不用怕把人扇坏了，手劲十足。“老三在这栋楼4楼发现了重要线索，请大人上楼查看。”

两尊雕塑虽然动作不同，可无论是雕塑的衣着还脸，全都和弥羊本人一模一样。潮湿、霉斑、腐烂的下水管气味。

没过多久，右边僵尸就带着一只雪怪回来了，它在前面跳，雪怪在后面跟着跳，画面看起来诡异又滑稽。不出意外，弥羊和萧霄、林业应该都在这个船舱里。“而且，以咱们现在这种状态，假如往回走没法离开走廊，要想再回来，简直比登天还难。”

“我要再出去一趟，可以吗？”【尊敬的狼人幼儿园园长先生，

不愧是半只脚踏路高阶的C级副本，果然危机重重，玩家连指引NPC都不一定能有命见到。六名留守在活动中心里的玩家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烙着煎饼。他感受不到来自污染源的气息，但他能直观地感觉到精神污染。

“别笑了，快回去吧。”应或涨红着一张脸催促道。

总的来说，有这种队友真的很省心。这或许会令他们怀恨在心。不知这群社员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东西。

污染源在封印之海交给秦非的那枚戒指，现在依旧待在他的手上。弥羊站在原地，目送着他们离开。

在居民楼高层的房间里寻找电话的踪影，没什么意义。

系统遮掩了自己藏匿碎片的事实，并劝服污染源与自己结盟，共同搭建规则游戏。“恭喜玩家成功通关，欢迎来到结算空间！”

这让孔思明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错觉。再下面是最后一条规则，用加粗加重的字体写着：“……你, 还可以离开副本？”

现在最能打的七个人已经差不多全都寄了，若是此刻再跑出来一个怪物，秦非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黎明小队各个成员的直播间弹幕瞬间飘过一大片“草”。她还以为纯粹只是因为喝多了水。

但又实在觉得有点恶心，干脆打消了念头，和其他玩家一起老老实实向下爬。

“按个手印，就算入队成功。”他阴恻恻地道。应或不知道小秦突然问这个干嘛，但还是一五一十地回答道：“是祝宴。”

他的眼睛越张越大，像是要将脸颊撕裂开来一般，声音幽冷，散发着比帐篷外的狂风更加浓重的寒意。“喂。”她用食指蘸着自己身下流淌的血，用尽最后一次力气，在墙上写下——

假如真像那些人说的那样，被抓去蹲监狱，倒还不是最糟糕的。

比被怪物追更糟糕的是什么？“服了，有没有人能来讲讲现在的情况。”两人的运气很好，登记台上明晃晃地摆着一台电话，秦非飞速按下拨号按钮，几声盲音响过，老保安的声音从听筒另一端响起：“喂——”

就这样过了好几分钟，江同都快忘了自己刚才说过什么了，他却忽然搭腔。他永远在和弥羊绕圈子。没过多久，右边僵尸就带着一只雪怪回来了，它在前面跳，雪怪在后面跟着跳，画面看起来诡异又滑稽。

“倒也不一定, 虽然他们学不来大佬一年直升S级, 但还可以学学大佬别的呀, 比如两年失踪、杳无音讯什么的。”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清，灵烛的光在这种地方只能说是聊胜于无。

他的分数去哪里了？

他们没有路能走了，只能原地折返。不想说也是正常的，毕竟，没人愿意公开分享自己的游戏数据。外面惊呼声四起，玩家们忽然从一个个办事窗口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