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很可惜，在“气运值”这种领域，秦非从来就不是什么天选之子，充其量顶多只能算个普通人罢了。秦非尝试自救，寻找各种刺激、玩极限运动、将恐怖片当成新闻联播看。

秦非摊手：“我也不清楚。”明明秦非什么多余的话也没说，可原本装聋作哑的npc却立刻开了口：“我家的小孙女，三个月前病死了。”同样的，那本能够给玩家带来新生的书，也被鬼女掌控着。

再加上他看上去单薄又无害，比暴力疯狂的6号不知好到了哪里，因此，在大多数玩家眼中，6号对他们的威胁反倒更加直观一些。他突然想到秦非刚才说的，“鬼婴没用，像他一样”。

“你很好。”修女向秦非点了点头。“咳。”秦非清了清嗓子。萧霄怔怔出神。

右边僵尸的的脸在秦非的手掌中左右回弹，像是一团任由他捏圆搓扁的棉花。一定。

“怎么会……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清澈的目光温润，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会故意耍人的样子。

快跑。

“这里看起来怎么阴森森的。”萧霄肩膀微缩，四下打量着周围环境，压低声音道。

来自远处的呼唤声还在继续：“秦大佬？秦大佬，你在哪里呀，我来找你了！”他很想调出属性面板，看一看自己的SAN值已掉到什么地步了，但他又不敢。亚莉安疯狂点头。

无论是说话时的语气、习惯的动作还是脸部细微的表情，都的确还是原来的那个萧霄。他们为何几乎从未想起过徐阳舒的名字，就像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一样？光幕中，玩家们在夜晚的村道上无声地前行，画面几经辗转，终于，一条窄巷出现在众人眼前。

眼前的情景也的确证实了这一说法。

看守们刚一有动作，立即有两三个玩家紧跟着向前飞奔了出去。“是bug吗？”

鬼火的目光悄悄攀升到金发男的头发上。不过现在好了。与是否使用绑定资格无关，所有玩家只要想主动进入副本，都需要来到调度中心提交申请。

有人偷瞄了一眼还在那边哭的NPC小孩，问薛惊奇道。然而，半晌过去，弹幕中却始终无人回应。不过事已至此，人都已经来了，也不可能再退回去。

……为什么要特意提示这一点呢？秦非皱起眉头。

未知总是会让人感到不安，何况是在一切都已逐渐明晰的情况下，唯独一片阴影悬在自己的头顶。

鬼火可怜巴巴的被三途拖走，一步三回头，萧霄则仍旧顶着他标志性的呆滞表情，完全不明白鬼火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秦非本以为，门的这端，出现的理应是教堂的里世界。

虽然对方只是一只手, 完全没地方长嘴和声带, 但不知为何，秦非竟然觉得鬼手, 似乎可能也许是…冷笑了一下。直到现在他依旧不知道自己触碰到了修女的哪条红线，他调出弹幕界面，眼前的空气中飘过零星几条发言。

“我想，你的身份应该比较特殊，所以没有里人格。”秦非抿着唇，脸上露出些许为难的神色来。

【天赋技能：一张破嘴（可升级）】

这瞎话说得也太离谱了。如果如这人所说，他真的是一位为了传播主的意志而来的传教士。撒旦：“？：@%##！！！”

“咚——”“之前好像就有人说过吧，主播的人格有问题。”

他消失那么久，大家肯定都觉得他已经死透了吧。

神父用看智障的眼神瞟了萧霄一眼。

……他十分赞许地点了点头：“确实。”那是一片触目惊心的惨白——圆形中空的纸铜钱层层叠叠，铺满了脚下的土地。

“什么味道，这么臭。”秦非身后，有个玩家刚一醒来便一迭声地抱怨着，声音不大，但尖锐刺耳。事实上，两人直到此刻依旧有诸多想不通的地方。

“秦、秦、秦……”“我和我的队友已经在物业找到了社区内清洁志愿者的工作，餐费有了保障。如果有谁找不到工作，也不用太着急，我可以暂时帮忙垫付。”

【恭喜玩家小秦完成隐藏任务：魔鬼的今日份诱哄，当前任务进程60%，请再接再厉！】女鬼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抓狂了。

萧霄的脸都黑了，不就是一个女鬼，他见得多了去了，有那么可怕吗？“秦大佬，你说，我们要不要也出去找找线索？”新人进副本时身上的武器都会被系统清洗，刀子这类器械是绝对不可能带进来的，因此刀疤拿出的匕首只会是系统生成的天赋武器。

从直播开始到现在，无论是象征着圣洁的教堂，还是美好整洁的环境，亦或是面带笑容、说话温柔的修女，没有哪一处是可以称得上“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