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它本来不是，但秦非正在致力于将它变得名副其实。靠！通过不动声色的偷听，秦非已经了解到猪栏中几名玩家的姓名。

这是个老虎玩家，和秦非在绿房间门口遇见的不是同一个人，两人身上的衣服不一样，虎头上面的纹理也不同。闻人黎明不算大的眼睛睁得滚圆：“你该不会是……？”签桶先生点了点头，给出肯定的答案：“可以。”

——实在是很熟悉。

虽然弥羊头晕脑胀，可在离开副本后的这三天里，秦非却度过得十分愉快。“女孩有点担心，可暴风雪切断了与山下的通讯，她一个人是无法在暴雪中下山的。她只能一直等在营地里。直到第七天，队友们终于回来了。”“你想要的话就由你保管吧, 还有这些食物，也都交给你了。”

“那、你们认识，王明明吗？”这绝不是什么好迹象。

“……”“这是什么东西？”秦非微微挑眉，弥羊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他开始认真打量起手中的物体。“砰！”

掀开帐篷的那一刻，迎面而来的风雪瞬间在眼睫与眉毛上结上一层霜。又为什么会突然一个人进雪山？再转身向后看，身后却空无一物，只余一片光秃秃的草坪隐没在黑暗中。

也是他最紧张的一次。

肢体变得越来越僵硬，越来越难以掌控。

光从直线距离上看，秦非要想抵达终点，要走比别人多近两倍的路程。

秦非觉察到，这平静十分流于表面, 像是在故作镇静。

“找到了？”弥羊快要跑岔气了，那座被树木遮盖的神庙几乎出现了重影，黑色的巨大门扇看不出是木质还是石质，但上面的翅纹清晰可见。叫得真心实意, 发自肺腑。迪X尼战无不胜的律师函发不到中心城来，在高阶玩家的生活区和娱乐中心，顶着米奇脑壳的玩家比比皆是。

王明明的爸爸妈妈正站在门前恭迎儿子回家，听到秦非问话立即抢着回答。

这条额外的提示，已经很明显说明，祭坛碎片在后续任务中还会有其他作用。“这个也是……就只有小秦还在下沉了。”反而是他们两人——

社区内没有双面人、无头人、红眼人。四周空气冷得像是快要结出冰渣，鬼火暴露在外的皮肤感到一阵阵刺痛，他的心脏难以抑制地狂跳着。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自然明白这一趟非走不可。珈兰双眼空空地凝视着前方的空气，好像想要越过这片透明而无形的虚空，远远看清某个人的轮廓似的。

……

“艹艹艹艹艹！”

“系统这样设计，一定是为了算计我们，假如玩家的分析能力不足，就会被副本给出的表象迷惑，一直在错误阵营的任务指引上发力，直到最后全军覆没！”

NPC那头觥筹交错，柔和的轻音乐飘扬在空气中。

一旁的玩家大惊失色：“你怎么了？”失去右手手臂后, 本就肢体不平衡的谷梁, 在下一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眼倏忽间瞪得滚圆！

现在是9:15，店面里的食客早就已经全部离开。

他盯着那洞口。

他穿过地面上的队伍，越过林业身边，拆开机器侧边的一块钢板，检查起里边的电路来。宽阔而人群簇拥的甲板上，一条警戒线将世界分割成了两半。

虽然今晚甲板上，戴着面具的NPC不多见，但也不是一个没有。

可是，丁立都说了，一个人下水的代价就是一条手臂。……只能赢。

册子里的配图也十分阴森。

大家会在休息区相遇，也是可以预见的事。秦非只要在挂历上做好标记，完全可以将他的好爸爸妈妈糊弄过去。一张邀请函可以额外携带一名玩家进入预选赛，携带者不限等级。

他忙着逃命和打架, 懒得说话, 万一岔气了怎么办？

秦非没有时间回头，一门心思运步如飞，在跑过某个转角时，他强撑着用余光向后瞟了一眼。