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他是因为插队才被杀死，那你们两个怎么没事？”“用你们玩家的话来说，‘祂’，就是‘污染源’。”

说来也是奇怪, 整个里世界的教堂都已面目全非了, 可那告解厅却依旧和秦非在表世界见到过的一般无二。

长什么样子？唔……想不起来了。李宏。

不论是秦非还是别的玩家，不论他们问了什么，老人都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坐在椅子上。

……你妈的，是不是看劳资好欺负。“0点以后你怎么安排？不如我们一起……”

众人稍一合计后便决定两两一组，秦非与萧霄一组、刀疤和程松一组，孙守义则和两个女生一起。

和桌上的食物一样，那挂画仿佛有着一种魔力，像一个黑洞般吸引着玩家们的视线，将他们的全副注意力都吞噬其中。

秦非话音落，刚才还在不断输出溢美之词的观众们彻底哑了声。假如“指认鬼”和“杀死鬼”是两个紧密相连的环节，前者正是开启第二环节的钥匙。

“林守英，根本不是什么神明。”

众玩家：“……”

那个装着山羊头骨的黑色漆木盒子就那样，当着两人的面飞了出来。铜镜的左右两侧堆放着招魂幡和花圈，花圈正中还有几张黑白照片，有男有女，看上去都不年轻了。

秦非没有拒绝，将衣服披在身上。直到有一天，他在路边看到了自己死对头家落了单的、正在愉快散步的狗。0号囚徒嗬嗬笑了起来，说话间就像是有血沫在喉间翻滚。

这样，他可以先拿到4分人头分，用来弥补他被9号和12号扣掉的忏悔分。

借着书架的掩饰，秦非偷偷观察起这间面积不足十五平米的办公室。

又害怕其他玩家活着，从而抢走自己生存的机会。

它这一路看见了许多全身闪烁着彩色光芒的高阶灵体，全都行色匆忙地闪身进入D级大厅, 这引得它十分好奇。可惜这些居民头顶的好感度条全部都写着不可攻略，看样子，大约都是些并不承载任务剧情的普通 NPC而已。熟悉的系统提示音在耳畔响起又消散。

当他或祂得知，有另一个人想要杀死自己时。迷宫里有什么呢？祂降临在了这个世界上。

他清楚的记得，晚餐时徐阳舒还一如在大巴车上那样神不守舍，一举一动都需要靠他身旁的玩家提醒才会有所反应。

被盯的久了，同时有点不自在起来。那张嘴以一种惊人的方式越张越大，露出内里猩红的肉，牙齿肉眼可见地变得细长而尖锐，很快便布满了整个口腔。这下萧霄就算是头驴，也该明白过来事情有哪里不太对劲了。

她扶着墙壁，动作迟缓地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一种欣喜若狂的表情，接着十分突兀地裂开嘴哈哈大笑。任务很简单，只要顺着神父的要求来，就可以将任务顺利完成。

餐桌对面，两名NPC同时欣慰地点了点头。

“看他们现在的样子，受污染程度已经很深了。”萧霄叹了口气，眼神中有一种无力回天的悲悯，“这种程度的污染会让玩家的San值持续自发性下降，假如他们在San值完全清零之前都没能成功离开副本，就会永远的留在副本中。”秦非杀了人，不仅没有受到黑修女的惩罚，反而赢得了盛赞。哪像这群趴菜？

“哦？”村长显然不太满意于这略显空泛的回答，“就没有什么意见，或者是建议吗？”这个副本再也不会开启了。终于有一个观众慧眼识鬼。

导游从没见过这样热心肠的游客，懵了一瞬。

离开的大门近在咫尺，秦非没再迟疑，抬手将门推开。神父：“……”不会是导游的，导游干干瘦瘦活像个骷髅架子，这手指比导游的胖。

秦非清了清嗓子，方才凶残的神色已经消失殆尽，看向右边僵尸的眼神比幼儿园保育老师还要温柔：“我不需要你的脑袋，你自己拿着吧。”看看他满床的血！也不知是剧情本就该走到这个节点还是被秦非彻底弄烦了，导游在秦非问完“吃了没”以后竟然真的抬起了头来。

萧霄不解道：“他为什么要喊我们去看？”这两人里虽然要靠三途来拿主意，但她本质上却只是个给鬼火铺路的而已。说话声音那样清亮好听的年轻人的脸蛋，摸起来手感怎么会这样粗糙呢？

没拉开。鬼火倒是挺有兴致，绘声绘色地向秦非描述起刚才的场面。再仔细想，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我不知道。”秦非并不想浪费口舌去和1号分享这些无关紧要的事。等到那时，玩家就可以根据规则6，对新出现的角色进行攻击。

放眼看去, 除了修女外，在场的其他人头顶都没有出现好感度条。下一秒死亡的阴影便将那人笼罩。是真的没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